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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但是，也正因為這樣，金壽的嫌疑反而應當排除。道理很簡單，如果凶手是他，他根本不需要在接連殺死小真和司徒老爺後藏在命案現場遲遲不敢回到自己的房間，也就不會有後來砸暈自己嫁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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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到了這個地步，案情已經趨於明朗，凶手就在當晚留宿在東廂房的四個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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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宋無涯想了想，問司徒雯：“在你安頓好各位賓客的房間住宿之後，直到令尊去往東廂房那邊巡視之前，這段時間裏，你有沒有人從東廂房出來到西廂房去？除了李銘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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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司徒雯搖頭道：“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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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你確定自己沒弄錯？你當時是在中堂算帳，會不會有可能有人從門前經過，你沒注意到？”宋無涯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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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司徒雯嗤笑一聲，臉上帶著譏誚的笑容道：“怎麼會？中堂是四扇門全開，我麵朝外麵坐著，油燈挑得很亮，走廊裏也掛著燈籠，晚上也安靜，就是一隻蛤蟆從我跟前跳過去，我也能覺也動靜來。你輕手輕腳、鬼鬼祟祟地去和那賤婢幽會，極力躲著我，我不也看見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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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宋無涯見她又當眾揭自己的醜事，隻好尷尬地幹咳一聲，轉移話題道：“司徒姑娘，從二更到三更時分，你自己有沒有離開過你算帳的中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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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司徒雯先是搖頭，想了想，遲疑著道：“有一件小事，不知道算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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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宋無涯眼前一亮，忙道：“命案無小事，你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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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司徒雯瞥了站在一旁的莫益三一眼，說道：“莫公子在房間裏叫過我，我過去和他說了幾句話。就那一小會兒離開了中堂，時間很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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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什麼時候？是令尊去往東廂房之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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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對，我爹是在打二更的時候過去的。莫公子叫我大約是在二更稍前一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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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宋無涯抬頭望天擺出一副挑釁的架式，翻著白眼道：“你一個姑娘，跟莫公子好熟的麼？深更半夜，他叫你去他房間你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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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司徒雯秀眉揚起，立馬就想發作，卻又強行忍住，冷冷地道：“我並未進到房間裏，隻是站在門口和莫公子說了幾句話而已。你休要讕言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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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是麼？我看大大不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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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宋無涯一直挨她的巴掌，好不容易抓住一個能找茬兒的機會，哪肯輕易放過？臉上笑嘻嘻的道：“不過呢，我也不跟你計較。我以往行為不檢，如今你也行為不檢，咱倆就算扯平。我君子不念舊惡，你也好人不記舊錯。咱們都不相互吃醋了，以後就做一對好夫妻，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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