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依然沉浸在驚訝之中,仿似沒有聽到李伯的話一般,看著氣勢暴漲的閻辰,喃喃自語道:“辰兒的血脈傳承之中竟然還有加持氣勢的方法?這血脈傳承到底是融合了幾代人的本事。”
李伯耳力早已達到了飛花落葉都能聽到的地步,所以凰的喃喃自語聲根本無法逃出李伯的聲音,雖然依然不知道凰說的加持是什麼,但李伯敏銳的撲捉到了血脈傳承的問題,那就是閻辰體內的血脈傳承中的知識在一代代傳承之中一直在修改和增加。
凰看出閻辰是在加持氣勢,白毛煞屍也看懂了,眼睛裏的幽綠色光芒閃爍不定,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閻辰,大嘴一咧,露出鋒利的牙齒,對著閻辰坐著凶狠的表情,喉嚨中發出低沉的嘶吼聲。身上的白毛如同被狂風吹動一般,劇烈的飄揚著,身後原本已經逐漸平靜下來的煞氣又劇烈的翻滾了起來,聲勢浩大。
閻辰雙眼一眯,冷哼一聲,手中的罡兵驟然揮動,殘影連連。在這一瞬間,閻辰仿似生出了幾十條手臂一般,一道道如同實質一般的鐮刀刀刃向著白毛煞屍激射而去,隱隱帶著尖銳的破空之聲。
嗥……
白毛煞屍看著激射而來的一道道鐮刀刀刃,雙眼之中的幽綠色光芒劇烈閃爍著,大嘴一張,發出一聲嘶吼聲。而他那長滿白毛的大手虛空一抓,身後翻滾的煞氣頓時有一股湧進他手中,凝聚成了一柄血紅色的重劍。重劍在手,白毛煞屍好不遲疑的向著激射而來的鐮刀刀刃劈砍,準確無誤劈砍在激射而來的鐮刀刀刃之上,每劈砍一次便有一個如同實質的鐮刀刀刃被砍碎,化為星光消散。
可是閻辰也一直在不停的揮動著手中的罡兵,源源不斷的鐮刀刀刃向著白毛煞屍激射而來,如同浪潮一般,一浪還高於一浪,仿似永遠不會停歇一般。
白毛煞屍原本僵硬的身體瞬間變得異常的敏捷起來,如同閻辰一般,手中劈砍的重劍殘影連連,一息之間便有數聲金鐵交加般的響聲。白毛煞屍隨著手中重劍的劈砍,也緩緩的向著閻辰前進著,拉近著與閻辰之間的距離。
看著閻辰和白毛煞屍的戰鬥,李伯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扭頭看向凰,問道:“辰兒這是在幹嘛?”
在李伯看來,閻辰這樣一直用鐮刀刀刃攻擊白毛煞屍,完全就是在耗費自己的魂力,而且短時間內根本就傷不到白毛煞屍,仿似是在故意的拖延時間。可是李伯想不出來閻辰拖延時間能做什麼,有沒有援兵。
“不清楚。”凰也皺著眉頭,搖了搖頭,說道:“可能是在試探白毛煞屍的速度吧,可這樣試探也試探不出什麼呀,不知道辰兒在想什麼。”
“辰兒的這丙火刀法改換成魂力,以辰兒現在的靈魂強度,這麼消耗下去,很快就支撐不住了。”看著罡兵揮動的越來越快的閻辰,李伯眼中多出了一抹擔憂之色,說道:“辰兒身體強度和速度都遠勝同境界,甚至都超越了化液境堪比凝丹境的武修了,現在他以靈魂狀態戰鬥,而且遇到的還是防禦力極強的煞屍,的確不適合近身戰鬥,但這樣消耗魂力,早晚還是落敗呀。看來老夫得出去了。”
“再等等。”凰看著光幕之外的閻辰,目光沒有挪移一分,卻是將擺手將李伯阻攔住了,說道:“辰兒的戰鬥經驗不多,但不代表他不會戰鬥,辰兒的父親小時候可沒少教辰兒東西,虎父無犬子,辰兒現在這麼做,絕對有原因,再等等看。”
戰鬥一直維持這僵局,不過白毛煞屍在劈砍激射而來的鐮刀刀刃時還向著閻辰靠近,速度不快,但一直前行距離一直在拉近。
“這白毛煞屍一直在靠近辰兒,這距離已經不足二十丈了,難道是想與辰兒近身戰鬥?”李伯眉頭皺成了‘川’字,臉上是濃濃的擔憂之色。這是閻辰化盡體內奇毒之後第一次遇到的強手,之前的孟彥與雖然比這白毛煞屍還要棘手,那孟彥是人,是人就有體力不支的時候,但這煞屍根本就不知道累,就怎麼劈砍下去,幾年幾十年可能都不用停歇一下。
這麵李伯的話音剛落,那麵白毛煞屍眼中幽綠色光芒驟然一漲,口中發出了一聲低吼,頭上的黑色光球的黑光瞬間暴漲,“嗖”的一聲向著閻辰激射而來,在空中劃出了一道黑芒,猶如將空間撕裂了一般。
“壞了……”李伯臉色一變,失聲叫道。李伯一眼便看出,以這黑色光球的速度,幾乎是眨眼間便能撞倒閻辰的身上,至於對於閻辰的靈魂有什麼樣的傷害,李伯倒是無從猜測,不過想到之前這黑色光球被幽綠色光芒包裹時能將衝天光幕撞出裂紋,這黑色光芒自身的威力可想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