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青年也能體諒到閻辰的難處,畢竟此事可能引出閻辰身後的勢力或身份來,青年從心裏就不想問這個事情,但是這個事情太重要了。在青年看來這才是四年內至關重要的事情。若是四年後沒有那份力壓百花門的實力,還談何去搶人?
閻辰猶豫了一下,看著青年苦笑道:“也不是很難解釋,就是怕你不相信而已。”
青年嘿嘿一笑,模仿著閻辰的口氣和那無恥的笑容,說道:“要不你說說?”
“你想聽那我就說說唄。”閻辰笑著點了點頭,神色也隨之一肅,再也找不到一分嬉鬧的神色,聲音凝實而低緩的說道:“我有一個近五年的計劃,隻不過你的出現使得計劃必須更改一下。隻不過計劃是計劃,我不可能將近五年內的變化也計劃在內。也許明天,或許是後天,這些計劃可能又得更改。”
“要不你再繼續說下去?”青年嘿嘿一笑,再次無恥的追問道。
閻辰看著青年撇了撇嘴,緩緩的說道:“原本的計劃是將掌教首徒之位讓給你,我與紫雲宗撇清幹係,將來省的連累了門內的師兄弟們。”
“讓給我?”青年歪著腦袋,掏著耳朵,一臉不敢置信的問道。
閻辰瞪眼看著青年,低聲喝問道:“怎麼?還不願意?”
“當然不願意了。”青年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你幹嘛不讓給雲雷,陳清明還想收他為徒呢,將來雲雷成為了紫雲宗掌教,那豈不是合了陳清明的意。”
“雲雷若是成了掌教首徒,那誰幫我?”閻辰輕笑著說道:“他的目標可是與我一同歸隱山林過平凡的生活。你不是想要成為天下無敵嘛,成為掌教首徒可是能夠修煉四品的《紫雲劍》,說不定那就是最適合你的劍訣呢。”
“不適合。”青年腦袋搖得如同撥浪鼓一般,說道:“那麼陰柔的劍訣怎麼會適合我。我走的可是大開大合,以力戰敵的路子。”
“那不是原來的計劃嘛,現在你已經與我和雲雷踏上一條船,現在計劃也必須更改。”閻辰笑了笑,緩緩的說著。對於青年心無旁騖的走以力戰敵路子,閻辰沒有發表一丁點的意見。
以力戰敵是一種最簡單的戰鬥方式,劍訣不講究精妙,手中的長劍更是重達幾十斤,完全是以力量破技巧的戰鬥方式。閻辰對這種戰鬥方式不是很喜歡,在他看來這是最愚蠢的戰鬥方式。但閻辰心中卻是真的挺佩服敢走這種路子的武修。與境界低的武修戰鬥完全單方麵折磨對方,若是碰到境界高的對手,那戰鬥就是不死不休。
敢走以力戰敵路子的武修,無疑都是心智堅定而腦袋像是缺少一根筋的人。不為名,不為利,隻為戰鬥而戰鬥,隻有天生好戰之人才能將這條路走到低。
閻辰曾勸說過青年別走以力戰敵的路子,天下戰鬥方式沒一萬也有百千,為何就偏偏選擇個與自己過不去的方式呢?當然,閻辰勸說沒有起到一丁點的作用。
隻因閻辰沒敢將實話全都說出來,導致後來閻辰想說時卻發現青年已經無法放棄這種戰鬥方式了。
青年雖然是天生好戰之人,但他心不夠狠,無法對敵人狠,也無法對自己狠。
以力戰敵的戰鬥方式最重要的要求就是不重視自己的生命,手中一柄重劍更是一往無前,絕對不會回撤防守,完全就是不要命的戰鬥方式。然而青年在戰鬥時,卻無法徹底的舍棄自己的性命。在宗門與師兄弟戰鬥時還看不出來,若是與常年在刀口上舔血的漢子戰鬥時,絕對是有敗無勝,能保住性命已經算是最好的結果了。
“什麼叫踏上了一條船,怎麼感覺咱像是在做賊呢?”青年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著。
閻辰笑了笑,並沒有去解釋,心中卻是長長的歎息了一聲。
閻辰在沒有創建出一個龐大的勢力前,他、雲雷和青年,還有閻辰聚攏在身周的人,都必須像賊一般小心翼翼的掩藏著。在一些人眼中他們隻是沒有任何威脅的小螞蚱,會任由他們多蹦躂一段時間,但閻辰最怕的是當年那個讓他身重奇毒的人,那個人絕對不會任由閻辰一點點的壯大。
閻辰相信,那個人若是知道他體內阻塞經脈的奇毒已經消失了,而且還成為了一名真正的武修,想必第一時間便會派殺手來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所以,閻辰和他身邊聚攏起來的人,都必須像賊一般生活著。直到擁有了能挺直腰板,昂首對天長嘯的實力時,才會被天下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