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帝曦也正在看著她,眼神專注深沉,漆黑的眸子裏滿含著期許和讚揚,似乎是確認自己的眼光沒有錯誤。
“說的對,殘雪比殘狂大三歲,是殘家的總管,是僅僅限於掛頭銜的程度,根據醫生診斷是換了‘淨枕羅貝症’,從那時起的天然呆萌也贏得了殘家上下所有人的心,她就是殘家的軟肋。”
“好吧,我不反對,但是瘋子一但察覺有什麼不對,就一定要撤下來!”涼嶼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耷拉著腦袋,有些頹廢的做著。
“曉雅你偶爾去聯絡感情就可以,安全第一,這樣吧,涼皮接應吧,保險點。”
看著眾人紛紛點頭,帝曦心裏也送了口氣,畢竟這些家夥沒有羽涵在壓根就鎮不住的。
“那咱們來說第三件事,王者,小曼……”
“老皇帝……”
“在呢,副隊。”
“昨天晚上這兩人劫走了殘家的掌中寶殘雪……”他頓了頓,卻將目光流轉到女子身上,這是對她的考驗,也是對自己的考驗。
那雖然不是第一次看見她生氣,但在他心中竟然有著膽寒,鐵青的麵容,炸雷一般的瞳孔,還有……
女子突然間啟動,竟然躲開了男子的束縛,一把摸出金光閃耀的雙管獵槍硬生生的指著他,在那槍口的銀光中,他看到了女子心中的那份殺意。
“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見狀也不慌不忙的反笑起來,但在女子看來卻是譏諷,她感受到自己心中有個魔鬼在嘶吼咆哮。
“為什麼?我有必要告訴你麼?”
“你說什麼!?”
她眼睛微眯,手指輕叩,“砰……”隻能聽見這一聲槍響但再無聲音,這子彈聲音劃過整個會議室,但麵前的人竟然安然無恙。
“我就知道你會出手的……涼皮……”
他笑盈盈的看著這對歡喜冤家,剛剛曉雅旁的涼嶼慌忙起身抬臂將女子手中的槍口抬高,那枚子彈就從青年的頭皮上略過,如同逝去的流星。
“皇帝兒子!你爹我忍你很久了,剛剛沒顧得上你,滿腦子都是曉雅的事,你他娘的瘋了!!”
“那還救我……”
“現在救你隻是不想讓隊長失望。”
“你還叫她隊長?她不是讓你改口了嗎?”
兩人就這麼激烈的爭吵著,倒像是因為領地不和而大打出手的獅子。
帝曦也不再揪著不放回轉目光:“你害的羽涵還不少嗎?知不知道你怎麼從受傷中醒來的?在你受傷期間,你知不知道你一夜間發狂多少次?每次都弄得涼皮和羽涵一身傷,他們都不忍心下手,每次都狼狽不堪。本來這次的行動任務就是去攪局的,卻因為你……”
“皇帝兒子,別說了!”
“叫你別逼逼!兒子!”
他才不管涼嶼那家夥會怎麼想,自己先將自己這段時間積壓的怒氣全噴出來才能舒緩。
看著眼睛通紅,用著虎牙緊咬著嘴唇麵容複雜的曉雅,自己竟然也有些後悔了,他知道羽涵要是在定然不能容許自己這般。
看著猛然間抄起桌上的槍就往自己的太陽穴指去,他頓時見識到了她的倔強。
“你做什麼!!”倒是涼嶼手疾眼快,一把卸掉了女子手中的槍,緊緊地抱住女子。
“別管我,是我的錯!”
會議廳的氣氛壓抑的讓人窒息,眾人喉結竟然頻頻滾動著,有著擔心和緊張。
“我那天晚上……”
“沒有的事情,別聽皇帝兒子瞎說。”
涼嶼輕聲的勸著,但自己卻被迫又回憶起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幕幕。
羽涵走後,他盯著手中的晶石看了又看,正要幫她療傷,誰料想這位昏迷中的終極患者竟然突然發難,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自己才將她再次抱在懷中。
聽著她漫無意識的弱弱的喃喃聲,自己的心裏滿是酸楚就如同被奮力的擰了好幾圈的感覺。
“殺了我……殺了我……別讓她知道……殺了我……”
他竟然感覺自己的心竟然在如同那大白兔一般不爭氣的跳動著,一個手刀,輕輕的將其放在床上。
我不會讓她的努力白費的,不會讓她的傷白受,你會好起來的。
顧不得自己脖子上那幾道清晰的爪印,以及剛剛所受的傷,便立即開始用晶石為她治療著。
隨著帝曦的輕咳,他回到了現實。
帝曦也知道自己今天說的有些過分,也出麵勸導著:“曉雅,我說這些不是讓你報著歉疚和負罪感,而是讓你了解他們為你所做的一切,以及羽涵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