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不保啊,沒想到連我自己也卷了進去了,我將心提到了嗓子眼,高佬等人也是臉色煞白的,我們都拚命祈禱著車子不要翻啊。
隻見這輛大卡車拐彎之後,精神力緊繃的司機急忙快速的將方向盤打正,而裝著石頭的車廂竟然奇跡般的找回了重心。
我們都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性命在生死之間徘徊,總算沒事了。
不過,那輛大卡車收不住速度了,隻能往旁邊的一家裝著玻璃門的餐飲店撞去。
這麼遠,沒事了吧……我心裏想著,就算大卡車撞到餐飲店翻車,但因為和我們距離已經拉開了,不會砸中我們的。
並且,現在的門店裝的都是鋼化玻璃,被砸中的話,要麼隻是碎了一口洞,要麼會像珠子一般的散落下來,對人身安全造不成威脅的。
我看見高佬等人的臉色都緩和了下來,他們的表情由先前的驚恐,轉化成了一種看熱鬧的漠然。
咚咣!
連續兩道聲音響起,前麵一道是撞擊聲,後麵一道是玻璃的碎裂聲,便見玻璃門窗四處飛濺。
那不是鋼化玻璃!我心裏大驚。
“啊……”轉瞬間,我身邊立馬依次傳出幾聲痛苦的慘叫。
我吃驚的朝高佬他們望去,發現他們五個人的身上都紮滿了無數的鋒利的玻璃碎片,心髒位置、咽喉位置都紮了個遍,全是致命的位置啊!
他們的血液飛濺出體內,將透明的玻璃碎片染成一塊塊醒目的猩紅。
那高佬隻來得及向我投來一道求助的目光,便步他四個小弟的後塵了,快速的倒在血泊之中,以一種極短的速度死去了。
他們死的比殺雞還快,畢竟紮中他們身體要害的玻璃碎片太多了。
我處在震驚之中久久無法自拔,我看見大卡車的整個頭部都撞進門店裏去了,但驚訝的是,那個司機好像沒有事情,我看見他正趴在方向盤上拿著手機,估計打電話報警去了。
而先前將三輪車停在公路中間的大媽突然尖叫一聲,趕緊踩著三輪車逃跑了。
我驚訝的合不攏嘴,這才反應過來,我很好奇我為什麼沒有被那些玻璃碎片紮到。
仔細打量了一下,我發現原來剛才那些向我飛來的玻璃碎片,都被車子的車門擋住了,我為此產生一陣後怕。
還有,如果那家餐飲店不是偷工減料,或者貪圖便宜省錢裝了普通玻璃的話,也許高佬他們就不用死了吧。
他們要是不死,那我的腎也沒了……我心裏產生了這種怪異的想法。
惡人死了就算了,但不能害死無辜的人呀,我現在堅信了我就是死亡的根源。
我從鬼城出來後,莫名其妙的化身成殺人無形的死神,凡是靠近我一米範圍內的活人,必定遭受死亡的懲罰,連強大如李半仙也無法幸免。
很大可能是,和李半仙讓我“交貨”有關,盡管他生前說弄錯了,但如果我能弄清楚我從金菊公寓鬼城裏帶出來的是什麼東西的話,才有一絲瓦化解這個致命威脅的可能。
如果不解決,我將在有生日子裏,孤獨終老,誰都不能碰。
我現在必須離開事故地點,我可不想等下又害死那些無辜的圍觀路人,和正義的警察同誌們。
這條街也沒有什麼攝像頭,大家也還沒有到上班時間……
我匆忙的跑回家裏,重重的關上了房門,將自己鎖起來,然後沉重的呼吸著。
我越想越可怕,我迫切需要弄清楚我給李半仙拿回了什麼東西,我猜想一定和那些普通人看不見的東西有關。
我忽然想著,我們普通人看不見的東西,並非一定是鬼魂,還要妖,有魔,有神,有仙,有佛等等,一切超自然的東西。
可是,我真看不見了嗎?還是我忘記了看見它們的方法了?
下午的時候,有警察過來排查,我沒有開門,他們敲了一會兒的門便放棄了,將排查目標轉移到別的家去了。
晚上淩晨零點後,我吃飽了飯,穿好了衣服,帶上了歲月殺豬刀和陽玉,然後麵目一片堅定的離開了家。
我騎走了以前停放在車棚裏的一輛自行車,那是我讀書時候買的,停放了很多年了,沒想到現在還能用,隻要把兩個輪胎充滿氣,又是我的青春歲月。
踩單車很累,淩晨又很冷,我有點後悔了,不過我不能放棄。
因為是淩晨零點後了,所以街上冷冷清清的,我不需要為躲避別人而頭疼,我迫切希望能看到一些不幹淨的東西,但是一路來讓我失望了,我還是沒有看到。
到了淩晨兩點多鍾的時候,我來到了省城的一家公墓,守墓的老頭在值班室裏睡著了,我將自行車放在路邊,就直直的走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