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身前憑空出現了一道光門,從中走出了一個白麵無須的中年男人,正是閻辰與二皇子初見之時站於二皇子身後的那個中年人。
隨著這個中年人中光門之中走出,那凝如實質般的光芒快速的消失了,仿似從未出現過一般。
這中年男人沒有對魏帝跪拜,隻是微微躬身行了一禮,而後直起身來,看著魏帝,聲音微尖,緩緩開口說道:“是六皇爺的長子閻辰。多日不見已經修成了純陽之體,與國師弟子孟彥正生死之戰。至於如此強大的源力波動是閻辰搞出來的,至於方法嘛,應該是源陣,隻不過拈花大和尚也看不透是什麼源陣。”
魏帝聽著中年男人的彙報,臉色愈發的古怪了,低聲追問了一句,“拈花大和尚都看不出辰兒用的是什麼源陣?”
中年男人神色平靜的點了點頭。
見中年男人點頭,魏帝反倒是開懷的大笑了起來,聲如洪鍾般,片刻之後魏帝收斂了笑意,看向中年人,開口問道:“辰兒達到什麼境界了?”
“一夜之間,從聚源境中期晉入到了聚源境巔峰期。”中年男人如實的說道,旋即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至於實力嘛,應該達到了化液境巔峰期之上,但沒有達到凝丹境前期的地步。”
魏帝微微一怔,旋即臉上浮現了狂喜之色,但轉瞬間眉頭又皺了起來,問道:“心境跟的上嗎?”
中年男人微微一點頭,笑道:“心境遠超境界和實力。”
“好。”魏帝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笑著高聲道:“我皇族一脈終於又出現了一個強者。”
“不過……”中年男人臉上的笑意卻是消失了,浮現了凝重之色,直視魏帝,緩緩說道:“閻辰與三皇子已經結下了不死不休的仇恨。”
魏帝的笑聲戛然而止,神色驚詫的看著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神色依舊,與魏帝直視,繼續說道:“而且二皇子應該也知道了他與閻辰的關係,雖然現在已經與閻辰刻意的保持一些距離了,可是閻魅也出現在了天羅城,恐怕二皇子的下場會與三皇子相同。”
魏帝臉色變了,臉上的血色全都消失了,麵如金紙般,仿似瞬間蒼老了十幾歲一般。
片刻之後,魏帝長長的歎息了一聲,仰頭望天,低聲道:“如今我皇室一族出現一位強者是何等的艱難,又是何等的重要。”
中年男人臉色沒有一絲變化,但心中已明白魏帝已經下了決定,但心中還是不由的歎息了一聲。談不上是喜還是悲,修煉上百年,心境早已穩如磐石,對於生死離別更是早已看淡。但是為了大魏江山社稷,魏帝能忍心割舍兩個皇子的性命,中年男人還是覺得有一些不舒服。
魏帝看了眼中年男人,緩緩轉身,對站在禦書房門前的一個身形消瘦,微微佝僂著身子的老太監冷聲說道:“傳旨下去,著禮部協內廷辦理選修之事。”
微微佝僂著身子,目光低垂的老太監不由得抬頭看向了魏帝,放肆的盯著魏帝看了片刻,無聲的一歎,這才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旋即緩步離去了。
中年男人比那老太監更為放肆,絲毫不掩飾的歎息了一聲。
魏帝對於身後中年男人的歎息之聲置若罔聞,麵無表情的抬頭望著天空,幽幽的說道:“朕的一生隻能用平庸來評價,但朕絕對不許大魏就此衰敗,哪怕能用朕的性命換大魏永世昌盛,那朕也不會放棄三個兒子。”
說罷,魏帝大步走進了禦書房之中。
看著魏帝的背影,中年男人不由得又歎息了一聲。
…………
“小子,源陣之上的造詣的確不錯,但是看樣子這個被你改動的源陣的攻擊力和防禦力都差了一些,照這樣下去,孟彥很快就能毀掉光幕,憑蠻力破掉你這個源陣了。”腦海中傳來了李伯有些擔憂的聲音。
“隻是負隅頑抗而已。他越是全力攻擊光幕,體內的源力消耗速度就越快。在沒有毀掉源陣之前,他身上的護體光罩就先消失了,那時就是他的死期了。”閻辰信心十足的說道。
“孟彥不能死。”閻辰的話音一落,李伯就叫嚷道:“器靈可不是隨便就會認主的,孟彥一死,撼天震地錘中的器靈就會沉睡了,那我還怎麼收服她呀。”
“孟彥當然不能死。”閻辰看著奮力攻擊光幕的孟彥,嘴角浮現了一抹冷笑,心念對著李伯說道:“他若是死了,我還怎麼能知道他那護體光罩的修煉之法。”閻辰冷笑一聲,接著說道:“死是不能讓他死,但必須讓變異丙火將他那護體光罩全部吞噬掉,不然我還真不知道怎麼對他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