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學院招生,主要招的便是武道家和元素魔法師兩大類學員。
而對於武道家而言,不能光會使用蠻力,還得會運用藏匿在空氣中的“氣”,將氣吸收,聚集在體內,在作戰時,將氣凝聚在一起,把氣的能量進行高度濃縮後,再猛的爆發出來,在戰鬥中,就能起到事半功倍且出其不意的效果。
元素則與氣不同,氣是每個人都能吸收的,每個人根據自身的體質而吸收不同量的氣,但元素隻能被相應屬性體質的人所感應到,從而被吸收。兩者都需要根據不同的功法從特定的經脈線路運轉來修煉。
當體內元素的積累達到一定程度時,對身體及其他地方也有著相應的改善,在主魔法修煉的學校裏,有書籍上記載著入門,初、中級的法術,若有天資和膽識,就能夠在不斷的摸索中找到其中的平衡點進行技能融合,合成後能起到出人意料的效果。所以說,元素魔法的萬千變化毫不誇張。
在龍吟大陸上武道家如同大白菜般,遍地都是,隻不過有強弱之分罷了。
而元素魔法師隻有對應體質的人才能修煉,這種體質,有的是通過家族血脈的遺傳,有的是第一代新生屬性的人,有一種比較特殊的體質便是變異體,還有一種極為稀少的是融合體。
因此,不論屬性的強弱,隻要是元素體質,一定會被當成神明一般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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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親,你說鳶兒有那元素體質的天資麼?”一個八歲左右的女孩一臉期待地回過頭來看著坐在庭院中那個不知望向何方的女子,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呀眨的,可愛動人。琥珀色的眸子流轉著異華,在陽光的映襯下,更顯水靈與兒童獨有的靈性、純潔無瑕。
女子轉過頭,輕笑了幾聲,滿眼寵愛地走過來牽起洛雨鳶,輕輕刮了刮她的鼻子,說道:“嗯,你這樣問,娘親也不知道呀,不過,你爹爹那麼優秀,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我們鳶兒一定更為出色。要知道,鳶可是老鷹啊,雄鷹的舞台在天空,在遙遠的雲端之上。”
“娘親,若是鳶兒有那福氣,定會好好修煉,一定會保護好娘親的,要他們知道,鳶兒也不是好欺負的,哼哼。”說著揮了揮自己的小拳頭。
在年幼的洛雨鳶的認知中,洛府中的小一輩們仗著洛雨鳶的父親洛雲天不在她們身邊,而娘親又出身卑微,加之性子也不喜事,便老跑到南苑來對她們娘倆冷嘲熱諷,一有不順心的事就來這裏泄憤。不光是洛家人,就連家中的仆人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這算什麼啊,三年前父親在洛府時,哪個不是陪臉說笑。父親一去再沒回來後,就從東苑搬入了靠近下人房的偏僻的南苑裏。
哼,真的是一群趨炎附勢的人。
她雖小,但這種環境告訴了她,人性的圓滑,攀炎附勢以及骨子裏的那份莫名的虛榮。
“娘親,你說,爹爹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呀?”洛雨鳶依偎在柳箐媛的懷裏,帶著試探和期盼的語音問道。
“你爹爹他……很快就會回來的。”柳箐媛的聲音有著微微的顫抖,眼中的光芒又暗了些許。
而洛雨鳶卻是一臉的興奮,“真的嗎?太好了。三年不見,想死他了。”興奮過後,眸子也是隨之一淡,三年了,自己問過無數遍,得到的永遠都是這個似是而非的答案。
其實,她還是知道一些的,三年來,從旁人口中聽到的輿論也不少,偶然間聽到了“素失”二字,看娘親那魂不守舍的樣子,想必也凶多吉少,之前問過一次,可是娘親一整天都在發呆,反正問了也問不出什麼名堂,索性埋在內心深處,自己慢慢尋找答案,三年都等了,難不成還怕再等一段時日嗎?
唉,但是,沒有父親在,這個家,再也不像家了。
柳箐媛一人心中暗暗歎息,若他能回來,她們母女二人也不會有這般待遇了。
隻是,這不怪他,若他還活著,隻怕是爬也要爬著回來,如今,那件事過了三年了,他卻一點兒音訊也沒有,隻怕是……凶多吉少。
“夫人,小姐,請。”一個侍衛走入院落,麵無表情地說道,雖心中半點尊敬也無,但畢竟樣子還是要做的,這種盛大場合,指不定上頭派人看著。
柳箐媛微微蹙了蹙眉,牽起洛雨鳶的小手一臉平靜地走向洛府的廣場。
廣場上人頭攢動,部分在族中有地位的或是有突出貢獻的人便會坐在前排等待,觀看,而地位稍低的隻有默默地站在後麵。
倏然,一個滿頭花白卻又精神矍鑠的老人走上台,台下頓時鴉雀無聲。
其實,說他是老人也並不恰當,雖然兩鬢已經斑白,卻仍舊精神奕奕,不見絲毫的頹廢,著實是老當益壯。
他緩緩掃過台下,看到柳箐媛站在最後一排時,目光微微滯了一下,隨即隱去了眼中的愧疚,他也不想讓她們母女受這般苦,也不敢,隻是局勢所迫,也是被逼迫的,無非就是那位大人想讓柳箐媛回娘家。
早知道這樣,當初說什麼都不敢讓雲天娶她上門。但是,愛一個人,是無罪的,作為父親,他很支持,隻是,這對象背後的人,他們小小的洛家,根本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