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辰突然冷笑一聲,說道:“按理說應該尊老愛幼,況且你還是這萬寶閣的閣主,但任誰被人喝罵一通之後也不會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你身為閣主,若是看不出我這一品原鐵有何不同之處,那就找一位有眼力的人來,若是萬寶閣上下無一人識得我這一品原鐵的不凡之處……”
閻辰神色不屑的冷笑一聲,目光在房間內一掃,不屑之色愈發濃重,說道:“那萬寶閣關門大吉也就是早晚的事情了。”
閻辰一通喝罵完畢,一撩長衫下擺,大馬金刀的坐在了椅子上,手上的一品原鐵球直接扔在了圓桌上,將實木打造的桌子砸出一個坑。而閻辰卻不去理會,而是端起了茶盞,神色無比的平靜,但顯然是與萬寶閣耗上了。
梁超宏一張老臉被閻辰給罵成了無比難看的鵝肝色,本欲出手,但是原鐵球砸在桌子上發出的響聲卻是是她麵色不由得一變。
梁超宏在各個萬寶閣分店中都做過閣主,可以所前本生就是在材料堆中度過的,之前是看都未看閻辰的一品原鐵球,但現在聽到原鐵球砸在桌子上發出的聲響,他立刻就發現了這原鐵球的不同之處,不由得扭頭看去,眉頭隨之皺了起來。
但是隻憑外表還無法斷定,看了一眼神色平靜的品著茶的閻辰,見他沒有一絲的緊張之色,心中頓時有了一絲不好的感覺。不再多言,伸手拿起了將圓桌砸出一個坑的原鐵球。
原鐵球一入手,梁超宏的臉色再次一變。
沉,至少是目測的重量的三倍之多。
梁超宏的臉色不由的凝重了,仔細的端詳起了這個外表與一品原鐵毫無區別的原鐵球。
越看越是心驚,梁超宏的臉色也愈發的難看,源力灌輸的速度比普通的一品原鐵要快上些許,這就代表著這一品原鐵球中所含有雜質極少。
梁超宏慎重的看了一眼閻辰,見閻辰依然旁若無人的品著茶,梁超宏不由得歎息了一聲,臉上卻是出現了恭敬的神色。
將原鐵球放到桌上,梁超宏畢恭畢敬的一躬身,麵色卻是無比平靜的說道:“對大人多有冒犯的是我梁超宏,與萬寶閣無關。梁超宏願以死來向大人賠罪,但請大人不要對萬寶閣出手。”
閻辰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梁超宏,沒想到這五旬開外的老者竟然如此有擔當,錯了竟然還真的認錯,而且還願以死來保住萬寶閣,其忠心不得不讓人欽佩。
閻辰本就沒想把他怎麼樣,之前一通喝罵之後心中那一點不爽也消散,當下淡然的一笑,說道:“大人倒是不敢當,我隻是個普通的煉器師而已。要你的命也沒用,以後接待客人時長些記性就行了。”
“大人教訓的是。”梁超宏愈發的恭敬了。
既然這老頭喜歡叫自己大人,那閻辰也就不再過多廢話了,於是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既然看出我這一品的原鐵球不是普通貨色,那就說說值幾塊下品源石吧。”
梁超宏猶豫了一下,緩緩抬起頭,直視閻辰,不卑不亢的說道:“雖然毫無雜質,但畢竟隻是一品材料,萬寶閣隻能給出七塊下品源石的價格。”
“很公道的價格。”閻辰哪裏知道自己煉製的這個原鐵球到底值幾塊源石,但想想現在的梁超宏哪裏還敢蒙騙自己,想必給出的七品下品源石的價格已經是最高的價格了。
梁超宏從閻辰的臉上看不出喜怒,無聲地一歎,開口說道:“之前梁超宏的過錯與萬寶閣無關,梁超宏原意私人名義賠償大人。”
一聽這老頭原意賠償自己,閻辰雙眼頓時泛起了精光,腦海中浮現了令他振奮不已的一幕,那是長著一對小翅膀向自己飛來的源石,遮天蔽日,數不勝數……
閻辰急忙吸溜了一下即將從嘴角淌出的涎水,一副財迷相看著梁超宏,急切的問道:“你能陪我多少塊源石?”
“大人您想要多少塊源石?看著忽然像是變了一個人的閻辰,梁超宏感到自己好像又闖禍了,但一位年紀輕輕就能煉製出無雜質原鐵的煉器師,無論是他個人還是萬寶閣,都是不可以得罪的。即使不是他煉製的,但能將無雜質的原鐵拿來出售的人,那絕對不會是毫無身份之人。
萬寶閣當下正是為難之時,絕對是不可以得罪這種人,所以隻能任憑閻辰獅子大開口看。
我想要多少塊源石?閻辰心中有些犯難了,這個數字也不能胡亂的說。
多了弄不好他給不出來,而且還有可能被激怒,要是以死相拚反倒麻煩了。可他是自己送上門,若是敲竹杠敲得少了,那還對不起我自己,要多少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