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著頭,不說話,但莫祁的鄭重卻讓我有一種自己付出的被珍惜和重視的感覺。而莫祁卻在我耳邊柔聲安慰:“不要在意我給你上藥的事情。你是第一次,肯定身體會不爽利,在這種時候我們已經親密過了,那我做一些不用那麼避嫌,力所能力的事情是很應該的,那是我對你的照顧。再則,我們在這個地方冒險,充滿了危險,你早一點恢複總是好一些的,對嗎?”
莫祁說了這些,我已經不能夠和他生氣了,否則會顯得我很沒道理。
可是要我為此去誇讚他,我又怎麼說得出口?
莫祁也不會真的和我計較,而是拍拍我的背,繼續寬慰我道:“出門在外,不可能全無準備,特別是一些藥物更是必須。
我給你上的藥就是處理一般外傷的藥物,是我早些年遇見的一個室外高熱嗯的方子,很有效,而且很溫和。
所以,我就擅作主張。。。。。。”
說道了這裏,莫祁臉上已經有了笑意,他放開我,手捏成拳頭放在我嘴邊:“采訪一下丁容與小姐,你用了這個金瘡藥,感覺如何呢?是不是再也不用怕。。。哈哈!”我被莫祁氣的無語,任由他再說下去,指不定什麼詞語就從他口中冒出來了,是再也不用怕什麼?!
我抓起身邊的一件衣服,狠狠的砸向了莫祁,口中卻是喊道:“滾。”我自然不是真的生氣,隻是帶著羞澀的發脾氣,莫祁哈哈大笑,然後從帳篷中走了出去。
看著他的背影,上一秒還又羞又怒的我,嘴角卻不自覺的泛起了一絲笑意。他端進來的水,水溫溫熱正好,我帶著一種溫暖的心情開始簡單的擦洗了一下,然後穿上莫祁不知道什麼時候放在我身旁的一套幹淨衣衫,感覺舒服爽利了許多。接著,我也走出了帳篷,心情卻是不平靜。
因為經曆了這件事情,不論是我還是莫祁都不可能再自欺欺人的再保持之前的關係了,莫祁說這種事情在他心中更像彼此的一種承諾,我又豈能把自己一直所珍惜的當成一場兒戲?
我知道不該的,隻不過我還是想起了呂一,心情略微有些沉重。我這算是背棄了對呂一的承諾吧?當初莫祁離開的時候,去娶了餘生的時候,我答應了呂一,我會嫁給他。
以後我該如何麵對他?
我站在平台上發呆,原本的好心情和看見陽光的開心都籠罩上了一層沉重的色彩。
而這個時候,莫祁已經站在了我的身邊,正遞給我梳洗的用具,我有些心不在焉的接過,卻又勉強自己做出一副沒有心事的樣子麵對莫祁,畢竟呂一的情債是我欠下的,莫祁一直以來都是被無辜連累,若不是因為餘生和沈流年,我會處於更難受的境地,會欠著呂一,又欠著莫祁。
曾經,我以為這是一種恰到好處的平衡,是天意。
如今才發現,我和莫祁才是天意吧。
我開始洗漱,莫祁站在我身後一聲不吭,直到我洗漱完畢,他才從身後擁住了我,我沒有拒絕,而是輕輕的靠在了莫祁的懷中,親密的行為這種事情真的就像是一把鑰匙,如果兩個人之間在沒親密之前,還隔著一把心鎖,親密以後,你就能感覺到那把鎖不存在了。你們會自然的親近,會少了許多顧忌,更多的分享,更多的彼此依賴。
“小與,你看那邊。”莫祁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摟著我,把我的身體轉動了一個方向,正好是朝著整個天坑之下的中心方向。
此時,在正午最明媚的陽光之下,我們處於的這個高度,能看見天坑之下大多數的地方。
我看見了一個大湖,用大來形容可能不合適,畢竟不可能和華夏的洞庭湖,太湖之類相比,可是比起我見過的水庫啊,人工湖卻是大多了。這個天坑真的不小,我們站在平台的邊緣,目測過去起碼方圓有幾百裏,對比起來,那巨大天坑的開口之處,方圓十裏左右的距離,用瓶口來形容倒的確非常合適。
而那個湖卻正位於整個天坑的中心位置,很奇妙的和天坑的開口對應成了一條直線,目測起來連大小也差不多,方圓也有十裏的樣子。我對這個湖一點兒也不陌生,因為我在一場莫名的夢境裏曾經看見過它。
不過此時站在這個位置看著它,我又有了新的發現,從上方看去,這個湖真的像一隻眼睛,不僅形狀像,而且顏色也像。。。。。。
因為那湖邊緣處感覺很淺,所以水色淡一些,幾乎透明,就像眼白,而中心處肯定很深,所以水色厚重,乍一看就像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