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栁濠栒隆廄蠊何鍥貳?(2 / 2)

“礦石倒是有。”畢塔山有些遲疑的說道:“我知道赤炎峰的周峰主擅長煉器,可我這裏的礦石都是普通貨,那位爺絕對看不上眼。”

畢塔山雖說是經營的古董店,但店鋪內也收售礦石、藥草、朱砂和符紙這等武修所需的東西,雖然是一般的貨色,但銷路極好,利於店鋪的周轉。

“畢掌櫃子誤會了,是我自己用。”閻辰猶豫了一下,低聲道:“最近在練習一種拳法,需要用到一些堅硬的一品礦石。”

“拳法和礦石還有關係?”畢塔山雙眼瞪得溜圓,一臉吃驚不解的看著閻辰。

閻辰心中早就準備好了說辭,麵色平靜的看著畢塔山,聲音低沉的說道:“用拳頭搗碎!”

畢塔山臉色一變,艱難的咽下一口唾沫,看著閻辰,認真的問道:“不疼嗎?”

閻辰並未因為這麼白癡的問題而翻白眼,而是苦笑的歎息道:“不吃這些苦,我又怎能忽然名動天羅城。人人都知我閻辰是紫雲宗的天才,可誰知道‘天才’這個稱呼是我用多少汗水換來的。”

一直飄在房間的李伯看著閻辰,老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最清楚閻辰今日擁有的修為是用多少汗水換回來的,因為隻有他清楚修煉《焚天心訣》時那種烈火焚身的痛楚有多難忍受。

畢塔山點了點頭,望向閻辰的目光中不禁的出現了敬佩和讚賞。

“您給我準備十塊鐵礦石就行,等會從後院的牆壁遞給我就行。那先這樣,我回去拿銀票,馬上就送過來。”閻辰起身一抱拳,笑著說道。

畢塔山笑著回了一禮,眉宇之間再也沒有了商人固有的精明,卻在不經意間露出了幾分恭敬之色。今日的閻辰仿佛是換了個人一般,與他平日裏所認識的那個少年判若兩人。平日裏閻辰雖然也是有說有笑,但在商場上摸爬滾打幾十年的畢塔山能感受到閻辰始終與自己刻意的保持著一段距離,摸不清看不到,但這份距離卻真實的存在。原本畢塔山以為閻辰骨子中就有著一股子高傲,想必是因為彼此身份懸殊。對此他並不是很在意。

但今日的這一番交談下來,畢塔山終於知道自己低估了閻辰。雖然隻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但行事卻滴水不漏,而且睜著眼睛說瞎話連臉都不紅一下,絲毫端倪也沒有顯露出來。這份心機與無恥遠遠的超出了他的年齡。

畢塔山好生的將閻辰送出了店鋪,然而卻沒想到這滿天大雪的時候卻迎來了另一個大主顧,丁廣原丁大公子。

閻辰臉上也露出了一絲驚詫之色。經過這幾天的了解,閻辰已經徹底的知道這家夥是個懶貨,非常懶。懶得有些過分,出門便是馬車,不是泡在青樓內便是酒樓內,像這麼寒冷的天氣他沒有絲毫道理會來這龍蛇混雜的鮑家街,就算是有事也可以派個家丁前來。憑他丁大公子的名頭便足以橫趟這天羅城了。

不過閻辰更清楚這隻是丁廣原刻意的表現,弱冠之年達到聚源頂峰期的武修,縱然是天縱之才也斷然不會是個懶貨。

丁廣原今日一反常態,沒有乘坐馬車,甚至都沒有帶隨從。身穿一件藍色裘襖,雙手互插在襖袖之中,佝僂著腰,梳理整齊的長發之上落滿了雪花,眉毛之上更是覆蓋了一層冰霜,看上去極為狼狽。

閻辰隻是看了他一眼便將目光轉移到了與丁廣原同來的青年身上,青年身穿錦服,身上未粘及一片雪花,可見青年也是個武修。他相貌俊朗,麵色平靜,但眉宇之間的倨傲之色卻絲毫不加掩飾。見閻辰看向自己,他隻是淡淡的看了眼閻辰便不再理會。

閻辰也隻是打量他一眼便挪移了目光,看似隨意的瞟了眼他與丁廣原身後那長長的一串腳印,麵色不變,但心中卻對青年升起了幾分戒備之意。

丁廣原隱瞞了修為,所以才在雪地上留下的腳印與普通人無異。但那青年的腳印卻極為清淺,仿佛是在雪地上一掠而過一般,實力達到聚源頂峰期的武修能做到。閻辰之所以與青年一照麵便起了戒備之意,是因為閻辰從青年那淡然的目光中感受到了敵意,雖然轉瞬即逝,但依然沒有逃脫出閻辰敏銳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難用言語來形容,若是能夠在加強一些便是靈識,也就是李伯所說的靈魂感知力。

閻辰收回目光,笑看著凍得嘴唇直打顫的丁廣原,打趣的問道:“丁大公子這是打哪來?您那馬車呢?今兒怎這般低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