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辰笑著在黃文虎身後一幹核心弟子憤怒的麵容之上一掃,而後目光再次落在了三皇子的身上,卻是露出了人畜無害的溫和笑容,淡淡的開口說道:“在下有一個感覺不錯的提議,隻是不知現在當將不當講。”
“閻兄請講,在下願聞其詳。”三皇子笑著點頭說道,真正的將姿態放低了,與閻辰稱兄。之前在醉月樓之前三皇子自稱在下,那完全是一種以優越感在戲耍閻辰,此刻見識到閻辰真實實力之後,他真不敢確定閻辰會不會突然暴起將自己斬殺。剛才塵霧之中,閻辰瘋了一般一拳一拳重錘在金喙血翅雕身上的那一幕,可是沒有逃出他的靈識。
那仿佛帶著千鈞之力的拳頭,三皇子很清楚就算自己全盛時期,那也未必能接下五拳,五拳過後,不死也殘。
閻辰笑著抬頭看了眼天,而後緩緩的笑道:“剛起床,所以來的有些晚,這不連頭發都沒有梳嘛。”說著,閻辰摸了摸肚子,臉上浮現了羞澀的笑容,說道:“這都快到晌午了,早飯也沒吃呢。所以我覺得咱都別浪費時間了,抓緊時間論出個勝負,大家該吃飯的都去吃飯。不知三皇子覺得在下這個提議如何。”
“倒是不錯。”三皇子點了點頭,隨後看著閻辰,笑問道:“不知道閻辰想要怎樣抓緊時間。”
“原本我是不想來的,可錢樓主一再威脅我,說我不來就扣我一年的月錢,卑鄙無奈我就趕過來了。既然來了,那我也得裝模作樣的做點事哈,不然錢樓主不滿意還是得扣我的月錢。”閻辰仿佛是在與三皇子說一些家長裏短的事情,神色自然,摸著肚子,笑容溫和的說道:“我要是就打一場吧,那錢樓主必定不會滿意,沒準還得說我偷懶,但我又不想耽誤了吃飯,所以吧,你們青陽宗門下的哪個弟子覺得能三拳兩腳將我打倒,那就一起都上來吧,人越多越好,這樣我無論輸贏,都可以算是一場頂其他的師兄師姐幾場,回去後錢樓主也就不好意思說我偷懶了。”
那就一起上來吧?
三皇子有些吃驚的看著閻辰,仿似沒有聽明白閻辰的意思一般。
然而身為青陽宗宗主的黃文虎卻是雙眼噴火了,青陽宗的一幹長老和弟子們也憤怒了。這也欺人太甚了吧,你閻辰就算強悍,但也不能這麼猖狂吧。
“搞什麼,簡直就是亂來。”錢不多有些急了,說著就要想著閻辰而去。
閻辰的實力雖然增長許多,但青陽宗的核心弟子也不是吃幹飯的,況且還不敢說是不是隻有卲翼一人是化液境,若是突然再冒出來一個,閻辰一對一的情況下或許能贏,但是可不敢保證黃文虎會讓多少個弟子與閻辰一戰,一個化液境在帶上四個聚源境巔峰期的武修,那閻辰想要贏就可能會很困難,要是是十幾個聚源境巔峰期,那閻辰最終絕對是慘敗。
內門核心弟子也急了,雖然與閻辰沒什麼太大的交情,但閻辰現在並是代表著紫雲宗出戰,輸了可不僅是他閻辰丟人,紫雲宗也是跟著顏麵掃地。
這簡直就是亂來。
然而血燕卻是將錢不多給阻攔住了,笑眯眯的看著台上的閻辰,緩緩開口笑道:“我與這閻辰沒有一絲接觸,但聽說這五年來他在宗門內受盡了冷眼嘲笑,但依然沒有暴露自己的境界。就這份隱忍和心機,我想他不是莽撞之人。他敢如此囂張的挑戰整個青陽宗的弟子,絕對是有把握。”
錢不多聞言,卻是微微一怔。閻辰這五年來在紫雲宗內的生活的確是很低調,從來沒有如現在這般囂張過,就算是三個月前的門內較技,閻辰都沒有這般囂張過。難道他真有必定的信心?可是這信心從何而來呢?
血燕扭頭看向錢不多,笑著繼續說道:“閻辰的這一戰,想要敗應該也不容易,打倒幾十個青陽宗弟子之後才敗了,那這一戰實際上閻辰也算贏了。若是閻辰最終真贏了,那‘紫雲宗’這三個字想要不在天下間聞名都難。既然無論勝敗紫雲宗都不會吃虧,那為何不讓閻辰試一試呢?”
錢不多沉思了片刻,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最終還是點了點。
血燕笑了笑,沒有再言語。站在他身旁的閻魅三人麵色不變,但心中卻連連暗笑不止。至於二皇子等人嘛,神色也是沒有一絲變化,畢竟是出身顯赫,雖然不能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但絕對不會因為血燕忽悠錢不多幾句便會露出笑容,若是沒有這一點城府,他又怎能成為北智?王海和丁聚福也不可能會在官場之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還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