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在看到靈沐軒慘死在樹林裏時並沒有流一滴淚,隻是憤怒的盯著身旁的誠實,這個如此堅強少女竟然應為這點小事而淚奔,這讓少年不可置信。
他也想衝出去抱著少女,讓她的淚水浸染他的衣襟,但他竟邁不出一步,他覺得自己沒有資格抱著被他傷的遍體鱗傷的佳人。
警覺性很強的他竟然沒有感覺到有人走到他的身邊,直到這個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將他從錯愕中排醒過來。
“人,都走了,別看了。”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少年身邊提醒著。
少年不用看向後麵,僅是聽著這個辨識度很高的嗓音都知道來者是誰:“龍?我究竟……”
還未等少年說完就被後者打斷:“你應該追出去,她的苦,我能理解。”
少年聽罷搖了搖頭:“我沒有抱著她的那個資格,或許這輩子都注定要欠著她……”
少年歎了口氣,隨即把那籌碼一把抱在懷中,歎口氣轉身離去,少年那種想把籌碼揉進身體的感覺,讓殘狂有些心顫。
他沒能力去幫誠實身為一個旁觀者,他能做到的隻能是看著,穆雨的淚水他能理解,經過這麼多次的下手,也沒能將誠實殺死,在穆雨的潛意識裏誠實就是那個不死的代言人,這種苦澀當真是都苦到旁人的心裏去了。
殘狂坐在誠實的位子上,他今天一天都沒有下桌,他和誠實一樣有著被人盯上的感覺,他明白有人一直在觀察他,在這種地方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仇家。
看著徑直朝著這桌走來的是一位中年男子,身著一套藍白相間的長袍與靴子,脖子上反係了一條三藍色係的迷彩綢緞,梳妝整齊的劉海陪著鏡子,在鏡子下那藍寶石般的雙眸詭異的閃動著異光,這個中年人一看就是現代與古代傻傻分不清楚的哪一類人。
“我來坐莊你認為如何??”中年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著眼前的少年,寶藍色眼睛卡巴卡巴的,這不禁讓殘狂有些發毛。
殘狂剛想拒絕,就看到中年人將一株嶺美草放在了桌上:“你看這樣可以嗎?”
嶺美草,可以迅速的將傷口結疤,在市場上幾乎都見不到,卻不想這個中年人隨手就能拿著這種人們紅著眼睛想得到的草藥。
殘狂點點頭,表示同意,中年人則示意荷官可以開始發牌,殘狂對這個人有著很強的好奇心,開始有的沒的跟著這個神秘的中年人嘮著嗑。
“看你這打扮?古裝?做什麼的?”
“哦,從醫的。”中年人瞄了一眼少年看著自己的牌。一張黑桃A而殘狂桌上是一張梅花A
殘狂溜了一眼自己的牌一張黑桃A和方片A,殘狂對這種草藥也是非常心動,他看底牌時僅僅是瞄了一個角,並沒有其餘人知道他的底牌究竟是什麼。
“停牌。”殘狂有著誌在必得的鬥誌,弄得中年人有些無奈的撓了撓頭。殘狂掀開自己的牌,竟是一張梅花A和一張梅花K,組成的21點。
中年人看到僅僅是皺了皺眉頭,輕聲道:“發牌。”示意繼續加牌,是枚方片9。
“停牌吧。”
荷官聽中年人選擇停牌,於是就將他的牌亮出,竟然也是21點。
殘狂這邊是一張黑桃A和一張梅花K,而中年人則是梅花A和方片9以及一張方片A。殘狂看見眼前這一幕眼中溜過一絲詫異,沒人看的到他這一神情。
殘狂沉默著,大腦中快速的轉動著,他和中年人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出千,這是不爭的事實,明明他的底牌是方片A,怎麼能出現在中年人的底牌中,但少年現在想的不是這個事情。
磁性的嗓音並沒有打斷這個詭異的賭局,他選擇是繼續開始,當然他不會傻到把自己的那張梅花K放入牌中,當然對方也是一樣,兩人都是玩千術的老手。
又是一場新的賭局,中年人一張梅花10,而殘狂則是一張片子10,殘狂的底牌為方片9,也就是一共19點。
“停牌。”殘狂毅然決然的選擇停牌,那19點就暴露在中年人的眼皮下,中年人的眼中有著詭異,但滿麵的笑容掩蓋住了他的異樣。
“你輸了,我不會嫌你的籌碼少的,有緣再見了。”中年人說罷收起所有的籌碼轉身離開。
荷官將他的牌掀開,是一張梅花10和一張紅桃10。殘狂示意荷官停手,拿起那張紅桃10盯著陷入了深思。
【玩技術,耍千術,一個脫離淘汰的苦海,一個則是陷入淘汰的深淵,而這個中年郎中又是誰?敬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