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倆還要麵臨我造成的致命危險,在以往這種危險百分之百造成目標活人的死亡,連強大如李半仙這樣的高人都無法幸免於難。
但等他們弄完孩子的頭七之後,時間已經過去了幾十分鍾了,他們卻安然無恙。
我內心狂喜,猜到他們可能會活下來了,但我想要繼續觀望下去。
他們收拾東西回去了,我便遠遠的跟著他們,一路上他們還是安然無恙著。
他們回頭發現我在跟蹤他們,開始感到恐慌起來,於是加快速度離開了,路上遇到過往的車輛,他們也沒有遇到危險。
我一直跟著他們,看見他們回家後,我才放心的離去。
我驚喜若狂,難道以我為載體殺害其他活人的那團神秘頭發,放棄了我?有點不敢相信啊,是我之前與它同歸於盡的決心,讓它害怕妥協了呢?
無論如何,事實是我對別人的死亡詛咒可能消失了。
又有一輛清潔工踩著的三輪車越過了我,我也跟了他很長時間,沒有發現任何事故。
我狂喜著,衝進了二十四小時便利店買東西吃,並和裏麵兩個值班的小姑娘歡快的交談著,我第一次發覺人生是如此的美好。
當我回到破爛不堪的家的時候,發現青青還在打掃著,我於是對她說了我的猜測,她卻給我潑了一盆涼水。
“公子啊,不是我打擊你,小女子覺得你變正常應該隻是暫時的。”
“為什麼……”我臉色一沉。
她回答的說道:“因為存在的不平等啊,或許我們在那團頭發的眼裏,和做實驗的白老鼠差不多的地位吧。你們活人科學家可以因為一時間的困惑而暫時停止對白老鼠的實驗,但你敢說從此他們就永遠放棄拿白老鼠做實驗了嗎?”
“不能!你別說了!”我一陣慪火,隨後走進臥室裏,躺在了隻剩下床板的床上。
我想來想去,也認為青青的話有道理,如果我是高人一等的存在,我會響應一隻小青蛙、小白鼠、小白兔這類低等存在的訴求嗎?
我隻會在一笑了之吧。
我查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發現快淩晨五點鍾了,睡意又襲來,便睡覺去了。
才睡了沒多久,我忽然發現有誰在看著我,我急忙睜開眼一看,發現麵前是一張白白的模糊的臉!
我媽呀一聲的跳起來,但下一刻這張人臉已經不見。
然後我看見,我放在床底的一雙黑色皮鞋,突然變成了紅色的鞋子。
鞋子上沾滿了猩紅的血,有個聲音好像在我腦海裏對我說,這些血都是這些日子裏,從我身邊收割的人血。
然後那個聲音又說,讓我別以為自己是無辜的,我是一直踩著別人的屍骨走過來的。
我聽得一陣發毛的,也一頭的霧水,接下來讓我更加恐懼的事情發生了,隻見我那雙沾滿了紅血的鞋子開始在地上滑起來,並且發出讓我身體起雞皮疙瘩的沙沙聲。
“啊!”我大叫著坐起來,發現原來隻是一場夢而已。
窗外的天空是亮著的,我才發覺現在已經是大白天了,我急忙拿出手機查看一下,發現是中午十二點多了。
我後背涼颼颼的,原來是驚出了一身冷汗,我睡不下去了的,打算出去走走,自從發生死亡詛咒後,我已經很久沒有進入人群中了。
但我準備穿鞋的時候,發現放在床底下的黑色皮鞋不見了!
我大吃一驚,急忙仔細尋找,很快發現那雙皮鞋不知道為什麼原因移到了臥室的中間,並且旁邊的地上有幾個猩紅的文字!
我想起了夢中夢見的,被鮮血染紅的皮鞋在地上滑起來的情景,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完全是做夢!
“這又到底什麼了!”我忍不住的吼起來,這些可怕的事情接二連三的發生,已經將我的精神折磨得接近崩潰的邊緣了。
好像有誰的聲音在我耳邊說什麼,但模糊不清,我便往眼睛裏滴了兩滴法水,暫時擁有了陰陽眼。
原來是青青踩著小碎步走進來了:“出什麼事了公子,尿床了嗎?讓小女子來給你換床單啊……”
“噓!”我急忙指著地上的血字。
她見狀一怔,於是和我一起走了過去,發現地上的血字是這樣的內容:自我封印,三個月後爆發。
“什麼意思?”我瞪大著眼睛,腦海飛轉著。
但這些猩紅的血字,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我麵前漸漸的消失了,仿佛不曾有過。
夢裏看到的,化為了現實,但這種妥協又警告我的文字內容,究竟是誰弄出來的?又作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