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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哦?這麼說來,邱文忠大人並不認識這個唐儒禮了?”白卓聽著這話,發出一聲冷笑反駁:“可怎麼我們向唐儒禮的家人調查,可他們卻一致都說認識你的。還說,當年你饑寒交迫,正是因為唐儒禮給了你溫飽,這才有了你之後科舉之事?”“哼!白大人,本官還是方才的那句話,不管如何,還請白大人拿出證據來。”邱文忠絲毫不承認這件事情,直言讓白卓拿出證據來。白卓對此事不予理會,冷哼一聲:“邱文忠大人何必心急?眼下本官不過是說起了曾經你的一個故交罷了,為何你卻不肯承認呢?這唐家上上下下的人,怕是認識你的有不少。如今本官雖然沒有將唐家的人請來,但也足以讓他們證明這一點了。唐家的人都說明,當年與唐儒禮一同參加科舉的人,正是邱文忠邱大人。”沒等白卓將這話說完,邱文忠便急切的再次打斷:“白大人,你要讓本官說多少次你才肯罷休,本官根本不認識什麼唐儒禮。”“邱大人,本官也說過,您要證據,那就耐心的聽本官說下去。”白卓可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就此打斷。他冷冷的看了邱文忠一眼後,繼續向皇帝和在場的大人說道:“本案的疑點,並不在邱文忠大人的身上,畢竟至始至終都沒有將其牽涉進去。反而,本案最大的疑點,正是這個報案的人,唐儒禮。當時官府記錄,唐儒禮乃是在科舉之後才向官府報案的。他雖然以此作為理由,卻也無妨,可重點是此人並沒有參加科舉考試。這難道不正是值得人懷疑的地方嗎?”白卓對八年前那個案子的講訴,還沒有進行到最後,僅僅是說了個開始的時候,發出這樣一個疑問之後,立刻就被人打斷了。打斷他話的並不是邱文忠,而是邱文忠的嶽父祝元龍。“白大人!你說的一點沒錯,本官也聽出這是一個疑點所在。”祝元龍打斷了白卓的話之後,讚同著他的觀點,還推波助瀾一般的順著白卓的話繼續說道:“這足以說明,這唐儒禮本就是殺人凶手,他之所以沒有參加科舉,完全是因為他行凶之後處理現場從而耽擱了科舉。可是為了給自己製造一個沒有作案時間的理由,所以才謊稱參加了科舉考試。”沒想到祝元龍這樣一攪和,反倒是讓白卓的話陷入了僵局,沒辦法說下去了。不得不說薑還是老的辣,這祝元龍的話也說的是不無道理。剛才白卓推理這番的時候,沒有一位官員說什麼,可是現在祝元龍這麼一說,立刻得到了一大群官員的稱讚。“祝大人分析的很有道理,本官也是這般認為。”“沒錯,沒錯。”聽著這些人對祝元龍讚賞,宋無涯和白卓兩人覺得無比的刺耳。正坐龍椅之上,皇帝微微頜首:“祝愛卿的這一番推論,倒也是可圈可點啊!”雖然沒有認同也沒有反駁,可皇帝在這個時候,也隻能順應著百官說上這麼一句。白卓的臉上露出為難之色,顯然此刻的情形他已經無法掌控了。百官根本不給他絲毫的麵子,此刻隻能聽到對祝元龍的稱讚,將白卓直接淹沒在了其中。眼見這種情況,宋無涯自然是不能坐視不理。他抬頭看向周圍,沉聲說道:“還請諸位大人安靜!白大人在此澄清案情,諸位大人可以中途質疑。倘若隻是想要拍別人馬屁的話,等退朝之後有的是大把的時間。”一點情麵都不給這些人留,宋無涯這樣一句話,可算是把在場的不少官員都給得罪了。當然,這一點他也並不擔心,畢竟他們今天所作的事情,已經足以得罪不少人了,也不在乎多得罪幾人。雖然在這吵雜之中,宋無涯的聲音並不大,可還是不少人都聽到了,紛紛停下了嘴裏的話來。“宋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不少人開始質問宋無涯,顯然心裏對他剛剛所說的話很是不滿。聽著這話,宋無涯冷笑一聲:“本官年紀尚輕,承蒙聖上關愛這才得此一職。如今做官也不足一年時間。與在場的諸位大人不同,諸位大人之中,多則為官數十年少則也有七八年。所以,本官對於諸位大人的那一套溜須拍馬的官場套路,還沒有學到家。所以說話,也是直來直去。看來本官剛才的話,讓諸位大人覺得臉麵無光了。