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上王媽還沒有來,夏磊走過廚房的時,聞見廚房裏彌漫著燉肉的香氣,他走進廚房一看發現煤氣灶的火開著,上麵坐著鍋,鍋了裏的水嘩嘩開著,香氣就從這裏冒出來。他腦袋嗡的一聲,是誰在頓東西,他回頭看了一眼妻子的睡房,門緊關著沒有一點動靜,再說妻子現在的精神狀況不可能會頓東西呀?他關掉了煤氣灶開關,掀開了鍋的蓋子。鍋裏飄著一層毛,豆豆的頭靠在鍋壁上,臉上的皮毛已經被燙得脫落下來,“咣當”一聲,鍋蓋掉在了地上,在寂靜屋子裏發出了慎人的響聲,夏磊穩定著自己的心神,打算在王嬸來之前處理掉這些,免得她回來了嚇到她。
夏磊神情慌張地把的豆豆埋葬在了院子裏,忙碌了半天他在新翻動的土上用力的踩了踩,不經意的抬頭他發現妻子站在窗邊往外看著,嘴角竟然帶著妖異的笑容,他扔下鐵鍬跑進屋裏,他想問問妻子,是不是她弄死了豆豆,夏磊企圖接近她,開始她沒有任何反應,就在他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的時,妻子突然發出了一聲嚎叫,劈頭蓋臉的向他打來,夏磊吃痛的連連後退,不明白妻子看她的眼神為什麼充滿著的仇恨,仿佛他們是前世的仇人一樣,他趕緊逃進了書房裏。
不久在書房裏的夏磊聽見了大門開關的聲音,他從窗子往外望去,望見是王媽來了。他坐回椅子上,打開一部書,卻看不進去一個字。突然聽見一聲尖叫,他猛的站了起來。這時王媽跌跌撞撞的把門撞開,人整個跌了進來,王媽手裏捧著一條白色裙子,那條白色的裙子布滿了血跡,散發出令人作嘔的腥味。夏磊看出這是妻子的衣服,他不得不想起死在鍋了的豆豆,他的書從手裏滑落在了地上……
王嬸捧著裙子恐懼地說:“這……這……好多血,夫人的衣服上好多血……,我做完今天不想幹了,你另找別人吧!”夏磊挽留了幾句,可是這條裙子給王媽帶來了很深的恐懼,執意做完今天不幹了。早上還晴的天,到了下午天氣巨變,刮起了台風,王媽在這樣的天氣根本不能回去,她急的滿屋子亂轉,夏磊安慰她說:“沒事的,既然回不去了,到客房休息吧!”王媽渾身顫抖著點點頭。
第二天早上台風停了,夏磊起來時,發現妻子和王媽都不見了,他的恐懼可想而知。他找遍了整棟房子前後,依然什麼也沒有找到。他沿著房後的一條小路看到看一排很淺的腳印,一直沿著小路走向了海邊。夏磊認識那雙留下鞋印的鞋,那是他妻子的,走著走著他感覺渾身都在冒汗,頭發濕漉漉的黏在臉上。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好像他的生活突然被人詛咒了一樣,失憶後的妻子更加奇怪,常常發出妖異的微笑,這一切一切都在無情的摧殘著夏磊的神經,他感覺自己快瘋了,也許他早就已經瘋了……這條通道在他們家的房後,平時根本沒有人走,上麵布滿著漲潮留下的泥沙,就是因為如此,突然出現的血痕顯得非常清晰,倒向兩邊的泥沙也沾著血跡,他的腦袋裏閃過王大娘的身影,他的眼睛裏突然有些潮濕,也許自己應該早點讓她回去。在大海的岩石邊,夏磊看見了妻子,她渾身上下沾滿了猩紅的血跡,已經凝固成無數斑點,她跪在地上,沾滿了鮮血的十個指頭上還有血在往下流著,……
夏磊覺得自己快要瘋了,他猛的撲了過去用雙手狠狠地掐住了妻子的脖子,他甚至聽見妻子雙手下骨骼發出了慎人的聲響,妻子用沾滿鮮血的手無力地掙紮著,最後身體一軟沒有了氣息。夏磊大口地喘著粗氣,臉色蒼白如紙,眼睛裏充血變成了一種妖異的紅色。他嘴裏反複念叨著我殺了她,我殺了這個妖怪……再也不會有人害人了……哈哈……
就在這個時,他突然狂躁起來,猛的向妻子撲過去,用他突然長出來的又長又硬的指甲,用力地撕開妻子的肚皮,他在妻子的胸膛裏挖出了那顆心,他的頭發變長了,他的臉變成了一張女人的臉,她拿著那顆心哈哈大笑地說,我就是想看看你的心到底是黑的還是白的,說完他把妻子的心塞進自己的嘴裏,大口地咀嚼……
前世夏磊是掉到海中的女人,而陶潔是那個坐在海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