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妮笑了笑:“蒼天沒有殘忍和仁慈之分,遵從自然規律,弱肉強食罷了。而我的替天行道便是,人鬼對立,它們要是比我弱,我便殺了,要是比我強,我隻能跑了,絕不逞強。”
我和陳美霞聞言麵麵相覷,心想還是看低了這個小妮子的性格,她也不能算是個好人吧。
我們離開了棺材鋪,她關上了朱紅色的大門,便和我們離開建設路。
我們決定到主幹路那裏去打車。
五分鍾後,路上蘭妮忽然回頭大喊:“什麼東西,滾出來!”
我和陳美霞嚇了一跳,急忙雙雙回頭,發現身後除了遠處有幾輛車子在打著燈行駛外,就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影了。
陳美霞拍拍胸口亂跳的小鹿,對她埋怨道:“你別嚇我們了,這幾天我們已經嚇得膽子快破了。”
“電線杆那裏有什麼。”她卻表情嚴肅的說道。
我和陳美霞聞言於是緊張的打量過去,發現遠處確實有一根老舊的電線杆,上麵貼滿了各種小廣告紙條。
但是,那裏除了孤零零的電線杆外,好像沒有什麼東西了,連一隻蟲子都沒有。
我們三人又遠遠的繞著查看一圈,真沒有找到其他東西。
蘭妮卻雙眼閃爍著光澤,肯定的說道:“它藏在了電線杆的影子裏了。”
“難道是鬼?”陳美霞失聲叫起。
我也心裏一驚,想要衝上去查看。
“回來!”蘭妮急忙阻止了我,然後繞到我身後去,慌張的找些什麼東西,估計是在找施法材料吧。
我扭回頭望去,發現她的動作有些緊張,拿出來的一些東西,還失手掉在地上了。
我見狀感到一陣頭大,預感今晚不會好過。
就在這個時候,陳美霞突然驚叫起來,我和蘭妮急忙抬頭望去,忽然發現從電線杆斜長的影子裏竄出了一道紅影。
但是一眨眼的功夫,它就消失不見了!
“紅影?!”我和陳美霞都是失聲叫起。
不過,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消失也太快了,我們還是無法看清它的樣子。
“那個女人是誰?”蘭妮卻疑惑的問道。
“紅影是女的?”我急忙問。
“是呀,我剛才失神了,沒注意到她的模樣,但我能看到她是女人,你們看不見嗎?”她有些得意。
陳美霞立馬反問:“就你能看見?”
“我道號天眼道姑,嘿嘿。”她笑了笑,隨後她將所有拿出來的東西都一一塞回軍用旅行包裏。
“你少得意了。”陳美霞說道,“我從你剛才的動作中,便知道你是個生手。”
“哪有……”她臉色一紅,趕緊先走了。
她真是個生手,那剛才還吹得那麼厲害……我驚呆了,這和我的期待相差太遠了吧。
不過她還是有點本事的,至少能發現有什麼東西在跟蹤我們,就是對敵方麵有點讓人不放心。
我也因此知道了,一直以來與我息息相關的紅影,是個女的……
離開了建設路,我們來到了老街的主幹路,隨後在路邊叫了輛出租車,朝金菊公寓的方向駛去了。
途中有意外,經過環城河的橋上,有辦案的警察設置了路障,經過的車輛要排隊很長的時間,慢慢引導才能通過去。
當我們乘坐的出租車經過路障的時候,忽然看見橋麵上有人蓋了一張白布。
“有人溺水死了。”蘭妮忽然說道。
經她的提醒,我們仔細望去,再聽了一些圍觀的人交談,才知道真是有人溺水死了。
為此,我們不由得佩服蘭妮的眼力。
陳美霞眼尖心細,她突然指著正在被警察盤問的幾個男子,對我說道:“那幾個人,正是昨天晚上我們去旅館之前的路上,遇到要搭訕我的那群人啊!”
我聞言一驚,趕緊朝那幾個人望去,發現果真如此。
而令我心有不安的是,那個令我記憶猶新的眼鏡男卻不見了身影。
我和陳美霞似乎都想到了什麼,目光都不約而同的朝那具蓋著白布的屍體望去。
同時,我心裏在想著,要是能看到他的臉就好了。
這念頭剛產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什麼,橋上忽然刮起了一陣風,蓋在屍體上的白布被吹翻了一下,立馬露出屍體的模樣。
浮腫,蒼白,有屍斑,顯示出此人真是溺水而亡,並且有不短的時間了!
雖然屍體的臉上沒有了眼鏡,臉孔也因為泡水太久變了形,但是其輪廓還是能讓人聯想到眼鏡男的樣子。
“真是他啊。”我和陳美霞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