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著這些人的存在,天羅城內吃喝玩樂的地方生意都不錯,養的丁廣原他爹肥的流油。
進了醉月樓後,丁廣原讓掌櫃子領著羅羽上了三樓,他則是以尿急為名去了後院。
此時正是晌午飯口十分,那青年書生依然是自斟自酌,偶爾會動筷吃上一口清淡而精美的菜肴。如大家閨秀般,不疾不徐,細嚼慢咽。
丁廣原進入房間後,先是躬身行了一禮,見青年書生淡淡的點頭後,這才將發生在畢塔山店鋪內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你有什麼看法?”青年書生放下手中的酒杯,用濕布擦拭了一下嘴角,這才抬頭看向丁廣原,神色平靜,輕聲問道。
丁廣原沉吟了一下,說道:“羅羽給的理由聽上去沒什麼問題,但那枚指環必定不是從羅家流出來的物品。羅羽雖然從小便有收集稀奇古怪之物的癖好,但他不是胡亂收集,他收集的都是殘破的源器。若是那枚指環是源器或是殘破的源器,閻辰不可能不會發現,更不會答應讓羅羽看一看。”
青年書生淡淡一笑,問道:“既然不是源器,那閻辰為何不讓給羅羽呢?”
丁廣原口氣異常堅定的說道:“閻辰不相信羅羽。”
青年書生思索了一下,點頭道:“有可能。但那枚古藤指環也有可能是源器。閻辰沒有答應立刻讓羅羽看一看,想必他是想趁這點時間研究一下古藤指環。”
“嗯。”丁廣原點了點頭,讚同青年書生的猜測,看了他一眼後,說道:“羅羽短時間內就知道城內出現了古藤指環,城內應該有羅家的眼線。”
“小魚小蝦罷了,不用理會。”青年書生神色淡然的說道,對於羅家放在天羅城內的眼線絲毫不在意。然而他眉頭卻突然皺了起來,問道:“對於秦之鳳身份這件事,你怎麼看待?”
“應該是真的。”丁廣原說道:“羅家不可能將這事隱瞞如此徹底,劍宗可能在背後幫忙了。”
青年書生突然嗤笑了一聲,神色冰冷,低聲道:“劍宗有不安分的本錢,為何羅家也如此的不安分呢。”
丁廣原心頭一動,表情沒有一絲變化。
青年書生抬頭看了眼丁廣原,笑著問道:“閻辰現在知道了秦之鳳是羅羽的姑姑,你覺得他二人若是鬧翻,閻辰敢殺羅羽嗎?”
丁廣原皺眉思索了片刻,最後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看不透閻辰。”
“我也看不透他,年齡不大,心機怎麼就那麼深沉呢。”青年書生笑著感慨了一句,隨後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前幾日夜襲閻辰的那兩個聚源巔峰期武修是羅羽帶來的人。”
丁廣原聞言,臉上現出了驚容,隨即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說道:“那時閻羅應該還不知道城內出現了古藤指環,他沒道理派人暗殺閻辰呀。兩名聚源巔峰期武修,都是被閻辰所殺?”
“暗中有人幫忙,不然那兩具冰冷的屍體怎麼會跑到楊府殺人。”青年書生無奈的一笑,說道:“這閻辰還真是不簡單,看不透啊,看不透。”
“是看不透。”丁廣原苦笑的點了點頭應和道。
“羅羽想要殺閻辰是為了柳妍。”青年書生臉上臉上突然露出了陰森的笑容,嘲諷的說道:“羅羽是個瘋子。每年死在他床上的女子至少有幾十位。就是不知從哪裏蹦出來個人將羅羽蠱惑了。哼,若是柳妍真出事了,羅家可能也保不住他。真是不知死活,真以為羅家在我大魏的東北部可以隻手遮天了嗎?”
丁廣原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柳妍的身世不簡單?”
青年書生沒有買關子,直接說道:“紫雲宗而已。”
丁廣原點了點頭。雖然紫雲宗與羅家的勢力無法相比,但天羅城的各大勢力都很排外。集合整個天羅城的勢力,廢掉羅羽還是不成問題。
“今晚就將事情透露給閻辰。”青年書生有些玩味的笑了笑,說道:“希望閻辰會像個男人,直接要了羅羽的命,不然我會失望。”
丁廣原沒敢繼續這個話題,畢竟羅羽小時候與他是玩伴,雖然如今二人都長大成人,彼此之間的情誼早就減淡了,但主子希望羅羽死,他不敢求情,也不願麵對這個話題。抬頭看向青年書生,輕聲問道:“閻辰的身世查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