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龍強大的威壓下,數百名護衛雖想上前救下層主,但身軀卻仿佛被禁錮住了一般,縱然體內的源力鼓蕩到了極致,就算小手指都無法動一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閻辰擊打層主。
塵煙散去,隻見地麵上出現了一個直徑達三丈的大坑,坑內閻辰踏著白荒的胸口。
閻辰右手猛然高抬,手中延伸出一道火光,形成了似刀非刀的罡兵。
看著閻辰那一雙殺機橫溢的眼睛,白荒真的驚慌了,大聲叫道:“你不能殺我,我是這一層的層主……”
“升天塔層主又如何?你受賄,欺淩武修,難道我殺不得你?”閻辰眼中凶光一閃,倒提的罡兵毫不猶豫的向著白荒的喉嚨刺去。
白荒驚聲大叫道:“不……”
當罡兵看看刺到白荒喉嚨之時,閻辰身子卻是驟然一僵,手中的罡兵也隨之頓住了。
“住手,你若殺了這白荒,拈花都保不住你。”一個冷漠的聲音在閻辰耳邊響起,有些飄忽不定。
話音剛落,拈花界主的聲音隨之響起,“阿彌陀佛。辰兒,白荒已被你打傷,也出了一口惡氣了,剩下的就交給我這個界主來解決吧。”
閻辰心中暴虐的情緒因為拈花的那一聲佛號瞬間消失了,眼中的殺機也消退了大半。看著被踏在腳下嘴中流著鮮血的白荒,閻辰歎息一聲。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當閻辰感受到束縛自己的力量消失的一刹那,閻辰眼中再次閃過一道凶光,怒喝一聲,手中的罡兵一偏,重重的斬下。
右臂被斬下的白荒發出了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隨後便昏死了過去。
“胡鬧。”之前那冷漠的聲音怒不可遏的怒吼了一聲。
“阿彌陀佛。”拈花又長吟一聲佛號,說道:“皇爺息怒,事已至此,還是想想應對之法吧。”
隨後便沒有了聲音,但閻辰也不去管他二人,看著昏死的白荒,閻辰無聲的冷笑。收起罡兵,躍出深坑,看向目瞪口呆的血燕,笑著說道:“好酒好肉盡管上,少爺餓了。”
血燕怔怔的看了閻辰片刻,隨後卻是大笑了起來,高聲道:“好酒好肉今日管夠。”
閻辰等人進了敬天客棧,客棧內的武修如同見了貓的老鼠一般,都忙不迭衝了客棧,生怕被人誤會與閻辰等人相識。
斬掉層主一條手臂,竟然還跟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大吃大喝,也不知是有持無恐還是傻得到家了。不管是哪一種,不沾上關係還是為好。
在天龍釋放威壓之前便將華牽衣弄暈了,血燕找來一女眷將華牽衣送到了三樓的天字號房間,而閻辰、天龍和血燕在三樓大吃大喝了起來。閻辰更是一反常態,拍開酒壇泥封就仰頭灌了起來。
酒過三巡之後,血燕終於忍不住了,看向閻辰,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傷升天塔層主的罪名可不小,要不和老爺商量一下?”
天龍看了眼閻辰,而後說道:“當年青花蛇掰下白荒的銀角,不也沒有受到任何懲罰嘛,今日斬下白荒一條手臂,那也是白荒犯錯在先。況且閻辰有強者守護令,就算懲罰也是象征性的懲罰一下。”
血燕點了點頭,麵現幾分擔憂之色,說道:“話雖如此,但還是先於拈花界主和老爺打聲招呼,讓他們先準備一下,也不至於到時候措手不及。”
啃著豬蹄的閻辰含糊不清的說道:“他倆都知道了,現在應該正在商量對策呢。”
正如閻辰所說,此刻除去天龍外,武界的其餘九大強者都聚在了一起,拈花大和尚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而後看了眼六皇爺,這才開口問道:“你們覺得該怎麼向其他幾界的強者交代?”
“和那些家夥交代什麼。這是咱武界的事情,況且辰兒也沒有殺了白荒。”尤物少女陶妮第一個不願意了,一臉的不爽,看了眼縮在一旁的紅袍男子,說道:“火鴉,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必須把那頭犀牛的胳膊給接回去。”
紅袍男子為難的看著陶妮,臉上擠出一抹笑容,說道:“姐姐……”
尤物少女陶妮頓時板起了臉,狠狠的說道:“別廢話,不然老娘現在就把你血放幹淨。”
紅袍男子瞟了眼依然是乞丐打扮的青花蛇,而後湊到陶妮身旁,陪著笑說道:“那白荒的銀角的用處姐姐您很清楚,沒那銀角我怎麼把白荒的胳膊重新接上。”
“接著。”紅袍男子話音剛落,青花蛇就笑著拋給了紅袍男子一塊源石大小的犀角。
接過銀角的紅袍男子頓時咧嘴一笑,對著眾人笑道:“好嘞。各位靜候佳音吧。”
“快滾。”陶妮一腳踹在紅袍男子的屁股上,“廢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