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月後一封封告急的帛書送到了太後的長樂宮。
原來匈奴王病死,引起內部分裂,出現五單於單立的情況,五單於互相殘殺,混亂不斷。當時的呼圖魯單於隨即修書一封,請求大漢援助,並答應事成之後率領眾歸附大漢。
沈太後立即召沈冀進宮商議此事,沈太後冷笑道:“沒想到呼圖魯也求助於我大漢。哥哥此事有何打算?”
沈冀放下書信低頭沉思了一陣道:“不如就答應呼圖魯的請求,出兵協助他一統匈奴,這樣對我大漢也有好處。呼圖魯日後歸順我大漢必定會維護邊塞和平。如果別族來犯我大漢邊境呼圖魯會和大漢共同抵禦別族侵犯的。”停了一下接著道:“再一則大漢每年不必給他們糧食、絲帛等物資。太後如果不幫助呼圖魯,日後若屠特單於壯大起來,必定來犯我大漢。且呼圖魯是重情重義之人可以用感情來羈絆他,不似屠特無情無義之人。太後認為意下如何?”
沈太後想了想凝重點了點頭道:“就依哥哥之言,隻是此去援助呼圖魯,該派誰去呢?”
沈冀不易覺察吊了一下嘴角道:“不如就派微臣去,且邊關已有申宗泰將軍在鎮守,臣在帶些精兵良將,定能幫呼圖魯平定內亂。請太後下旨。”
若說沈冀為何要主動請纓呢?原來朝中已有數位臣子不服他認為他不過是拖賴沈太後官至將軍。沈冀一來顯示自己能力二來他於呼圖魯算是故交,理應全力幫忙。
沈太後想了想,點頭應允後。隨即沈冀清點精兵浩浩蕩蕩出發了。
沈冀到達邊塞,呼圖魯隨即前來拜見,他與呼圖魯查看地形。晚上睡在匈奴帳篷中。
夜半時分忽然號聲尖銳想起‘嗚、嗚、嗚’一聲聲悠長的狼嚎聲從遠處傳來,片刻一大群幽靈般的狼群,帶著大自然的野性氣息,向沈冀住的帳篷慢慢逼進。
一聲號響群狼衝進帳篷,跟在後麵的呼凡支單於並未聽見裏麵傳出人的慘叫聲,十分納悶,派小卒前去查看。
小卒走進帳篷一看裏麵隻有狼群,別的什麼也沒有。
呼凡支單於正在驚異間,後麵一聲號角鳴叫聲,回頭一看沈冀、呼圖魯帶領精兵把他團團包圍。
隻見這兵卒三人一組每組拉開五十餘米呈扇形超前慢慢走著雖然分散但絲毫不見淩亂,進退之間皆有章法。一聲令下,兵卒們麻利地別上箭,張弓搭箭快如疾風,箭矢如雨滴般綿延不斷地射向狼群,狼群嚎叫聲越發淒厲,一聲聲狼嚎如厲鬼般令人發怵,狼群多是身上帶著箭眼裏冒出駭人的狠辣與嗜血的不甘。兵卒們三人一組。兩人主防一人主攻極為配合的屠殺著狼群,頃刻之間狼全被殺死。
原來這位呼凡支日間看見他們查看地形,又見晚上沈冀單獨在帳篷中安歇便想先下手為強,調集數十隻平時馴養的野狼,隻帶了十數位兵卒前來偷襲,卻不想進入了圈套。
沈冀騎在馬上不屑的神情看著呼凡支冷笑道:“呼凡支你可還有話說?”
呼凡支神經質爆發出一陣大笑道:“成王敗寇,我亦無話可說隻是大漢將軍如何知道我的計劃?”
沈冀惡狠狠獰笑道:“我們大漢有狡兔三窟之說,我豈是你輕易得手的呼凡支如果你今日歸順呼圖魯單於什麼都好說,如若不然,定當不輕饒。”
呼凡支見他氣勢凜然且身邊數十兵卒皆已被擒,垂下頭假意歸順道:“我願臣服呼圖魯單於麾下效犬馬之勞。”
眾兵卒紛紛跪在地上,齊聲呼喊:“大漢精兵勇冠天下,將軍神武天下第一。”
沈冀旗開得勝,馬上與呼圖魯繼續征戰其他單於,卻犯了‘窮寇莫追’的兵家大忌。幾經突圍被困在一個大峽穀裏麵。看著峽穀周圍峭壁林立而自己所到之處連荒草遮擋的地方都沒有。一臉憤慨大喝一聲道;“難道天要絕我沈冀不成。”
原來他們遭到另一位屠特單於圍堵。原來其餘幾位單於見呼圖魯請來了大漢精兵助陣,紛紛化幹戈為玉帛聯起手來一同對抗呼圖魯,且一致推薦屠特為頭領。
帳下的將領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高聲說話,呼圖魯亦是默默無語。他們被包圍了,糧草已經不多,要不是身處峽穀恐怕連喝水也是一個大問題。
讓人覺得奇怪的是,屠特大軍並沒有迅速攻擊他們,隻是是不是偷襲一下軍隊,逐漸耗損兵力。
時間一長沈冀軍隊的糧草幾乎殆盡。屠特的旗幟也逐漸多了起來,那旗上大大的單於標誌都說明屠特是要將軍隊困死在此地。
看著帳下諸位將軍一臉的無奈,沈冀忍不住咆哮道:“滾,都給我滾!”
帳下諸將屁滾尿流的逃了出去,隻有呼圖魯、謀士李允儒在帳中端坐著。
沈冀看著他們長歎了口氣道:“悔不當初啊,如今,如何是好啊?”
呼圖魯也是無奈,李允儒略微沉吟片刻苦笑道:“將軍無需著急。天無絕人之路,我們現在是被置於死地,必有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