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的陰陽眼失效了呢?於是我再從衣服口袋裏取出了裝著法水的瓶子,然後往眼睛滴了法水開啟了陰陽眼。
做完這些,我鼓起勇氣重新走回房間的門前。
“咦?”我失聲叫起來,在我現在的眼裏看來,張德老頭沒有什麼異樣啊。
他像個正常人一樣,沒有被不幹淨的東西上身的跡象。
他忽然冷笑起來:“我知道你在亂想些什麼,但我還是我,這點你可以放心。並且我雖然以前隻是個靈媒人沒有法力,但是我的見識更廣,而有些法術是不需要法力也能實施的,因此我變成現在的樣子,便是某種和我們靈媒人息息相關的法術造成的,那是無害的。”
我聞言便眯起眼睛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你給你自己施法恢複了傷勢,同時你現在看起來比實際年輕了許多,是因為那種法術的後遺症?”
“是的,嗬嗬嗬。”他又陰陽怪氣的笑起來了。
我見狀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問道:“那麼,那種法術是什麼?”
“嘿嘿嘿,不密之傳。”他捂嘴的笑了。
鬼才會相信他的話!我在心裏冷笑一聲,我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對法術界來說,我也不是新人了。
我知道,如果要施展不需要法力的法術,那是需要借助外力幫助的,相當於需要“動力”,任何一樣法術的施展都需要“動力”。
比如我以前給青青的那種特殊養鬼術,其實還是借用了土地神公的力量,還有香火供奉之力。再有我以前療傷的法術,是需要借助棺材的陰氣喪氣,引出地裏極陰出來方可成功,那些都不是出自我本身的力量。
再有,如果是需要法力才能施展的法術,是不需要借助外力的,比如傳說中道士的掌心雷,三昧真火什麼的,它們的動力都是來自施法者的法力。
但眼前的方德他是沒有法力的,這一點已經能十分肯定了,但是他現在的樣子卻好像返老還童了,那麼他究竟是受到了什麼外力的作用才變成如此的?
要知道,自古就算是權利傾盡一世的皇帝從不放棄追求長生不老之道,但它們就算舉國之力沒有一個能成功的,可見逆天改命這東西是天底下最難的事情了。
但是小小的張德竟然能成功了?
要是人能逆天改命返老還童的話,那麼太陽也可以從西邊出來了!
所以,我還是懷疑他在騙我,他並不是張德!或者是,張德被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上身了,隻是我用正常的陰陽眼去看看不出來而已。
“你還不進來呀?”他又陰陽怪氣的催促我說。
“如果我進去的話,你能教我氣功嗎?”我又追問道。
“你不是想要進來看我的樣子嗎?”他卻反問道。
我嗬嗬一笑:“如果您老還是想讓我幫你包子的話,那麼抱歉了我不幹了,我現在可不缺錢。不過如你要是肯教我氣功的話,那麼我就會進去見一見您老,並且我還可以付學費。”
他聞言卻反要求的說道:“小夥子,你先進來讓我看看你吧,如果不進來的話,那麼就沒有機會了哦。”
露出馬腳了吧!我聞言雙目一寒,張德怎麼會叫我“小夥子”那麼親切呢?要知道張德是一個很會裝逼的老頭,他就算不叫我名字的話,也隻會稱呼我為“年輕人”!
等我老了之後如果也張口閉口年輕人的話,那是看不起它們的閱曆,那是在告訴他們薑還是老的辣。
“張德是不會教我氣功的。”我一語雙關的說。
“那就送客了。”他背對著我陰陽怪氣的說。
“好,我進!”我咬牙的點頭了。
如果張德被什麼鬼東西上身的話,那鬼也不會害我的吧?畢竟現在可是大白天呀,惡鬼不能在大白天出來的呀。
“我進來了。”我道了一聲,便大步跨過了門檻。
好香!
我聞到房間有花香,但沒有花,應該是張德噴了什麼東西吧,聞起來像是葵花的香味。
葵花?我想到這裏頓時心裏一片雞皮疙瘩的,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想起了葵花寶典來。
之後,我走近了一些,發現“年輕”的張德此刻正在照鏡子,他對著一個圓形立起來的鏡子梳妝打扮著,十分的認真,一看就知道他是那種能對著鏡子坐上好久的人。
令我又是雞皮疙瘩的情況上,他好像還給自己上妝了呀!
可他不應該是這樣的人啊!
鏡子裏他的影像被他的身體擋住了,但我還是能依稀的看見他應該很“年輕”才對。
他沒有讓我再靠近,而他也沒有轉過身來,我發現他的右手上正偷偷的拿出一個巴掌大的小鏡子,並用這塊鏡子來偷偷照我的樣子。
他這樣做讓我心裏起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