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秋玉辰神經一陣緊繃,雙眼不斷地掃視著周圍,但,他卻是無可奈何,他自問他的速度是肯定趕不上子彈來得快,若是自己輕舉妄動的話,萬一匪徒來一個玉石俱焚,那自己的罪過可就大了,而且,他不希望她受到傷害,哪怕是一丁點的傷害都不要,可是他又有什麼辦法呢?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警察在外麵拿著擴音器喊著那千篇一律的話,無非就是一些被包圍,繳械投降之類的,試想,匪徒既然有人質在手,還不會反抗?
“怎麼辦?怎麼辦!”秋玉辰心裏有些發毛,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會這般鎮定,就好像自己的心跳要加快,好像有一股奇特的力量要平息他的恐慌與緊張。
身中兩槍的保安人員已經奄奄一息,在警察的努力勸說下,匪徒答應醫護人員進來帶走保安,並且,拒絕談判專家上前,他們要求要一輛汽車,並且攜帶人質衝出郊區後才能釋放,雖然警察在不斷地安撫和平息匪徒,而且暗中已經有狙擊手準備就位,可是顯然這幾個匪徒是經過周密的計算的,四人圍成一個圈,把四名人質護在身前,就算是神槍手也不能夠在不傷害人質的情況下擊斃匪徒。
隨著時間的流失,匪徒越來越心浮氣躁,或許他們知道監獄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看他們神情緊張,稍有不慎或許就會釀成慘劇。
“我說了,要一輛汽車,否則,否則我真的會殺人的!”麵對警察的那名匪徒怒目圓睜,顯然麵對武警那黑洞洞的槍口,已經給他們產生了深深的恐懼。
這時候,秋玉辰偷偷地看了一眼劉紅,她早已在驚慌失措,在匪徒槍口之下,她動也不能動,眼神中流露出來的是一種深深地眷戀或者對生命的渴望,沒有人會傻到想死。而她現在還有清醒的意識已經算是難得,因為有一個人質實在是受不了死亡帶給他的恐懼,已經昏厥了過去,要不是匪徒扶著他的話,早就已經倒在地上了。
這個時候,警方不敢拿別人的性命做賭注,隻好找來一輛吉普車,希望能夠在匪徒活動的時候找到漏洞,不然的話,就算人質安全了,他們也少不了要漫山遍野的通緝了。
四個匪徒看見有車子過來,心裏稍微放鬆了一下,他們僥幸的認為可以逃脫,並且,正緩緩的向門口走去,隻要是有人質在手,他們的生命就多了一重保護。
一步,兩步,三步……
秋玉辰在哪個角落裏死死地盯著匪徒移動的位置,而在外麵的警察是看不到秋玉辰的,因為郵局的玻璃窗上貼著廣告,正好擋住了他的身體,而歹徒要集中精神控製人質,還要隨時注意外麵的警察,也沒有在意秋玉辰的存在,更不要說其他的客戶或者躲在防彈玻璃後麵的郵政工作人員了。
“這是一個機會!”秋玉辰暗道,可是他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夠歹徒不發現他,隻要能夠破開一個缺口,給外麵的警察贏得時間,而外麵的狙擊手就有可能在一瞬間擊斃歹徒。但是這可能麼?
這時,秋玉辰微微閉上眼睛,整理一下當前的局勢,他得出一個結論,除非,在歹徒看不見他的情況下,暗中發動攻擊,配合外麵的警察,但是這可能麼?
這個念頭在秋玉辰心裏越積越大,他甚至有一種催動某種力量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越來越清晰,真實!秋玉辰似乎有點控製不住心中的念頭,忍不住雙手一抖,好像在不斷地做什麼一些奇怪的手勢,有一種自己天生就會的感覺,但是又明顯感覺這是自己的意識,的的確確是通過自己的大腦控製的結果,那種感覺很奇妙。
猛然間,秋玉辰通過玻璃反射回來影像,突然一震!他,沒有看見自己的身體!不由得低頭一看,果然沒有,但是他確實實實在在的能感覺到自己的存在。
“難道我真的隱藏了自己的身體?”秋玉辰不敢相信,這,怎麼可能?實在是太過害駭人聽聞了!
雖然他很是不可思議,但是,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決定試一試,若是自己假裝暈倒,倒在地上,要是自己真的隱身了,歹徒是看不見的,要是沒有,自己這裏有動作,歹徒肯定會在第一時間發現,至少,會朝這邊看過來的,但是希望他們不會一激動就朝這邊開槍,他,也在賭,他的賭注就是自己的生命!要是失敗,就隻能放任歹徒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