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辰五年來性格上的轉變,更是使得閻魅堅信了自己的猜測。
當年的閻辰雖然有些冷血,但本質上卻是毫無心機的孩童,經過五年的時間,在紫雲宗受盡了冷眼和嘲諷,但是卻因此成長了起來。
看到姐姐雙眼泛紅,閻辰微微一笑,笑的有些苦澀,再次伸開了雙臂,笑問道:“抱抱?”
果然,閻魅頓時便笑了,這一次卻沒有拒絕,而是上前一步,用力的將弟弟抱住了。
閻辰腦海中的李伯有些疑惑了,這姐弟擁抱是不是有些驚世駭俗了?但是轉念一想,以閻辰的脾氣來說,要是不幹出點驚世駭俗的事情反倒就是一件驚世駭俗的事情。
知道若幹年後,李伯清楚了所有的事情後,這才恍然驚覺這姐弟二人為何擁抱的如此自然。
其實若幹年後的李伯依然誤會閻辰了,如今的閻辰和閻魅之所以就擁抱,完全是因為小時候的習慣。
很簡單的事情,但總是有人會將簡單的事情給複雜化。
良久,姐弟分開,誰也沒有說話,很自然的向著不遠處閻辰的院落緩步走去。
肩並肩而行,神色輕鬆自然,但看在李伯的眼中,這姐弟二人之間的感情勝過了閻辰和柳妍之間的感情。李伯從何旁觀的角度來看,評論的是極為公正。
一直來到院落門外,閻辰才扭頭看向閻魅,調皮的眨了眨眼,問道:“屋頂?”
閻魅抬頭望了望月明星稀的天空,笑了笑,沒有言語。
隨後,便是兩道手牽手的身影在空中滑翔而過,問問的落在了屋頂之上。
姐弟二人在屋脊上坐下後,閻辰看了眼斜側灶房內的身形,便笑著想姐姐閻魅解釋道:“他是八年前我在大宅門前救回來的,那時姐姐已經離家兩年了,應該是沒見過他,他丹田已經碎了,如今隻是淬體境巔峰期而已,發現不了坐在屋頂上的咱們。”
閻魅麵帶淡然笑容,順著閻辰的目光看了一眼,隨後便收回了目光,顯得並不是很關心。沒有順著閻辰的話題去討論沈典,而是說起了另外一件事情,開口道:“我與父親聯係過了,明日紫雲宗與青陽宗門下弟子較技之時你別與我們相認,而且我們明天日落之前就得離開天羅城,以後你還得是一個人。”
閻辰點了點頭,隨後看向姐姐,不解道:“你們?”
閻魅笑著說道:“平心和血燕小蘭都來了。”
閻辰眉頭一皺,有些擔心的問道:“你們怎麼一起來了?姐姐在天羅城是不是遇到什麼棘手的事情了?”
“傻弟弟,姐姐能遇到什麼棘手的事情。”閻魅心中一暖,笑著說道:“是二皇子和三皇子都突然來了天羅城,一時查不出他們的目的,我就來了,血燕他們想你,非要跟來,我也沒有辦法。”
閻辰鬆了一口氣,沒心沒肺的笑了笑,問道:“他們還好嗎?”
閻魅點了點頭,隨即神色黯淡了幾分,說道:“至少比你過的好。”
“我過的也不錯。”閻辰知道自己這五年來的生活姐姐都一直在關注著,隻能傻笑了幾聲,隨後轉移了話題,問道:“羅陽城羅家的事情姐姐也知道吧。”
“知道了。”提起這事,閻魅俏臉一板,溫柔的訓斥道:“你現在實力雖然不錯了,但是麵對羅家這樣的家族你一個人根本就沒有反抗的餘地。答應姐姐,以後不許再這麼莽撞了。”
閻辰笑著問道:“那姐姐知道我為什麼要殺羅羽嗎?”
閻魅伸手輕輕的摸了摸閻辰堅毅的臉龐,有些心不在焉的說道:“還不就是為了一枚須彌戒。以後有什麼想要的東西直接告訴姐姐,別在這麼冒險了。”
閻辰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閻魅,麵露思索之色。
“怎麼了?”閻魅開口問道。
閻辰習慣性的豎起食指敲了敲鼻尖,旋即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看著姐姐閻魅,笑著說道:“我以為那沒須彌戒的事情能瞞的過你的眼線,既然沒有瞞的過,那隻能說明畢塔山是你的人。”
閻魅眼中閃過一抹讚賞之色,笑著說道:“他是天羅城‘血殺’的負責人,以後有什麼事情你可以去找他,亮明身份即可。”
閻辰點了點頭,問道:“那須彌戒也是姐姐送給我的吧?”
閻魅如實的點了點頭,說道:“是,隻是現在還沒有查出羅羽是怎麼知道那沒戒指在畢塔山的手中。”
閻辰眉頭一皺,開口道:“那……”
“錢不多過來了。”閻魅扭頭看了眼遠處,無奈的說道:“姐姐先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
說罷,閻魅起身,毫不猶豫的從屋頂之上躍下,幾個起落之後便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