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隨著血燕的視線轉移,最後定格在那個黑袍人身上,瞪著雙眼盯著。
要知道這黑袍和鬥篷皆是特製的源器,能遮擋住靈識,為了就是不讓他人查探出本人的樣貌。可這血燕少年此時的表現顯然是能確定誰是誰,若真是如此,那這血燕少年是怎麼做到的?
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錢不多緩緩的摘下了頭上的鬥篷,他心中同樣是極為吃驚。他身為當事人,可是清楚的自己沒有一絲的靈識查探過自己,可這血燕少年卻依然能確定自己,那這份本事就足夠令骨子中充滿了高傲的錢不多甘拜下風了。
錢不多拱了拱手,看著血燕,笑著說道:“血燕先生好本事,錢某也是佩服不已啊。”
幸好此人與紫雲宗有些淵源,若是紫雲宗的敵人,那不然血燕單憑這一身本事就夠紫雲宗受的了。想到這血燕對青陽宗一點好感都沒有,錢不多心中頓時充滿了喜意。
這回青陽宗夠頭疼的了。
青陽宗宗主黃文虎此時還真有些無奈,那閻魅閻小姐到底是何人,他不知道,但這血燕的本事越大越是讓他感覺到了無力敢。那閻魅閻小姐對二皇子雖然是客氣,但顯然並不是他們這些人這般的敬畏,而閻魅閻小姐的婢女謝小蘭和這同樣為奴仆的血燕卻是連三皇子的麵子都不給,可以看出這血燕不單是仗著閻魅閻小姐,而且自身的本事也有出奇之處,,越是如此,越能證明那閻魅閻小姐的身份不容小覷。
黃文虎很清楚自己絕對不會是這閻魅閻小姐的對手,無論是個人實力還是背後的勢力。但黃文虎準備求助百花門,畢竟十二年前的那一戰牽扯的事情太多了,百花門必定會幫他。但此時看來,可能百花門都招惹不起這位神秘的閻魅閻小姐。
黃文虎一時也想不出對策,隻能回去在思量對策了。
“錢樓主謬讚了。”血燕笑著拱了拱手,說道:“勞煩錢樓主將我浩哥喚來,我做東,順便研究一下明日的事情。”
“還是我來盡地主之誼吧。”錢不多笑著說道:“血燕先生請。”
“那就謝謝錢樓主了,您先請。”血燕少年笑著點了點頭,伸手一召,那方桌之上的玉盒頓時化為一道流光進入了他小指之上的須彌戒內。
“師兄。”血燕先生路過那位一直保持這沉默的青年時,腳步頓了頓,點了點頭,而後目光輕移,看向二皇子,笑道:“二皇子也一起吧,上次你可是先喝倒的。”
二皇子也不客套,看了一眼閻魅閻小姐,而後笑著說道:“那今日我可要報仇啊。”
血燕大笑幾聲,說道:“盡管放馬而來。”
“吹,繼續吹。”謝小蘭扁著嘴,等著血燕少年說道:“上次回去吐了一夜,還好意思在這裏吹。”
血燕小臉一紅,神色極為尷尬。支支吾吾的說道:“那……那……”
“那什麼那,我說的不是事實嗎?是不是耳朵不疼了?”謝小蘭俏臉一板,雙手掐著小蠻腰,凶神惡煞的瞪著血燕,質問道。
“是,是。”血燕少年臉色一變,雙手下意識的捂住了耳朵,脖子縮了縮,頻頻點頭。
看著這一對活寶,閻魅閻小姐臉上又露出了無奈的笑容,對著錢不多點了點頭,說道:“這兩個小家夥沒見過什麼世麵,不懂規矩,讓錢樓主見笑了。”
錢不多笑了笑,卻不知該說什麼。說小孩子活潑一些是應該的,可之前無論是謝小蘭還是血燕的表現,哪裏有一絲小孩子的樣子,況且憑血燕所展露出來的本事,錢不多還真不敢亂說話,現在這種關係是最好的,若是因為亂說話而惹怒了血燕先生,那便得不償失了。
“閻小姐,二皇子,請。”看著血燕和謝小蘭已經旁若無人的你追我趕的鬧在了一起,錢不多額頭上悄悄的留下了一滴尷尬的汗珠,急忙扭頭看向的閻魅閻小姐和二皇子,邀請二人去雅間,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錢樓主您請。”閻魅閻小姐笑著客套了一句。
隨後一行人出了醉月閣,那位一直沉默的青年也緩步跟了上去,麵色極為平淡,看不出一絲的異樣。
至於三皇子嘛,卻沒有人再多看他一眼。
待到這一行人離去之後,杜潤海也起身離去了,他急著去見那位麵具黑袍人,事情沒有辦成,那就抓緊時間去解釋,若是麵具黑袍人真有足夠的上品源石,他則要去與那位神秘的血燕先生商談了,若是能夠趁機與紫雲宗聯合在一起,那是最好不過的結局了。
不過若是因此惹怒了血燕先生,那杜潤海也沒有辦法,一切都要看那位麵具黑袍人怎麼決定,這些人他杜潤海每一個能夠得罪的起,但現在已經攪合進來了,隻能聽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