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究竟是不是玩弄呢?也許騙我的人是對麵這一群居心不良的家族呢?我稍微穩定住自己的情緒,安慰自己波動的內心。
“我記得。我當然記得。”我隻能將計就計,希望可以以再次和他們合作的條件,換取自己的活路。
“那你剛才的意思是……”樸東順咄咄逼人地問。
“我在開玩笑,開玩笑。今天我本來就是準備和你們合作的。”
老夫人冷哼一聲,拂袖而去。老爺看了我一眼,表情木然,也隨著老夫人的背影回轉身去。他們將這種事情交給了他們的兩個兒子。
“我真開心,仇範能留一手,看來我樸家命不該絕!”樸東順對我說,看起來十分慶幸。
“好了,你回去吧,東順。”樸基東對他弟弟說,拍拍他的肩膀。“你已經下過一個錯誤的決定了,我希望你能好好反省一下。這一次,我來吧!”
“哼,我的妻子的命運難道要掌握在你的手上?”
“我是說,我們本不應該答應那次的合作,不是把仇範的命放在誰的手上!”他們爭吵起來,樸東順理虧,氣得也拂袖而去。
樸東順走後,樸基東拉著我來到他一樓的書房。我們開始了一場長達三個小時的長談。
這場談話裏,我知道了仇範在樸家經曆的所有事情,其中還有一段是發生在我身上的,被從我的腦袋中抹去的一部分記憶。其中包含那一天,我和周先生從赤島飛來南京,希望和樸基東商談他能否接受董事會的要求,售賣手中所有的金氏集團股權給金家。隻要我們能達成合作,金家願意不再追加他挪用公款,公報私囊的醜聞。
仇範從樓下墜下之後,我們再談的時候,周先生收到電話,告訴我們,取消和樸基東的合作,速速回赤島。後來,再沒有提他革職或取締股權的事情,反而還將樸東順替補了樸基東,掌管代理董事一職。
另一天是,有一次我目睹了仇範被樸東順虐待的場麵。就在地下室裏。
“有時候,東順自己覺得慚愧,率先結束了這場戰爭,仇範卻不願意從箱子裏出來,樸東順就讓下人抬進去一把可以搖晃的躺椅,在裏麵陪著仇範。有一次他沒有打她,她自己不開心就躲到地下室的箱子裏麵去了。這種事情常常發生,後來大家都覺得她精神出了問題,大概是因為長期的驚嚇和刺激導致的。你來的時候,來得突然。她前一秒剛被大家喊去吃飯,她不應,東順就罵了她,她就鑽到箱子裏去了。那時候你來了,一直嚷著要見她,被粗心的仆人帶去了地下室。接過就見到了那一幕。仇範像屍體一樣衰敗地蜷縮在箱底。她也不哭,甚至捂著肚子,對著孩子唱著安眠曲!你在她對麵的躺椅上坐下來,和她說了幾句話就上了樓離開了。這些我都是聽家裏的管家和仆人說的,我也並沒有親眼所見!”
“我常年不在南京,對家裏的事情一事不知,所以很多都是後來聽說的。我說的這些如果你真的沒有記憶的話,也請不要相信我說的就是真的,相信你自己的判斷!”樸基東興奮地對我說。
“好的,我知道了。”
“放心,我會保你安全!天亮了就和你一起走!”
“好。”
我被袁永恒帶去了客房。真是奇怪的人,這個袁永恒,隻要在人前,就辦成管家的樣子,我們之前所有的合作計劃都泡湯了,想必他也不願與我再多交涉了。
我們互相沉默著,就這樣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