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二章·過客啊過客是錯誤(2 / 2)

他帶我走過許多路,許多許多的路。而緣分這種事情,中間間雜這一種叫做命運的東西。從進入公司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我與周先生的糾葛。就像徐明哲預言他和我之間的故事一樣。這是一種直覺,是一種隻要自己主動去發掘,就能以一種勢不可擋的力量發展下去。命運是一種何其偉大而不可抗的磁場!

現在,我越來越控製不了自己寫東西的時候,由於情感噴發而滔滔不絕的去記和寫。而很久很久以前,當我們讀書的時候,老師要求的800字的作文都寫的腦漿四溢、心力交瘁。我們沒有辦法阻止自己在成長的路上不聽、不見、不說,而是經曆更多,經曆更多的苦和累,進而將我們的心磨礪得更為細膩或者麻木不仁。

悲觀是一種力量。木心說。

周先生帶我去見醫生的時候,那時候我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我對周圍美好的事物視而不見,焦慮、空虛。我甚至將仇範的死怪罪在我身上。如果我沒有愛上周先生,徐明哲不會去調查他,就不會找到仇範讓她作證,就不會有金氏集團對仇範的謀殺。這世界都是因果。現在的惡果是因為我擅自離開小鎮來到赤島種下的因。而現在我的固執和善變又將為未來我和徐明哲樹敵種下因。這是一種有規律的循環,像輪回。而如果我在心底默默念佛,也是沒有作用的。我開始被注射鎮定劑,稍稍有了緩和。

我父親,曹先生,在告訴我關於金珠恩和林付清的故事之後,曾被人恐嚇。我知道,那是金珠恩所為。她一麵溫柔魅惑,一麵又蛇蠍難對付。曹先生對於我的病情,隻說過四個字:“跟我回家。”他認為隻要回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可是我不能離開這裏,離開這美麗的赤島,我會像過冬的麻雀,死在遷徙的路上。

今夜,當聽說台風又要襲擊海岸的時候,我在暖氣片邊烘幹著自己的臉。熱氣氤氳上升,分外祥和。

周先生從外麵回來,拍拍掉落在肩上的雪,對我說:“離歌,你知道外麵的雪很美的,如果你想出去看看,我可以陪你一起。”

“不去。”我淡淡地說。

他脫了靴子,從黑暗的玄關走過來,他的臉迎接日光燈的照射。

我問他:“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什麼時候都可以的。”他溫柔地回答我,像對待一隻粘人的小貓。

“春天的時候怎麼樣?那時候我想在海邊,等海灘還是金黃色的時候,在那裏辦一場婚禮。我們光著腳丫,恣意撒歡,旁若無人。”我說,“我想和你住一個海邊的小房子,每日聽海浪拍打門窗,清晨起來喂馬、劈柴,麵朝大海,春暖花開。”

“那樣一定會幸福的。”周先生說,順手將我擁入懷裏。他身上的氣味像暖冬的太陽,金黃色的沙灘,海水的香味,還有香煙的氣息。

周先生也帶我走過許多路,許多許多的路。而緣分這種事情,中間間雜這一種叫做命運的東西。從進入公司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我與周先生的糾葛。就像徐明哲預言他和我之間的故事一樣。這是一種直覺,是一種隻要自己主動去發掘,就能以一種勢不可擋的力量發展下去。命運是一種何其偉大而不可抗的磁場。我們的心是金屬,長著倒刺的那種。因為內吸而傷到自己。

今夜啊,月亮適時升起,好一副明鏡高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