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不希望你調查我,也不許你調查周先生。對你沒有好印象是正常的。上次你跟我講,你所受理的兩個案件有相同之處,是同一個女人?”我將胳膊上的傷都藏在被子裏麵,害怕他察覺出我的異樣。
“是的。”
“這個女人就是我吧!”
“你很聰明,離歌。”
“以前的雇主是樸基東,現在的雇主是徐明哲。對不對?”
“離歌小姐,不要聰明反被聰明誤啊!”他笑了笑,將送給我的花籃放在桌子上,擺正了,心滿意足地走了。
難道不是徐明哲嗎?不過也對,徐明哲本和我如此親近,又何必多此一舉來調查我呢?而且,探員這個身份也沒有必要直接接觸目標吧。我看著那籃鮮花,百合的芬香沁人心脾,小雛菊活潑清新。一張卡片若隱若現地藏於其中。我拿出來一看,卡片上寫著:祝早日康複,落款是曹業林。
曹業林?這個人是誰呢?不是黃先生送來的花籃,難道是托黃先生帶過來的麼?一定就是黃先生現在的雇主,那個也在調查我的人了。不是徐明哲,是這個叫曹業林的人。可我並不認識這麼一個人,我公寓的隔壁倒是有一個姓曹的大叔,但是應該不是他吧,因為他不叫這個名字。不對,話說,我好像並不知道曹大叔的名字。想起上次與黃探員見麵的時候是在我家樓下,他說是來約見他的雇主,那麼這樣推斷下來就可能是那位大叔了。以前就覺得他有蹊蹺,還每日在門口做垃圾分類,其實是在監視我什麼時候出門,什麼時候回家,帶回來一些什麼人。有一次還用伎倆進過我的房間,要走了我的電話號碼。家裏會不會哪裏的牆上也有一個洞眼用來觀察我的一舉一動呢?天啦!我身邊竟然藏著這樣一個變態!不過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竟然還請了偵探一起對付我?
我在醫院病房待了一天,忍受不了這口怨氣,決定出院。徐明哲開著車來接我。我借口不想回自己的住處,他就帶我回了他的家。離上次來已有幾個月之久了,我的那盆忍冬花在他的陽台上開滿了黃色和粉色的小花。
“對了,上次你是怎麼拿走它的?”
“那日刮很大的風,我在你樓下的水泥地上看見的,該是它自己從上麵掉下來的了。”
“是麼?你看你把它養的這麼好,來年可是要存很多種子了。”
“嗯,我可以把這片陽台都種滿。你喜歡的話,可以常來這裏看看,或者住下來也行。”徐明哲說完過來抱住我,“仇範出事的時候,我們有一起去偷那個錄音帶,還記得麼,你答應我不管有什麼事都會跟我說,我會保護你的。你現在出了這些事,我真的好擔心。你就在我這裏住著,不要走了吧?”
“不,等過幾天。”
“你還要回去麼?不怕周先生再加害你麼?”
“說了不是周先生,不是他。”我朝他吼起來。
“你不回去住不是怕他來找你麼?”
“其他原因。”
“什麼?”
“今天黃探員來看望我了。他的新雇主托他給我送來一籃鮮花。”
“新雇主?”
“你還記得我隔壁的曹先生麼?就是告訴你我上班的公司的那個人。”
“嗯,記得。難道新雇主是他麼?”
“對,就是他。”
“你想說加害於你的也是他?”
“我還不確定。不過他很有嫌疑,目的是什麼我猜不到。”
“我去查一查。”
“我明天去公司上班。不管怎樣,我會向樸基東問清楚。”
“離歌……”徐明哲還想阻止我。
“不會有危險的,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