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過去，我師傅肯定不依不饒。”梁玉辰說，“要是他生氣發布命令，我會不顧一切。”
梁玉辰加上洛誠，陳月。三個高手，良緣雖然受了重傷，但不表示不能動彈。
更何況，他們也不能在這裏動手。
雲千千隻是思考半秒，再次走進去。
莫小可扶著良緣坐在床上。良緣忍住叫囂的傷口，對著雲千千勾勾手，“別離這麼遠。”
隻是說話不會打起來。
雲千千攥緊拳頭，沒有廢話和矯情，走到良緣麵前。
洛誠適當遞把椅子。雲千千坐下來，和良緣麵對麵。
“你和我一起走。”良緣說。
雲千千搖頭，“我不走，你和小可一起走。”
“你這次生氣，需要好好休養。”良緣臉色複雜。
“你真煩。”雲千千垂下眼眸，她的身體良緣比她還清楚。
良緣看向莫小可，“我不知道你們談了什麼，但是我想拜托你，讓雲千千走。”
“前輩。”莫小可笑了笑，“我本來就是打算讓你們走的。”
梁玉辰眉一挑。莫小可再次抬頭，看向梁玉辰，“剛才隻是哄三位老師傅。”
果然是這樣，怪不得擺出門主架勢。
“你們走吧。”莫小可說，表情凝重，“前輩，以後不要再提了。”
良緣擰眉辯解，“你們香門的武功。”
“我們香門的武功確實有問題。”莫小可點頭，“我不否認。但是你看看我，陳月，楚笑微，甚至是趙英新前輩。我們的實力並沒有問題。”
“葉曉和微微呢？”良緣問，“她們算什麼？”
葉曉武功也不弱，就因為和楚笑微武功相克，一直被楚笑微壓著打。
“你們香門武功有問題，難道不許別人說？小可你也是，難道香門的武功就是天下第一？”
良緣的話直白又犀利，莫小可心裏何嚐不是這樣想。
“不好的武功就要改革。”良緣嚴肅，“問題發生就要改正。香門有你，這幾十年沒問題不用擔憂。一百年後，難道要香門滅亡？”
雲千千沉默不語，莫小可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老頑固的想法應該推翻。”良緣輕聲說，“我們不能隻要眼前的利益，我們還要往長遠看。”
屋內一片寧靜，氣氛詭異的嚇人。
莫小可忍不住笑起來，笑聲清脆帶著讓人聽不懂的情緒，“你說的對啊。”
她真的沒有辦法否認良緣說的話。
可是。莫小可話鋒微轉，“我也想改變，但是我改變不了。我是香門的門主，香門本來就迂腐。我想推翻，香門也不會有人去理解。”
“心有餘而力不足，除非那幾位老師傅都死了，不然改變不了。”
而莫小可也不能去違背香門的規矩，因為她是香門的門主。霸道可以，個性怪異可以，唯獨破壞規矩就是不行。
所以說本質是迂腐的，就別想著能改變。
良緣看出莫小可的壓抑，再看向雲千千錯愕的表情。
或許香門的每個人都是受害者。
“我不會放棄。”良緣說，“你們現在無法接受，總有一天會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