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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高覺也能理解這種心情,他這個客串的主持人,在得知要主持儺戲之後,也有些坐立不安,更不要說在老村長那個年紀,要當著全村人前主持儺戲,在那個時代的小村中,要是不能成功舉辦儺戲,那是會觸怒山中的邪神,在那個年代中,所有人都是充滿虔誠的對待儺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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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這個儀式十分的古老,也十分的繁瑣,但按照古老的規矩,隻能由村長和男女主舞操勞儺戲的準備工作,別的村民既不能幫忙,也不能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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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這也讓簡莘十分的費解,一個儀式參與的人越多,越能夠讓人有儀式感和參與感,越能夠堅定大家的信仰,所有國內的節日經常有一些十分繁瑣的習俗,用來讓大家銘記這個節日的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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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但村子的儺戲隻能讓村長和男女主舞準備,這簡直就是將小村的人都隔絕在儀式外,這樣的儀式還有什麼意義,簡莘無奈的搖了搖頭,小村中的一切都顛覆了民俗學的研究定理,甚至可以算是個顛覆性的反例,讓簡莘感到十分的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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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不僅如此,儀式的準備工作也十分的繁瑣,男女主舞和村長要在儀式開始前一天,登上祖先修建水庫的地方,取回水庫中的一壇水,用來在儀式上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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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按照筆記中的說法,這條路十分的陡峭,是先祖在修建水庫時候留下的古路,長期沒有人行走,又缺乏必要的修葺,這條路十分的難走,有些地方還有塌方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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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村長和男女主舞必須要赤腳完成這條路,在森林中赤腳走路,那簡直就和上刑差不多,肯定會讓腳部受傷,高覺看到這裏,肉疼的看了一下自己的腳,後悔灘了這次渾水,非要給自己找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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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在儺戲的儀式上,主持者還要親自宰殺豬牛羊三牲,將它們的脖子上的動脈血放入水壇中,和水庫中取回的水混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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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看到這裏,簡莘發現這個儀式和古越國的那個儀式很相似,在特定的水源地取水,然後在詭異的舞蹈中,宰殺祭品混合取來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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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隻是古越國的儀式要用血水泡發豆子,村裏的儀式確實用血水泡饅頭,最後男主舞要在舞蹈動作中殺死女主舞,在儀式的最後吃下泡血的饅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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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看到這裏,高覺充滿同情的看了一眼秦班,還好自己隻是主持儀式,不用吃惡心的血饅頭,秦班不僅要陪自己赤腳走山路,還要表演如此詭異的儺戲,最後還要吃帶血的饅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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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高覺的心裏稍稍平衡了一些,簡莘卻有些不安的看著筆記本,她抬起頭說道:“這個儀式也太奇怪了,竟然要獻祭三牲,這個儀式真的是從明代傳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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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秦柕疑惑的問道:“怎麼了?豬牛羊又不是什麼稀罕的動物,獻祭這個有什麼奇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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