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破曉,淡青色的天空鑲嵌著幾顆殘星,就好比熒幕中鑲嵌著幾顆璀璨的明珠,無盡大地開始變得朦朦朧朧的,如同籠罩著銀灰色的輕紗,輕靈且飄逸,有種仙骨流風的感覺。
隨著時間的推遲此時的天際,已微露出蛋白,雲彩都趕集似的聚集在天邊,像是浸了血,顯出淡淡的紅色。有種血漸染白沙的蕭瑟感。這個早晨,乳白色的輕霧彌漫大街小巷,籠罩著整個殘城,有一絲死氣在這裏就那般的蕩著,雖還不見太陽,卻散發著燃燒的氣息。
清晨的天空裏沁著微微的芳馨,夜雨滌盡了一切的塵汙,連帶著把茉莉花的清香也在濡濕中渲染開了,隨著風兒飄溢,飄進了每一個呼吸的毛孔中。就在這充滿緊又有一絲輕鬆的黎明,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自然。
“少爺,他們昨天晚上剛剛被咱們請過來,沒想到今天大清早就跑路了,還有點警戒心啊,要不是有內線,就真讓他們給跑了,但咱們這般安排會被看出來吧,穿著靈族特色的衣服,殘愁又不是傻子……”身材纖弱的男子對身旁穿著一席深藍色西服的少年說道。
“當然,所以才從殘海那借了兩位死士。”少年整理了一下有些微微出褶的西服,看的出他已經好久沒穿這件衣服了。
“就這樣犧牲他們?殘海一句話也不說?”男子有些納悶的問著。
“清理爬蟲,父親也不會說些什麼。”現在對話的這倆人便是殘狂和殘異。
正在兩人商議最後進行的步驟時,從殘家莊園走出一個小隊,他們裝扮普通並沒有任何異常,但仔細看上去卻有著一絲貴族的氣息。在這群人之中,有一位身穿褐色鬥篷的人,外人看不出那大鬥篷下到底隱藏了怎樣的一個人。但殘狂等人知道他是誰,這就是他們今晚的目標——殘愁。
早在殘族有大量高管被暗殺時,殘噬魔等就察覺出殘愁有為靈族作內應的情況,但究竟靈族給了殘愁什麼好處他們卻是不知。殘狂身旁的殘異剛剛打算帶領眾人準備大殺四方,但身旁的人一把抓住他的肩膀。
“等等,不對勁。”少年輕聲喝道,眉頭緊緊地緊蹙到一起,突然間眉頭舒展開,隨即他的整個麵部都放鬆了。
“怎麼了少爺?”
“改計劃,抓住那個穿鬥篷。然後來殘城西側我買的房子。”少年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殘異見狀,一點也不質疑少年的決定,立刻就將新的命令布置了下去。隨即靜靜的等在一旁。
兩方的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而在殘城大道上趕路的這一隊人仿佛也開始緊張起來,離開殘城的大門就在眼前,而他們卻不知道還有什麼事情會等待著他們。
一聲槍響劃破這片寂靜的天際,而隨著這一聲槍響發生的就是密密麻麻的子彈襲向這隊看似戰力較低的隊伍。
“有埋伏!撤!”穿著褐色鬥篷的人一聲巨吼,隨即他身旁的眾人紛紛掏出自己的武器,畢竟急著趕路的,帶出來的隻有手槍,麵對殘異帶領的全是由M4組裝的隊伍,這份差距還是相差巨大,看著身邊的人,一個接著一個的陷入了血海中,領頭這人隨即轉身找到了掩體進行著阻擊,但這隊人沒有一個後撤的,仿佛他們在掩護著什麼。
“異哥,他們好像少了一個人。”殘異身旁有人小聲的提醒道。
“怪不得,迅速清剿,抓住那個穿鬥篷的。我相信他一定知道些什麼。動作都麻溜的別壞了少爺的好事。”
血液隨著地表的縫隙流淌著,槍火聲也漸漸隱滅在這片天地,一切又回歸於平靜,這殘城裏還是如戰鬥開打前的一般死氣沉沉,隻有那房屋上的彈痕,和滿地的鮮血見證了這場小規模戰鬥的進行,而這殘城的百姓似乎已經見怪不怪習以為常了。
“異哥他要自盡被我們給搞了。口中藏的毒也都清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