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所有人都以為會鬧情緒的錢不多卻顯得極為高興,仿似他從來就沒在意過掌教之位。
無論是喝的酩酊大醉的陳清明還是異常高興錢不多都顯得有些反常,所以天羅城內所有的勢力都等待著錢不多或陳清明做出點什麼事情。然而一等就是十六年,紫雲宗不但沒有出現內訌,而且還越來越堅固,堅固的如同銅牆鐵壁一般。
紫雲五劍,除去赤炎峰峰主周百煉外,剩下的齊撼嶽四人如今都以是年過四旬之人,但依然是孑然一身。
齊撼嶽身為紫雲宗掌教,一生不得娶妻生子。秦之鳳在齊撼嶽成為紫雲宗掌教那一刻便關閉了心門,終生不會嫁人。錢不多因自己沒做掌教而有機會娶秦之鳳為妻而高興,但十六年過來了,他卻始終無法說出心中所想之事。對待秦之鳳一事,精明的他依然如同一個傻小子,默默的等待著。而陳清明在齊撼嶽成為掌教大典之上喝的酩酊大醉,其實也不是為了掌教之位,他雖未掌教首徒,但他更清楚以自己的性格來掌管紫雲宗,絕對不會使得紫雲宗有今日這般壯大。之所以喝的酩酊大醉,是因為他在秦之鳳一事上比錢不多要聰明一些。他看出秦之鳳喝的酩酊大醉是因為關閉了心門,所以他也喝的酩酊大醉,更是在心中發誓今生隻默默的守護在秦之鳳身邊。
秦之鳳對陳清明這位師兄和錢不多這位師弟的心意是很清楚的,但她接受不了就是接受不了,所以也隻能裝糊塗了。但他卻不知道,當年陳清明和錢不多楚放光彩之時為他殺過多少人。不然陳清明與錢不多也不會被同門師兄弟們在暗地裏稱之為胖瘦雙煞。
那位內門執事一番解釋之後才使得郭浩相信真的是錢不多錢樓主召喚他,但郭浩心頭卻是猛的一顫,跟著那位內門執事身後來醉月樓的路上想了太多事情,
以錢不多的身份來說,怎能會召喚一個剛剛晉入內門的小弟子來醉月樓三樓用膳。
那位內門執事也正是想不通這個問題,但想不通卻不耽誤他盡力去討好郭浩。但錢不多能將郭浩召喚到醉月樓三樓用膳,那就證明絕對是好事。被錢不多賞識的弟子,將來的發展嘛,那不用想也錯不了,所以那位內門執事才會去討好郭浩。
當來到醉月樓門前,那位內門執事便回去了,這醉月樓的三樓可不是他一個內門執事敢上去的,萬一不知道因為什麼惹怒了錢不多,那後果可就真的嚴重了。
車到山前必有路。
郭浩雖然不知錢不多為何召喚他,但感覺應該是為了明日的兩大宗門門下弟子較技之事,畢竟是因為他才引出這等大事的,但在郭浩看來,錢不多必定是找自己算賬的,絕對不會因為這事來誇讚自己。
兩大宗門較技,後果是極有可能引發兩大宗門展開一次你死我亡的戰鬥。
郭浩小心翼翼的推門進入了雅間,見隻有錢不多一人,心頭頓時涼了大半,這是為了殺人滅口方便一些啊。
小臉煞白的郭浩講雅間的門關閉之後,這才一步一步的挪到錢不多身前,躬身行禮,聲音微微有些發顫的問候道:“弟子郭浩見過錢師叔。”
“不用緊張。”錢不多嗬嗬一笑,說道:“沒有什麼大事,就是作為叔叔的我找你聊聊天。”
叔叔?
郭浩眼中閃過一抹疑惑,這是什麼稱呼?還是錢不多想說師叔,卻說錯了?
想法在腦中一閃,郭浩再次躬下了身子,說道:“在錢師叔麵前,弟子不敢坐。”
“都說了,叔叔找你聊聊天,哪有不敢坐的道理。”錢不多麵帶和煦的笑容看著郭浩,佯裝怒態,說道:“還需要叔叔起身請你坐下嗎?”
“弟子不敢。”臉色煞白的郭浩舔了舔有些發幹的嘴唇,心想進了這門是死是活都是錢不多說了算,縱然是死我也得死的漂亮一些。把心一橫,郭浩也不在想什麼,一撩長衫下擺,直接坐在了錢不多的身旁椅子上,開口問道:“不知錢師叔召喚弟子前來所謂何事。”
“都說是叔叔了,怎麼還叫師叔?從今往後,沒有外人之時就叫我叔叔吧。””錢不多看著郭浩,笑著說道,隨後端起了已經不冒熱氣的茶碗。
郭浩眉頭一皺,深深的看了一眼錢不多,緩緩的開口問道:“我沒聽我爹說起他有兄弟啊?難道您是我爺爺在外鼓搗出的私生子?”
錢不多剛剛喝進嘴中的茶水險些沒有噴出來,嗆的他連連咳嗽,一臉圓嘟嘟的臉咳的通紅,甚至咳的眼角都留下了淚水,可見這一口茶水真的險些沒嗆死錢不多。
“難道不是?”郭浩一臉為難,最終狠狠的一咬牙,說道:“那您是郭家哪位長輩的私生子呀?說不準我得叫您一聲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