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婉的清冷和嫵媚,溫小純的清純和調皮,對男人來說都是致命的武器了。但與柳妍相比卻要遜色上好幾分。因為柳妍多了幾分淡淡的成熟韻味,雖然隻是淡淡的,但也正因為這份成熟初顯才更加無比的吸引人。
發覺自己有些走神的柳妍急忙抬頭看向閻辰,卻意外的發現他正盯著自己看,微紅的臉頰頓時發熱,瞬間變得紅彤彤,急忙低下了頭。
此時閻辰也清醒了過來,尷尬的收回了目光,俊美的臉龐微微泛紅,急忙端起麵前的茶盞,掩飾自己的窘迫。
低著頭的柳妍並未看到閻辰此時窘迫的樣子,她深吸一口氣,壓下了心中的慌亂,又緩緩的抬起了頭,臉頰雖然還有著誘人的紅暈,但神色極為平靜,輕聲問道:“這是什麼?是刺繡的針法嗎?”
“嗯。”閻辰隨口應了一句,又連忙搖了搖頭。
柳妍第一次見穩重的與年齡不符的閻辰如此,不由得的微微一笑,問道:“那是什麼?”說著她已經翻開了手中的小冊子,入目盡是蠅頭小楷,密密麻麻,有些晃眼。
閻辰苦笑了一下,將一些沒有邊際的想法拋到腦後,看了眼柳妍手中的小冊子,神色鄭重的說道:“是繡姑自創的心法,沈典剛才送來的。你將內容記下來後就燒掉,千萬不要外傳。不然繡姑因此發怒,說不準咱們都得被她手中的繡花針給刺成篩子。”
柳妍聽到閻辰說手中的小冊子就是繡姑自創的心法,臉上不由得浮現了驚喜的神情,想到自己很快就可能為娘親報仇了,她臉上的喜色更重了幾分。然而隨後聽到閻辰的提醒,她臉上的喜色卻緩緩的收斂了起來,雙眸更是蒙上了一層層淡淡的霧氣。
那日在醉月樓內,閻辰與沈典的對話她聽得清清楚楚,其中的厲害關係她也猜到了。原本以為閻辰隻是為自己找了一本刺繡針法的書,卻沒想到閻辰真的將繡姑自創的心法找來了。雖說是沈典出麵,但閻辰還是冒著暴露身份行蹤的風險,這不由得柳妍不感動。
可柳妍從小與娘親相依為命,娘親去世之後她來了天羅城,雖然有舅舅錢不多暗中照顧著,生活雖然衣食無憂,但她始終感受不到自己想要的那種關心。而後閻辰前來保護她,但她對這個長相比女孩還要漂亮許多的少年始終心有抵觸。可是才相處了十幾天之後,她發現這個少年也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不堪。
那日閻辰與沈典在醉月樓因為心法而爭吵,她心中雖有感動,但更多的是冷眼旁觀,甚至為了給娘親報仇而想到用自己與閻辰交換。但閻辰給了她一套針法後就開始忙著修煉,根本就沒有給她留下誘惑的時間。
她甚至都忘記了繡姑心法的事情了,可閻辰卻真的為了她冒險找來了繡姑的心法,不顧自身安危的冒險。再加上閻辰之前盯著她了半晌,卻使得柳妍會錯了意。竟然因擔心閻辰而後悔自己當初沒有阻攔他,若是為了給娘親報仇而害了閻辰,值得嗎?
柳妍雙眸發酸,卻強行壓抑著不讓淚水流下來,但還是打濕了長長的睫毛,有些許感動,但更多的是懊悔和擔憂……
閻辰最見不得柔弱的女孩子在自己麵前哭泣,但他並不知道柳妍心中所想之事,以為她是喜極而泣,也就沒怎麼太過在意,笑著打趣道:“你這也太傷人了,好歹也得說幾句感謝的話再哭吧。”
“謝謝。”柳妍低著頭,矜持的表示感謝。然而隨後如同小孩子一般飛快的抹了下眼睛,抬頭看向閻辰,倔強的說道:“我才沒哭呢。”
說罷,也不給閻辰說話的機會,起身便要向後宅走去。
然而,正在此時,店鋪緊閉的大門被人推開了,一股寒風裹挾著雪花吹了進來,同時一個身穿單衣,長發隨意束在腦後的青年,跨過門檻走了進來,看了眼柳妍後,對著閻辰大笑聲,“怪不得師兄這段時間不回山了呀,原來是掉進溫柔鄉裏了。”
“就因為你這張臭嘴背後議論陳峰主,不然早就成為他親傳弟子了,怎麼還不長記性?”閻辰示意青年將門關上,看了眼神色清冷的柳妍,微微有些驚訝,她怎麼沒有生氣?扭頭看向了青年,說道:“這位是柳姑娘,錦繡坊真正的東家。”
青年的大笑聲頓時戛然而止,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急忙對著柳妍擺手說道:“誤會,誤會。我這人嘴臭,柳姑娘您別記在心上。”
柳妍微微一笑,神情平靜的搖了搖頭,頗有大家閨秀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