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半,悅庭酒店19樓。
夏清末挽著薑岩出現在了酒會上。
她的到來讓本來在交談的人們都安靜下來,突如其來的安靜讓她有些沒反應過來,但是片刻後她迅速調整狀態,對那些看著她的人回以微笑。
顧皓奕坐在台子側麵的沙發卡座裏看著剛進門的女人,燈光下,她禮服上的鑽石在微微閃著光,不過分閃爍,卻又讓人挪不開眼。
白色的禮服遮蓋著胸前的雪白,頭發隻挽起來一半,些許的碎發在額頭兩側卷翹著,稍長的隨意的搭在手臂和背上。
她好像沒有化很濃的妝,淡淡的眼影,還有用藕粉色和漿果色搭配的咬唇,好想....咬一口....
男人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壞笑著站起身朝她走去。
他的突然出現讓在場的人都興奮起來。
“顧少。”
“顧少總。”
.....
他禮貌的笑了笑,沒有半點猶豫的走到夏清末麵前停下。
這個男人領帶打的整齊,意大利純手工定製的西裝把他的身材襯托的近乎完美,襯衣袖口上精雕做舊的扣子在燈光下折射出光線,精致的腕表彰顯著他的最貴身份。
而他目不轉睛的看著麵前日思夜想的女人,眼底是濃濃的愛意和深深的眷戀。
片刻過去,他薄唇微啟,語氣是極盡的溫柔,“夏清末,我們好久不見了。”
夏清末看著他,眼睛慢慢紅起來,豆大的淚珠從眼眶裏掉出來,看著兩人微妙的氣氛,薑岩識相的離開。
“好久......不見了嗎?”
男人寵溺的笑了笑,“不是讓你記好的嗎,我是顧皓奕。”
怎麼可能忘了你?
我整整的找了你九年。
九年...
你得有多狠心才能真的消失不見。
正要開口,後麵一道軟糯的聲音傳來,“皓奕,你也不等等我。”
那聲音的主人小跑著來到顧皓奕身邊親密的挽上他的手臂,回頭看著已經收斂了情緒的女孩突然上前抱緊了她。
“夏清末,真的是你!”
“白可?可可?”
白可用力的點點頭,“是我末末,真的是我!我好想你啊,都九年沒有見到你了!”
夏清末笑起來,白可是她從小的好朋友,初一下學期白家就把她送到美國讀書,她們就隻有每次假期能見一次。九年前夏家企業危機,她們一度斷了聯係。
沒想到。
“末末,你現在好厲害,都是你們盛夏集團的總裁了!”白可掩飾的透露出羨慕的神情。
“就你嘴甜,怎麼回國了?”
白可嘟了嘟嘴,“我是回來跟顧皓奕結婚的!”
“任他一個人這麼在外麵放著我一點不放心,趕快回來把他看緊了。”說完深情的看了一眼身後的男人。
顧皓奕沒有說話,他隻是這麼直直的看著夏清末,就好像身邊沒有任何人說過什麼話,他任何表情也沒有說話。
“結婚......那麼今晚是你們的訂婚典禮吧?”夏清末自嘲的笑了,“可可,祝你訂婚快樂。”
說完又抬頭看了看顧皓奕,他好像比以前高了,成熟了好多,好像變了很多,可是看自己的眼神又像是沒有變。
她輕輕歎了口氣,轉身離開。
“再見了,顧皓奕。”
手撫上自己的胸口,原來心還是會痛的。
她找了他九年,整整九年,在每一個覺得自己就要支撐不下去的時候她想到的是他。甚至在父母自殺的那個雨夜她想到的也是他,隻是現在.....
就算是真的結束了嗎?
夏清末不知道在樓梯間站了多久,腿都有些酸了,她低頭看了看腳上十公分的高跟鞋正準備伸手脫下,卻在餘光裏看見一個男人的影子。
她警覺的回頭,卻看到顧皓奕慵懶又性感的靠在牆上看著他,那樣子看上去是站了很久了吧?
樓道裏很黑,隻有外麵走道裏透進來的燈光,可恰巧他背著光,夏清末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她感覺得到那邊的人目光炙熱的看著自己。
可能是感覺到她的慌張,兩人都很默契的沒有開口說話,就這麼安靜的對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