不過既然如此,那本官也懶得理會諸位大人心裏的感受。本官心中隻尊聖上與可敬的賢臣,卻不願意敬那些隻知道溜須拍馬的無用之人。”“聖上,宋大人在朝堂之上,當著聖上龍顏竟然口無遮攔,絲毫不將臣等這些上官放在眼中。而且宋大人口中更是稱臣等乃是隻會溜須拍馬的無用之人,還請聖上恩典,懇請老臣辭官回家種田。”一名大臣哪裏忍受得了宋無涯這樣的羞辱,當即憤怒的向皇帝辭官。他這哪裏是辭官啊,分明是要挾皇帝,要讓皇帝為他們做主。皇帝一見這個樣子,心中雖然對宋無涯的話大加讚賞,可是眼前的事情他也不得不處理啊。“諸位愛卿,宋愛卿乃是後輩,這說話魯莽倒也就是一時意氣用事。朕以為,宋愛卿這話並非是爭對諸位愛卿。諸位愛卿作為老臣,就擔待他一些。不假時日,宋愛卿與諸位愛卿之間了解多些,便會後悔今日所說之話了。方才白愛卿講述八年前的那樁陳年舊案,現在就繼續說吧。”皇帝自然不會因為這些老臣的一番話,就讓他們辭官,或者是為難宋無涯。而是找了個理由,給宋無涯一個台階下。諸位大臣,此刻聽著皇帝都這麼說了,也不好意思在計較這件事情了。白卓扭頭看了宋無涯一眼,隨即便又開始說道:“方才祝大人所說不無道理,但卻根本站不住腳。斷案一事,必須要講求證據。我們從那位房東的口中得知,當年他將房屋租給了兩名舉子。而後,我們也查閱了當年的檔案,發現八年前的那一次科舉,卻唯獨隻有唐儒禮一人沒有參加。試想,這院子裏住著兩人,那名報案的唐儒禮沒有參加科舉,那死了的另一名舉子,自然也不可能參加科舉了。可偏偏為何檔案之中,隻是記錄了唐儒禮一人呢?”“白大人,本官有一個疑惑。”祝元龍此刻再一次的打斷了白卓的話,向白卓提出了一個質疑。“不巧今年的恩科,本官恰巧擔任江南考場的主考官。想必這一點白大人也是清楚的,畢竟我們曾在江南考場不止一次見過。據本官所指,那名房東已經身亡,白大人現在所說這些話,可是算不上什麼證據的。”祝元龍的一句話,讓白卓的話變成了死無對證。好在剛剛宋無涯的那一番折騰,讓白卓從一開始的恍惚之中緩過神來,他心裏早已經理清了這樁案子。此刻,祝元龍如此打斷,提出了這樣的質疑後,白卓也沒有為此而皺眉苦惱。“祝大人說得沒錯,當時祝大人也確實是在江南考場。要說,這天底下的事情就是如此的巧合。就當我等追查線索,將殺人凶手的矛頭直指邱文忠的時候,這房東一家便暴斃在了家中。這讓本官不得不覺得奇怪,心想莫非這邱文忠還在這城內,聽聞了什麼風吹草動之後,便將這重要的證人給殺了?可是後來我們一調查,原來這邱文忠早已經飛黃騰達,成為了祝元龍大人的乘龍快婿。所以說,他當時並不可能身在江南,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邱文忠擔心殺人之事敗露,所以讓自己親近之人,替他殺人滅口。”有了剛剛宋無涯作為先例,現在白卓說起話來,那也是一點都不含糊。竟然矛頭直指祝元龍,將他也定為了殺人凶手。祝元龍聽到這話,臉上神情驟變,顯然這話讓他很是不滿。常言道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祝元龍怎麼可能不往心裏去。說了這麼多,真正作為主角的邱文忠顯然是看不下去了。畢竟白卓已經將他的嶽父,給說到了這樁案子裏邊。“白大人,本官一直沒有開口。可現如今白大人不過是在推理案情,卻並沒有拿出絲毫的證據證明本官就是當年的殺人凶手。本官也一再說明,本官並不認識什麼唐儒禮。可白大人偏偏句句要將本官當做是殺人凶手來對待,還請白大人注意一下。倘若白大人拿不出來什麼證據的話,本官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沒辦法阻撓白卓繼續說下去,邱文忠也隻能威脅白卓一番了。可是他這話,根本無濟於事,反而讓白卓再一次抓住了把柄。“邱大人,既然你說並不認識唐儒禮,那本官可有證人能夠證明你與唐儒禮認識的。”白卓冷冷的說道:“別忘記了,當年的卷宗之上,你的籍貫可是被記錄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