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水裏自己原來的模樣,年無雙驚天地泣鬼神地尖叫一聲。

她三兩下揭下臉上那麵具的連接處,居然是隻剩下最外麵的一圈。該死的,難怪整個皇宮不能有鏡子,難怪剛才自己要走到水邊他那麼緊張?他一大早就知道了自己是誰?

“霍軒!!!”她指著他,氣得渾身發抖。

“就許你裝薛二娘,難道我就不能騙你一會?”霍軒攤攤手,很無賴地笑著說。

“你……”年無雙氣極,轉身就拿過一個托盤朝著霍軒砸了過去。霍軒一彎腰,躲過一劫。

“還跑,還跑,我看你還跑。給我站住,霍軒,老娘今天不好好教訓你丫的,我就不是年無雙!!!!!!”

這一天,霍軒很是配合年無雙的氣勢如虹,小小地挨了幾下打砸。看得一眾宮娥太監目瞪口呆。

那一天回宮之後,年無雙改回了女裝的裝扮,但卻不願意要什麼名號。蕭易知道無病真是自己的孫兒的時候,高興得隔三差五就大擺筵席,一時說是幫無病補上滿月酒,下一次就是補辦百日宴,再下一次就是補辦周歲的酒。簡直讓人哭笑不得。

而朝堂上,霍軒已經不上早朝,由蕭長安代為聽政。然後下朝後,霍軒再指點個一二。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大半年,直到幫蕭長安把政權兵權都攬到了手,霍軒才講出他的計劃。

他要退位讓賢,帶著老婆兒子周遊列國。

不多久,蕭長君英年早逝,因無子嗣,帝位傳給蕭長安。他原來後宮的妃子通通被殉葬。其實是都換了一個身份,出宮嫁人。

蕭易雖然不舍無病,但兒子去意已決,也不好阻撓。霍軒答應每年的過年都會回來一趟。

某一天,清晨時分。一輛小小的馬車從皇宮的側門駛了出來。

駕車的是一個密色肌膚、五官俊朗的氣勢男。車上是藍布衣衫的年無雙和還在睡覺的霍去病。

某一天,某男說,去病要比無病更有氣勢。所以年無病就變成了霍去病!

車子來到東城門。時間太早,城門還沒有開。恰巧路邊的油餅攤傳來了誘人的香氣。把睡夢中的去病也香得醒了過來。

“要不咱們下去吃個早餐?”年無雙提議。

三個人,坐在矮矮的小凳上,油餅、豆腐腦、酸辣麵,每人一份,吃得津津有味。

“小兄弟,不,現在應該是夫人了。咱們的千金之諾,是不是該兌現了?”正在吃著,一隻瘦骨嶙峋的手伸了過來。

“哎喲,哎喲,輕點,輕點。”那邋邋遢遢的瘦高個男人痛得齒牙咧嘴。使勁地想要抽出被霍軒抓住的手。

“是你?”年無雙看了一會,才終於認得,是那個她剛來太府都時碰到過了測字先生。

“哎喲,痛死了。你認得我了吧?”測字先生痛得嘴角抽抽,看看凶神惡煞的霍軒,很自覺地後退了三步。

“想不到這麼多年,你還是那個樣子”年無雙想起當年的事,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你應承過我千兩黃金的,我下半輩子是喝西北風還是燕窩粥就靠你的了?”測字先生說道。

“什麼千兩黃金。”霍軒看著奇奇怪怪的兩個人。

“等會再慢慢告訴你。”年無雙笑道。

“可是你好像說得也不是很對嘛。”皇頭帝足,貴不可言?她好像沒那麼富貴過吧?

“怎麼不對,反正你是得了那名號。你說天下有幾個女子有這個名號?”測字先生急急地說道,生怕年無雙賴了他的千兩黃金。

“好吧,千兩黃金,我可沒有,但有一物可堪比千金。”說著,年無雙就拿出了那支從雲紳手中得到的白玉簪。這簪子絕對不止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