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紙袋紙袋紙袋紙袋(1 / 2)

我從不敢去想,如果我直麵周先生,向他吐露所有的質疑,並且和他決裂。我總是一次次地抱著僥幸和自我寬慰的想法去原諒那些嫌疑。

今天,我恐怕是要問個痛快。

我要去問的時候,他坐在沙發哪裏,正扯下領帶。他長長的呼著氣,仿佛累得不可開交。

“你怎麼了?”出於關心,我不得不去問他。

周先生說:“我最近有些不舒服,頭暈眼花,沒有力氣,甚至產生了幻覺?”

“什麼?”我大驚失色。

“怎麼了你?”他問道。

“沒,沒什麼。”

周先生也產生了幻覺?

所有的疑慮一下子煙消雲散。我們靠在一起,像很多日子以前。有一次我去參加徐明哲的生日會回來。

我叫了出租車回家,這個時候已經是午夜了。

有一點微風,秋葉慢慢的飄落下來,路燈將昏黃的光芒鋪在地麵上,夜空是一覽無餘的墨色,星星很多。我從沒有這麼清晰的欣賞到午夜的美景,因為太晚走夜路會害怕。我小心翼翼的走著,看見不遠處我住的樓下停著周鵬光的車,又是那樣的一個身影,火星在他的腰間閃耀著。

“你等我時從來不會給我電話麼?”我走到他身後,問他。

他說:“我想在等你的時候思考一些事情。你玩得太晚了,我在這裏等了兩個多小時。”口氣中有一絲絲的埋怨。

“以後,你還是給我電話吧,晚上站這麼久會著涼。”我心疼的看著他。

“沒事,這種感覺挺好的。隻不過我有點擔心你。”他低下頭,將煙頭丟掉,繼續說,“你身上酒氣挺大的,喝了很多麼?”

“沒有,這不是我的味道。我一口酒都沒有喝。”我解釋道。

“唔”他若有所思地皺起了眉,“能請我上去坐坐麼?我想喝杯熱咖啡。”

“來吧。”

我開了門,他跟著進來,紳士地脫了鞋。我忙按住他的胳膊,笑著說:“我這裏不用脫鞋的。”

“是麼?”他抬起頭,停住了,略帶不安地說道:“以後,我會給你大房子住的。”

“沒事,我喜歡這樣的小房子,太大了我一個人住會害怕。”我順口說著,才想到自己的話中有話。

他突然很內疚的看著我:“對不起,現在我還沒有辦法和她離婚,但是我不會讓你一個人的,你要相信我。”周鵬光聲音有些顫抖。

我走過去,摟住他的腰,把頭靠在他的胸口上,他的心跳地節奏分明。“我相信你,多久我都願意等。”他也一手環起我的肩,另一隻手抬起我的下巴,深情的吻了我的額頭。

“我來公司一年多了,見過你老婆三次,她可真是漂亮啊,我還不及她的一半。”這句話多少有些自嘲,我太不自信了。

他不說話良久,將咖啡杯放下,我一看,空了。

“你看,”他說,“再高檔的咖啡,也有不對味的,我就喜歡你這杯,真的好甜。”他說完,突然過來吻住我,還把舌頭伸進我嘴裏,然後又放開問我:“嚐到了麼?甜麼?”

“你好惡心,我又不是沒喝過”。我推開他,他的溫熱舌頭上的甜香還在我嘴裏跳躍著。

“你總是喝這個口味,當然忘記了她的甜味,你自己不了解,所以忘記了她的獨特。”他讚賞的說到。

我聽了心裏甜滋滋的,卻故意生氣的說:“你到底說的是咖啡還是我啊?”

“你說呢?”他張開雙臂示意我過去。

房子裏昏暗的燈光是層層靡靡的暖色的河流,蕩漾著曖昧和潮濕的香味,他把我緊緊的抱在懷裏,在我的脖頸那裏深深地吸著鼻息。我睡在他臂彎裏,像個困乏的軟軟的嬰兒,睜著眼睛望著他的視線,柔情萬丈。我們繼續深情的接吻,品嚐對方的味道,那一刻我掉進了愛的海洋,幸福和溫柔充斥在我周圍,讓我清醒不過來,仿佛忘了全世界。我們褪去了衣衫,像褪去了麵具和外殼,忘卻了勞累和煩惱,仔細的觸摸彼此肌膚的剛硬和柔軟,一聲聲的喘息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