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瑞國地處北方,冬日嚴寒,湖麵多凍結成冰,所以西瑞的民眾都愛好滑冰,且技術高超者多有之,所以宮中舞坊早有嬤嬤編了冰舞教跳,每年這時,宮中大樂,欣賞冰舞之餘,好溜冰的大臣們都會到冰場上競技一番。
顏萱和蘇蘊德到時,冰場周圍早已坐滿了人,冰場中的舞姬穿著五顏六色的彩服在冰場中自由跳舞,色彩絢麗,讓人賞心悅目。
隻是美中不足的是,這些舞姬溜冰的技術很是一般,她們多在原地變換動作,跳舞的過程中也並沒有旋轉或是大弧度的舞蹈動作,這讓舞蹈的美感大大減低了,到底是女兒家,在冰上還不敢放開大膽的跳。
顏萱和蘇蘊德沒有擠到皇上周圍去,見著人多,便隨意找了處地方觀看。
顏萱愣愣的看著冰場中的舞姬,想起在前世,她正籌備中的全球巡演裏,也有冰上獨舞的節目,為了練好溜冰,並能在冰上自如的跳著優美的舞蹈,她可是下了大功夫,準備在巡演上給喜歡她的舞迷們一個大大的驚喜,可是,驚喜還沒給他們,自己就穿越至此,她也一直沒有機會在冰上跳出那曲動人的舞蹈來。
“顏萱,你想去玩會兒嗎?”蘇蘊德見她似乎是很羨慕冰上的舞姬,便開口問道。
“我,可以嗎?”一聽有這個機會,她當然想彌補一下自己前世的遺憾。
“當然可以了,一會兒等舞姬們跳完了舞,我們就可以下去玩玩兒!”蘇蘊德高興地說著,似乎已在想象自己在冰麵上滑來滑去的景象。
“壽王,皇上請你們上座!”一個宮女突然插進話來,兩人本能的朝主位的蘇墨看去,蘇墨也正看著他們,臉色說不上高興,但也不是不高興,總之就是平常的那副清冷的顏色。
蘇蘊德正站得腳軟,一聽見這話,趕緊朝蘇墨揮揮手,然後帶著顏萱往那邊走去,顏萱是很不願意的,因為平王也在那裏,可是蘇蘊德太開心,拉著她就走,她掙不開,隻好跟著。
到蘇墨麵前行了禮,便去到一旁,顏萱本以為她是沒資格坐的,可到一旁時,椅子有兩個,她也就不客氣的坐下,一坐下便覺得又移到目光正在打量著自己,她本能抬首,對上平王那雙似笑非笑的眸子,頓時就沒了心情,將頭轉開,身子往後躲一躲,讓蘇蘊德的身子為其擋去了一些視線。
“皇叔,朕以前聽父皇說你溜冰的技術在西瑞國無人能敵,一直無福得見,不知今日可否讓朕開開眼界?”蘇墨開口,將平王的注意力吸引開。
“回皇上,臣以前確實是個溜冰的能手,可幾年前不慎傷到了腳,現在已是再不能在冰場上馳騁了!”平王的眸子裏平添了落寞,在冰上的感覺是他最喜歡的,因為在冰場上無人能勝過他,他喜歡那種無人超越的優越。
“真是可惜了!”蘇墨歎一口氣,轉而將目光移向一旁的賀蘭倩兒,開口說道:“倩兒,朕以前記得你也很喜歡溜冰,甚至還能在冰上做些高難度的動作,現下可否去讓大臣們開開眼界?”
賀蘭倩兒的眼中立馬閃過一絲慌亂,隨即鎮定著回答:“皇上,臣妾的傷口雖然痊愈,可時常感覺有些悶疼,怕是不能去了,不過臣妾知道有一個人的冰技與臣妾不相上下,為了不掃皇上的興,可否讓她代臣妾去?”
蘇墨的眼光掃過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人是誰?”
“顏萱!”賀蘭倩兒微低著頭,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這話,她是想讓顏萱出醜的,已與思淩郡主串通好了。
“是啊,皇上,聽說她溜冰的技術與父王的不相上下!前些天臣女有幸一睹她的風采,真的讓人驚喜!”思淩郡主也一本正經地說著。
前些天我可一直在養病,哪裏到冰上去過?顏萱抬首剛想拆穿他們的謊言,一旁的蘇蘊德早已替她辯解起來:“皇兄,你別聽這兩個女人胡說,有珠國地處南方,難得下雪,又怎會那溜冰的技術呢?這兩個女人分明就是故意陷害顏萱的!”
賀蘭倩兒和思淩郡主的臉色立馬黑了起來,心中恨死了這個多管閑事的人,可麵上卻還要裝裝,“哦,是嗎?那肯定是臣女看錯了人,也給倩貴妃說錯了話,本郡主在這裏給顏萱賠不是了!”思淩郡主倒是個通透的人,立馬就給自己一個台階下了。
“思淩郡主沒有看錯人,奴婢確實會一些,我們那邊沒有冰,但是奴婢一直學的是旱冰,即穿帶有輪子的鞋子滑行,所以來到這邊,自然就會了!既是貴妃要求,那奴婢就隻好獻醜了!”她們想看她出醜,她就偏不讓他們得逞,正好自己也想去玩玩。
“不可逞強!”蘇墨看向她,她的心突的一跳,想起十天前他輕撫她的那個夜晚,心底一暖,對他露出一個笑來,這一笑,蘇墨的表情也僵了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