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女兒不知道做過什麼呀!?”
看著死不認賬的大女兒,殘噬魔心中還是頗為無奈,這些人裏或許沒有一個可以讓自己省心了。殘狂!?算了算了。他還是有些感慨這個愛恨情仇的。
“非要我幫你回憶嗎!?你們在殘族手下的各個分部插排眼線和人手,限製他們的活動,不說遠的,就說個近點的,昨天小宇去阻攔小狂和雪兒前來見我,你與冰晧墨在床上談了些什麼!?還用的著!我!給!你!一一!!重複!嗎!”
看著中年人陰沉暴怒的臉,聽著一字一頓的話字字都如同銀針一般往心縫裏鑽。
“哇!!父親明鑒,都是哥哥他逼我幹的,小睦錯了,再也不敢了!”
“唉……好了,你也出去吧,為父也隻能告訴你這麼多了,希望你安排在這殿外的人手都能散了……”
殘睦心裏又如同受到重創,躺在這裏足不出戶的父親竟然能了解這麼多事情,她真的得將一些事情從長計議了,對於族長之位和冰少計劃的事情又該推遲了。憂心忡忡的她腳底下也快步倒著走出了房間。用灰頭土臉的溜之大吉的大耗子來形容她最為恰當了。
注重隻剩下殘狂殘雪等人,中年人將殘老叫到身側,本來就不大的聲音又壓低了下去,輕微的吩咐了幾句,眾人就見後者點點頭應答一聲就轉身離去,隨著門被輕輕閉合,屋中又陷入短暫的沉默。
他必須在他走之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當,一些該出現不該出現的事情,他都會著手去處理,他其實覺得這眾多孩子之中最令不放心也是最不省心的家夥,就是殘狂。
青年知道父親的目光鎖定在他的身上,知道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不由得神情有些放鬆了下來。他一直很聰明,而事實也的確如此。他從容的站在那個他一直當成目標的男人麵前,兩人對視竟長達20分鍾,最後還是中年人先堅持不住,放棄了比拚。
“看來你已經猜到一些了。”
“父親……”
“小狂……你這幾年的努力我都看在眼裏,父親對你的嚴厲是想讓你可以真正的獨當一麵,但本來情況一切都很好,人算不如天算,雖能料想就在五年前的斷魂穀中,你卻與靈舞之間產生了情愫……也是因為這樣你的心……徹底的亂了。”
他低下頭來,認真的傾聽著那個嚴苛的父親用著最暖心的話語來對他的教誨,這可能是最後一次教誨了,他聽得比以往都要仔細,心中的酸楚和多年未曾留下的淚水竟然一滴滴的滑落。
“你開始走下坡路,成績一次不如一次,情況也是很糟糕,竟然傻到要為靈舞擋下那次炸彈的衝擊波。還好我發現了一些其他的端倪,加上靈族的逼迫不得不做出一個極為大膽的決定。”
他知道靈瑞那個家夥能抓住一些常人不知道的秘密,而這些秘密就會掌控一些不得了的大人物,他通過了解調查也知道了一些事情。
“現在的你隻是一位騎士,而不是我心目中的那個所屬,我也知道你與世無爭,聰明的你也看出來了事情的結果。”
“兒子明白父親的用心,請父親放心我會幫助姐姐打理好一切……”
話音剛落,好像事情都已經塵埃落地,在場除了他倆的其他人都是一怔,這其中反差最大的就是殘雪,她瞳孔緊縮。殘噬魔聽罷竟然哈哈大笑起來,但劇烈的咳嗽聲卻讓眾人的心都扭在了一起。
“哈哈哈,真不愧是我殘噬魔的兒子!聰明絕頂!”
“是父親,我會的……”殘狂突然衝著中年人深深鞠躬表示他內心之中的敬意,但又滿臉寵溺的看向那個已經有些斷片的女子,柔聲的哄騙著:“姐,你要乖乖的接受這一切,剩下的交給弟弟我來扛就好……”
他顧不及看女子究竟是什麼樣的表情,便扭頭看著滿臉讚許的父親,那目光就像欣賞一把自己鍛煉出來的鋒利的利劍一般。
“父親,我知道這一走可能就是永別,但來生我還是願意再做您的兒子,兒子告退……”
深深的俯身鞠躬三次便舍棄了心中的不舍,頭也不抬的大步離去,將剩下的時間和空間交給他們。
殘老在這個時候卻麵帶笑容的走了回來,同青年打了個照麵。
“魔主一切都妥當了。”
但中年人似乎並沒有什麼反應,還沉浸於要與自己的兒子分別的悲痛之中,他的口中還不斷的喃喃著:“能有此子,我殘噬魔此生無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