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計多端嗎?”青年笑了笑,說道:“戰場上用什麼方法打勝仗需要考慮嗎?當你凱旋回歸之時便是英雄。無論是陰謀詭計,還是陽謀戰術,隻要能打勝仗,那你做的一切便都是對的。在戰場上你無論用什麼正大光明的手段戰勝了敵人,敵人都會說你用了詭計,因為隻有輸的人才會去貶低對手。”
“屬下明白了。”紫衣中年漢子麵色微微一變,躬身行了一禮。
丁廣原眉頭不著痕跡的微微一皺,他實在是有些想不通。想不通主子今日到底怎麼了,今天不僅是失態大笑,而且今日的話也特別的多,而且句句都不離開閻辰。
難道主子將閻辰放在了對手的位置上?
丁廣原心頭猛然一顫,自己都被腦袋中突然冒出的想法給嚇到了。
丁廣原就算如何強悍,那也不可能會成為在主子的對手。
在丁廣原看來,閻辰和他主子的地位實在是太過懸殊了。或者換句話說,閻辰不夠資格做丁廣原主子的對手。
聽完紫衣中年漢子的話,青年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端起茶盞喝了一口,潤了潤有些發幹的雙唇,這才抬頭看向紫衣中年男子,問道:“老三還有幾個時辰能到天羅城?”
紫衣中年漢子猶豫了一下才回答道:“應該還有一個時辰。”
青年臉上浮現了一抹好奇之色,看向丁廣原和紫衣中年漢子,笑問道:“你們說,老三會不會與閻辰起衝突呢?”
“會。”
“會!”
丁廣原和紫衣中年漢子二人對於青年的問話,想也不想變口極為堅定的同一時間回答道。
“閻辰在天羅城內被成為天才,想必雲霞宗的門內較技必定會參加。所以我也覺得老三會去在好惹他,以老三的那自傲的脾氣,絕對不會容忍閻辰的名聲比他響亮。”青年忽然長歎一聲,幽幽的說道:“隻是希望他的別死的太過痛快了,不然我會恨閻辰。”
青年話裏的意思很簡單,那就是他希望老三不得好死。然而他口中的老三便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排行第三,所以他經常會稱呼這個弟弟為老三。隻是從此時的話語能看出,他對這個弟弟並沒有什麼好感,甚至可以說極為痛恨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同父異母的弟弟。
丁廣原和紫衣中年漢子再次低下了腦袋,依然仿佛是沒有聽到青年的話一般。對於主子的家事,丁廣原和紫衣中年漢子都選擇了沉默。
青年抬頭麵帶淡淡的笑容掃了一眼二人,沒有多說什麼,但對二人的忠心卻是極為放心,沒有絲毫的質疑,心中更是清楚,若是有朝一日他下令二人去將同父異母的弟弟暗殺掉,這二人絕對不會有一絲的猶豫。
青年對自己的禦下之術有著極為濃重的自信,是自信,而不是自以為是。
青年將茶盞內有些涼的茶水喝盡,而後又自行動手注滿,這才抬頭看向紫衣中年漢子,開口問道:“羅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天羅城,想必羅家已經收到消息了,有什麼動靜嗎?”
聽到主子問起了正事,紫衣中年漢子麵色一肅,腰板不禁的挺直了,目視前方,聲音微微提高了幾分,說道:“羅毅已經在來天羅城的路上了,想必日落之前便能進城了。與他同行的還有羅毅和羅勇,羅家的護衛隊隊長羅金石帶著一百命聚源境後期的護衛隨行保護。”
聞言,青年抬頭看了一眼紫衣中年漢子,嘴角微微一翹,浮現一抹冷笑,說道:“這羅家的野心還真是不小啊,竟然借著家主繼承人的死鋪開了這麼大的排場,想必這一切都是早已計劃好的事情了。隻是沒想到羅金石竟然也隨行而來了,看來羅家是想用最短的時間在這天羅城內搶下一片地盤,徹底的在天羅城內站穩腳。”
紫衣中年漢子點了點頭,臉色陰沉,眼中寒光毫不掩飾的閃爍著,聲音低沉的說道:“主子說的極對,這羅家仗著背後有劍宗撐腰,這幾年內已經多次以各種借口決絕了朝廷的指令。如今羅家想占下這天羅城,看來已經有謀反的意圖了。”
青年喝著茶水,神色淡然,仿似隨意的說道:“占下幾個城池便想謀反,羅家的人應該不會這麼沒有腦子。看來應該是劍宗要拿羅家來試探我大魏的底線了。想必羅家的高層這幾年也很頭疼,他們應該很清楚,反不反對於他們來說,結果都應該一樣,除了被斬殺別無他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