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栁辶?隆灸歉瞿腥恕?(2 / 2)

閻辰忽然皺起了眉頭,說道:“據我所知,任何一種異火都是不斷的融合同種異火才能提升品級。丙火也是吧?可丙火是我在丹田內凝結而成,天地間有自然蘊育而成的丙火嗎?”

李伯有些詫異的看著閻辰,問道:“你怎麼對稀有火種這麼了解?別和我說是在古籍上看到的,這種事情雖然不是什麼秘密,但絕對不會隨便公諸於世。”

閻辰的百試不爽的借口被李伯提前給堵住了,訕訕的一笑,隻能實話實說道:“我父親擁有一簇異火。當年他四處尋找相同火種時我就順便問了一下。”

李伯眉頭一皺,不悅的問道:“你不是說你父親是個商人嗎?”

“是啊。”閻辰神色認真的點著頭,說道:“他是個非常財迷吝嗇的商人。”

“哼。”李伯不再與閻辰兜圈子廢話,直接問道:“你父親什麼境界?”

“說不清楚。”閻辰誠實的說道。

李伯臉色不善的盯著閻辰,咬牙問道:“那他的那簇異火叫什麼?什麼品級?”

“不知道。”閻辰搖著頭,見李伯要怒吼,急忙說道:“我隻是見過一次,是一簇金黃色火苗,焰心呈銀色。”

李伯眉頭緊皺,麵露沉思之色,片刻之後搖了搖頭,說道:“沒見過。應該是你父親自行融合出的異火。”

閻辰沒有說話。他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對於父親,確切的說是那個男人,閻辰的記憶之局限在十歲之前。對於那個男人,閻辰並不是很了解。

父親是什麼?

父親是曾經那個逼迫他宰殺靈獸的男人。

父親是什麼?

父親是曾經那個逼迫他宰殺活人的男人。

父親是什麼?

父親是曾經那個一臉冷漠,脾氣暴戾,從來不關心他死活的男人。

父親是什麼?

父親就是強悍到可以決定天下版圖的六皇爺。

父親是什麼?

父親就是……那個男人。

是的,就是那個男人,僅此而已。

閻辰不怪他用一種殘酷的手段保護自己,但對他也沒有什麼感情。之所以還會稱他為父親,是因為父親二字閻辰當作為一種平淡的代號,而這個稱呼卻沒有原本的意思。

父親,就是那個男人!

………………

丁廣原與羅羽二人從畢塔山的店鋪出來後便直奔醉春樓。

雖已到了正午,但對於醉春樓這個天羅城內最大的銷金窟來說,時辰依然尚早,整個青樓與夜晚相比就顯得極為冷清了。大廳內隻有一些無精打采的小廝在清掃著昨夜豪客們留下來的瓜果皮屑,一個瘦到皮包骨、三角眼的中年男子單手撐著下巴坐在樓梯上,腦袋一點一點的,昏昏欲睡。

但他見到早上急忙忙離去的丁廣原丁大公子與早上來尋他的那個冷麵公子時,眼中疑惑疑惑一閃即逝,頓時就精神了,忙不迭的迎了上來。一臉諂媚的笑容,躬著身子,討好道:“丁大公子您今兒來的真早,小的這就給您去喚金蓮姑娘。”說著,三角眼男子便欲轉身去找他口中的金蓮姑娘。

這醉春樓坐落於勢力複雜的城東的東部,畢塔山的店鋪在城西西部的鮑家街上。丁廣原與羅羽橫跨了整個天羅城,原本丁廣原從畢塔山店鋪出來後想要找輛馬車,可是一路走來,別說馬車就連人也沒遇到幾個。羅羽催動源力根本就不懼怕這寒冷的天氣,然而可苦了丁廣原丁大少爺。

這一路行來,又將滴水未進的丁廣原凍的直打哆嗦,哪裏還有閑心白日宣淫。對麵前這個沒有眼光的龜公的好感頓消,心想以後絕不再給他打賞。

“滾回來。”丁廣原打著哆嗦喝罵道:“看不出公子我現在什麼樣子啊,先讓廚房做碗熱湯麵。”

此時的丁廣原比起之前出現在閻辰麵前時還要狼狽許多,頭上肩上都落了大片的雪花,俊秀的笑臉被寒風吹著毫無血色,雙唇都泛起了青紫色。若是脫去身上華貴的裘襖,哪裏還能看出是風流瀟灑的丁大公子。

那三角眼龜公急忙回來賠笑,令一小廝取來幹淨的毛巾,將丁廣原身上的積雪掃盡,這才為難的說道:“廚房的廚子都還沒起來呢,要不您等等,我去醉月樓給您要幾個菜回來?”

這三角眼龜公平靜也算是個機靈人,可今天怎就這麼沒有眼光?丁廣原瞪著賠笑的龜公,怒喝道:“沒有熱湯麵能來個火盆嗎?”

“火盆有,這就給您端來。”三角眼龜公應了一聲,也不指使小廝了,忙不迭的跑去親自準備火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