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劍拔弩張的對峙著,本來應該兩人虎視眈眈彼此都不先退讓的局勢,倒是以殘狂先妥協而結束。
“你對我姐做了什麼?最好把那該死的東西弄出來。”
倒是涼嶼大大咧咧的模樣絲毫沒有將青年的話放在心裏,那種隨心所欲倒是有些與生俱來的味道:“小狂放輕鬆,我是不會對這麼可愛的小家夥下手的,至於那個小家夥,我管它叫‘疾’,它可是我最得意的助手呢,一般人請它都請不來的……”
本來看似很平常的講述但在殘狂耳中竟然是那麼刺耳,刷的就將槍口再次舉起,滿臉的嚴肅,這回倒是因為中年人那看似平淡無常但句句刺耳的話所導致的。
“你要是因為小雪,那你就這麼舉著,要是……”涼嶼停頓幾秒鍾,就在這短短的幾秒鍾裏,整個周圍的氣場驟然降低,猶如那黑洞般無情的吸食著麵前這個青年的精神力和體力,“要是僅僅為了我……那就太不值了……”
雖然僅僅一句看似平淡如水,順應情況的話語,但到了他耳中竟然有種自己完全透明的感覺,他從出生到現在成人很好有過這種感覺,準確的說他竟然感覺自己的一言一行隻要經過大腦就完全被對方洞察。
“不用疑惑……”涼嶼再一次平淡如水的話卻如同沉入海底的巨石,竟然在他心中掀起滔天駭浪。
真是可怕,是敵是友。他冷靜的盯著中年人,卻已經訕訕的將手中的槍收了起來,腦袋中有一種聲音在告訴他,自己不是這個人的對手。
“他的情況比瘋子所說的還不好,肋骨三節損傷,肝肺移位,血管頸動脈六處破損,小臂骨關節骨折……誒……?”
就在涼嶼平淡的下達診斷結果時,竟然有一絲驚詫溜出嘴角,他忙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但已經有些為時已晚。
“嶼哥,怎麼了?”
殘狂一把拉住他的手,麵色深沉無比,看不出是因為關心還是其他的事情。
“哦哦,哦,沒什麼,她的內傷很嚴重,但看的出自己的身體有很強的愈合能力,雖然很為緩慢但也算個奇跡了,隻要我讓‘疾’把錯位的地方複原,我想就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聽到這番話還沒等出言感謝一下,耳邊竟然響起了“嘟嘟,嘟嘟。”的聲音。
“抱歉,嶼哥,我接個電話。”
看著那請便的手勢倒是讓什麼都不能限製自己行動的殘狂心中鬆了口氣,真是見了鬼了,今天自從見到這個人心中就從沒安靜片刻。他全然不知自己已經深深的被眼前這個家夥給影響到了,這樣的殘狂也是曉雅第一次見。
曉雅一直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看著兩人彼此之間的幾輪交鋒,毫無疑問,都是以涼嶼穩贏而告終,這也是令她意料不到了,她不禁開始懷疑這個一直向自己表達愛意的家夥,究竟是何方神聖,羽涵竟然能請的動這樣的大神。
“少爺,你讓我查的我已經查到了,那個曉雅小姐,她是零度的高管之一,但從不參與政事,據咱們的觀察人員說,並沒有什麼可靠的資料顯示她參與了行動。”
“哦,我知道了。”
“接下來的信息少爺應該感興趣,這個涼嶼絲毫查不到半點消息,保密工作異常嚴格,但是他前不久去過一次賭場,被賭場中的監控靈晶弄了下來,看來少爺的失利應該和他有密切的關係了。”
“我明白了……”
“少爺,那個小姐身邊的涵,貌似就是從天空一族下來的,這些家夥不會……”
“你辛苦了,自己小心,我這邊也幫不上你什麼……”
“……”通訊器那頭竟然沒有回應,陷入了長久的沉靜,但對於青年來說,他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報了。
就在他剛剛放下通訊器準備繼續探看自家姐姐的時候,正巧那小東西渾身血淋淋的從女子的耳朵艱難的爬出,似乎是十分不滿,就連他這個外人都感受真切,看著小家夥齜牙咧嘴的模樣,他也是心中有些不知名的感覺。
小家夥一個縱身就跳進涼嶼早就為其準擺好的靈水中,暢遊了一會,幹幹淨淨心情愉快的接受著來自自家主人的全身舒展按摩,看著小家夥那滿臉的享受,殘狂倒是有些不想打斷這份短暫的和諧。
“放心吧,最晚三天,小雪就可以痊愈了……”
殘狂聽此懸著的心剛剛想要放下,但中年人好像跟他開了個玩笑似得,讓他的心有蹦躂了幾下。
“但是……在此之前不能再受到驚嚇,我建議就讓曉雅在這邊多陪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