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皓奕關掉手機,走到書架前,在最不顯眼的地方找到了那本夏爸爸在信裏所說到的《瓦爾登湖》。
那書的封皮有些老舊了,看上去就知道是經曆過歲月的打磨。
它的顏色和書櫃的顏色近乎一樣,如果不是有意尋找,真的很容易會忽略過去。
男人伸手拿下書,剛剛從書架台子上抽出來,就從書裏掉下一張紙。
那張紙已經過分的陳舊了,紙張的顏色近乎深黃。
邊緣也早已破損了大部分,在外人看來那也不過是一張隨書附贈的地圖。
男人在書架前端著書看了一會,其中的三頁被人有意的折起了角。
“愛就是試圖去將夢中的世界變為現實。”
第二頁上寫的與第一句話極為相似。
“我們最真實的生活是當我們清醒地活在自己的夢中。”
而第三頁,是一段顧皓奕自己都看的有些混亂的話。
“我從不覺得寂寞,也一點不受寂寞之感的壓迫,隻有一次,在我進了森林數星期後,我懷疑了一個小時,不知寧靜而健康的生活是否應該有些近鄰,獨處似乎不很愉快。”
“同時,我卻覺得我的情緒有些失常了,但我似乎也預知我會恢複到正常的。當這些思想占據我的時候,溫和的雨絲飄灑下來,我突然感覺到能跟大自然做伴是力數次甜蜜如此受惠。”
“就在這嘀嗒嘀嗒的雨聲中,我屋子周圍的每一個聲音,都有著無窮無盡無邊無際的友愛,一下子這個支持我的氣氛把我想象中的有鄰居方便一點的思潮壓下去了。”
“從此之後,我就在沒有想過鄰居這口事。”
顧皓奕合上書,轉身下樓朝酒窖走下去。
這一路上他隻有一個想法,就在這夏家周圍的空房裏一定有隱藏了許久的秘密。
男人走到冰櫃前,用冰桶裝滿整整一桶的冰,然後打開手機給薑岩發去一條信息。
“把查詢的重點放到夏宅,包括周圍的房子,一棟不剩。”
而此刻,在白家大宅的地牢裏,那個對夏清末處處溫柔的男人被脫光了上衣,雙手被鐵鏈鎖住,吊掛在地牢正中間。
他滿身都是被鞭子無情抽打後的血條,有些都已經結了痂,有些卻是剛剛結痂後又被狠狠抽打後爆裂開來。
而他的對麵,卻是無法言語的奢華裝潢。
那裏坐著那個藍眼睛的男人,他晃著被子裏新鮮的威士忌,把玩著被吊在地牢正中間的男人的手機。
夏家的周圍嗎?
“來人,把他頭給我抬起來!”
男人身邊紋著K字的人上前抬起他的頭。
“先生,人昏了。”
嗯。
抿了一口酒,男人悠悠的開口。
“給我把他弄醒!”
站在另一邊的保鏢抬起一盆水毫不猶豫,也異常用力的潑到男人臉上。
嘶。
男人醒來直直的盯著那個慵懶的靠在沙發裏的人。
而沙發裏那個男人沒有皺眉頭,反倒曉得有些滲人。
“怎麼,薑大少不服氣?”
把最後一口酒喝完,他朝吊著的被打的極其狼狽的男人砸去。
“告訴我,夏夏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