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霖說到這邊的時候，看了眼對麵有些呆愣愣的安寧，嘲諷道：“怎麼，不敢相信？是不敢相信他當時居然已經這麼慘了，還是不敢相信，後來我居然會輸？”
安寧瞳孔漸漸收攏，慢慢地將視線從趙霖身上轉移到窗外，看了一會兒屋子外麵有些光禿禿的樹枝，覺得人生還真實帶這些戲劇。
幾乎能夠想到，如果趙霖所說的都是真的，那個時候的顧南，再怎麼說，都是如芒在背吧？如果顧南最後沒有反應過來，一味地相信全晨，一味地覺得自己沒錯，那麼，那個時候，等到競標價出來的時候，一定會是轟然倒塌吧？
“你告訴我這些事項說明什麼？”安寧眯著眼睛看著眼前有些陰晴不定的男人，頗為好奇，“你不會事先告訴我，你現在已經俯首稱臣完全承認他的厲害之處了吧？”
趙霖也不惱，隻是繼續說：“後來，我報出了他的底價，結果，他居然還能報的更低。但是我已經輸不起了。我隻能認輸。再後來，你的好表妹，就被辭退了，大概你到現在也還是不知道吧？”
安寧恍然，怪不得最近沒有聽起過自己家裏人說起全晨，隻道是最後一次聽說的時候說是出去公派了，厲害得很。
“說是公派，不過就是找個理由把她丟得遠遠地，然後隨便再找一個借口，就能讓她輕而易舉的失去工作。”趙霖突然臉上就將笑容完全掩去了，“你知道她現在在幹什麼？就是一個公司的傀儡，什麼權利都沒有，什麼都做不了，這樣的生活，對一個高材生來說，無異於斷了她所有的可能。”
安寧扯扯嘴角，想說這不是她活該麼，糾結了半晌，卻還是緩和了語氣：“我沒什麼忙能幫上。”
“後來，我才知道，很多消息，不管是什麼，隻要是全晨告訴我的，打到底價，小到顧南跟誰見了麵，都是假的。你知道我被人白了這麼一道的感覺是什麼麼？”趙霖顯然情緒有些激動，雙肩不停地聳動，不停地來回顫抖，“高。”
“這也不是你太相信別人的結果麼？”安寧輕笑，“我一點都不會覺得這是顧南虧欠了你什麼，隻是你自己罪有應得。”
“不一樣的，安寧。”趙霖看了她一眼，“城府太深了。我知道自己城府深，萬沒想到，它能讓我完全相信全晨。甚至，為了讓全晨的情報看起來更加真實，他甚至可以先拱手相讓大筆資金，隻為了最後一擊。”
像是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冷著聲回：“也不是最後一擊，他太精明，甚至懂得細水流長慢慢整死你。”
安寧坐在位子上左右張望。
趙霖還在喋喋不休的講述著顧南的後續動作：“我損失慘重，他得意洋洋。後來，我就聽說他去r市了，想來也是情況好轉去找你了，我就更加憤怒。我不怕，我還有一個機會，隻要你們的摩天輪商場做不成，怎麼樣都是損失。那個商場他做了多少宣傳啊，如果最後因為沒有商家入駐或是裝修材料不過關，看起來是不是也必死無疑了？”
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