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不多臉上閃過一抹驚慌之色後微微的一躬身,不卑不亢的笑道:“三少爺竟然也在這兒,剛才隻顧著與黃毛雜碎爭吵了,真是失禮。”
“錢樓主見外了。”青年笑著點了點頭。以他的見識和頭腦,定然看出了錢不多的小算計,但這裏是天羅城,也算是人家的地盤,就算當麵拆穿也沒有什麼意思。再說錢不多已經將麵子給足了,他若是再不知好歹就有些過分了。
“既然三少爺已經開口了,那今日之事便就此掀過了。”錢不多對著青年點點頭,而後扭頭看向那鄭千裏,笑著說道:“不過你個黃毛雜碎對閻辰出手之事我可不敢說過去就過去了。這可不是小輩兒之間口角的事情了。你一個活大半輩子的老家夥竟然對小輩兒出手,我都替你臊的臉紅。”
錢不多的話聽上去是在羞辱著鄭千裏,但有點腦子的人都能聽出來他是在堵那三少爺的嘴。按照錢不多這麼一說,鄭千裏出手這事並不能算是小輩兒之間的事情了,青陽宗長老對紫雲宗弟子出手,這事說大說小,若是一個處理不好,極有可能使得紫雲宗與青陽宗發生門派之間的大戰。
這種情況雖說是最壞的可能,而且短時間內也不會出現這等事情,但兩個門派的領導人坐在一起來一次談判是一定的,至於最終紫雲宗能從青陽宗手中得到多少賠償那便要看齊撼嶽有多大的力度了。
隻要是這事坐下來談,那紫雲宗必定能撈到好處。因為青陽宗長老率先出手,這便是一個大錯,錯的不能再錯了。而且還是被錢不多出麵給擋住了,錢不多是商人,俗話說無奸不商,被錢不多抓住了錯,若是不讓你放出幾斤血,那便不是錢不多的性格。
鄭千裏也知道此事有些麻煩了,但心中卻不是很擔心,因為有三少爺在此,就到宗門後三少爺必定會說幾句好話。況且他驟然出手就是為了幫三少爺滅殺掉閻辰。
那三少爺聞言,淡然一笑,不再理會錢不多與鄭千裏之間狗咬狗的算計,當下看著閻辰,淡笑道:“希望兄台做好準備,三日內青陽宗必定與歸宗來一場門派之間的切磋較技。”
閻辰心頭一動,對這青年的身份更加好奇了。錢不多對他微微躬身行禮,這足以證明這青年的身份不低。而且鄭千裏身份青陽宗的長老都沒有權利應下這門派之間的切磋較技,然而這青年竟然直接答應了,看來他的身份比鄭千裏這個長老還要高上許多。可是閻辰在紫雲宗內五年了,卻始終沒有聽聞青陽宗內還有這麼一個年輕的高層人物。
心中雖然想不通,但閻辰並不懼怕這青年,迎上他的目光,笑著說道:“看來過了今日之後你我還是要相見,在下和兄台之間的緣分還真不淺啊。”說著,閻辰歎息了一聲,繼續說道:“還是不如不見的好。”
三少爺眼含笑意看著閻辰,笑問道:“難道兄台現在想要退縮?”
閻辰淡淡一笑,卻沒有回答三少爺的問題,而是扭頭看向錢不多,問道:“錢師叔,您的意思呢?”
錢不多微微一笑,說道:“既然三少爺應下你的提議,那青陽宗也就不會做出什麼不要臉的事情,我紫雲宗又怎會臨時退縮了。”說完錢不多看向了三少爺,微微一笑,說道:“具體時間是再商榷,還是現在三少爺就定下來呢?”
三少爺眉頭微微一皺,沉吟了片刻後抬頭看向錢不多,笑道:“我不太喜歡麻煩,能簡單就簡單一些吧,時間我就替宗主定下了,三日後兩個門派進行切磋,至於場地和具體的事宜我就不越俎代庖了。明日錢樓主與宗主就在這醉月樓一同用個午膳吧。”
錢不多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恭敬不如從命。”
三少爺笑著點了點頭,而後看向閻辰,眼眸深處閃過一抹寒光,臉上的笑容卻更濃了幾分,微微一拱手,笑道:“兄台,希望三日後再見之時,你的實力比你的嘴巴厲害,不然我會很失望。”
閻辰絲毫不示弱,同樣微微一拱手,笑道:“傳聞三少爺是京都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三日後能與三少爺這等天才交手,對我閻辰來說是莫大的榮幸啊。”
聞言,三少爺眉頭一動,笑容不禁和緩了許多。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對於閻辰這等示弱的話語,三少爺還是感覺很是享受。然而,緊接著他的臉色就變了。
閻辰見三少爺臉上露出了幾分得意之色,也跟著笑了起來,繼續說道:“隻是不知三少爺若是死在了擂台之上,我閻辰,我紫雲宗是不是也會給你陪葬,若是如此,那我閻辰現在就認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