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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牛老爺和縣令於春聽到這話之後，這心裏也都是咯噔一聲，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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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顯然宋無涯是什麼都知道了，今天來這裏目的就是攤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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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可這種事情，即便是挑明了，牛老爺又怎麼可能直接承認了呢？他看著宋無涯，滿臉的緊張，許久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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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私鹽，什麼私鹽啊？宋大人，下官轄區之內，可沒有這等事情啊！”於春見牛老爺許久不開口，他這才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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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可這話根本無濟於事，宋無涯的突然轉變，連白卓都是始料未及的，他沒想到宋無涯這麼快就翻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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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宋無涯再次冷笑：“於縣令，這街頭巷尾，連走卒販夫都穿的比本官這個朝廷四品欽差要體麵，難道這不就是解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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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每一次宋無涯開口，都讓牛老爺和於春沒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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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他這話剛剛說完，那牛老爺突然抬手捂著額頭，搖了搖頭，露出一臉痛苦之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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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哎呀，怎麼突然如此頭痛啊！”牛老爺說著就想要起身，“看來老夫身體真是每況愈下，怕是撐不了多少時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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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瞧著他這個模樣，宋無涯不由覺得好笑。這家夥想要用裝病來躲開宋無涯的咄咄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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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行了，牛老爺。你也用不著在本官麵前裝病！”宋無涯冷哼一聲：“本官來時已經說過了，今日不談公務。剛剛的話，不過是尋常的了聊天罷了。既然你們如此害怕，那本官是不是該趕緊離開這地方了？免得今天夜裏遭了牛老爺的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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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原本宋無涯的話隻是讓牛老爺難以應付，可現在這話說出來，牛老爺這臉上頓時露出驚駭之色，顯然是被嚇得夠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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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他也顧不上裝病了，趕忙解釋：“宋大人可不要誤會啊，老夫一向本本分分，絕不會有加害朝廷欽差大臣的念頭啊！如果您在南頭縣出了什麼意外的話，那我這大女婿可不就跟著倒黴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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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牛老爺，算你還沒有老糊塗。”宋無涯哪能不知道他們心裏是怎麼想的，這樣的念頭隻怕牛老爺一開始就已經做好了準備。此時，宋無涯也很擔心這一點，今天要是不把話說明白了，隻怕自己真的要交代在這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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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在本官之前，也有不少欽差來此查訪，可並未有任何的收獲。”宋無涯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自然是要將自己的小命保護起來才行。“本官雖然有過人之處，不過既然之前如此，隻怕本官也未必能夠查出個什麼來。本官也不想和你們費這些力氣，如今不妨把話說明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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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大人您請說。”於春一聽這話，感覺還有轉機，立刻就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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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宋無涯左右看了看他們兩人，開口說道：“本官的目的隻有一個，不想讓自己變得如先前那些欽差一般無能。同樣，本官也不想給自己惹來麻煩。這裏的水有多深，本官心裏還是清楚的。但是有一點你們可要搞清楚，這天下不是你們的天下，即便這裏山高皇帝遠，那也依舊是聖上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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