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妍起初沒當成什麼大事,不過閻辰這一天都躲在房間內,喊也不應聲,這就使得柳妍意識到了一些什麼,但見此時的閻辰毫發無傷,所以她又有些不確定。
閻辰往嘴裏扒著飯,眼含笑意的看了眼柳妍,並未解釋什麼。不過心中對影子這善後的功夫倒是很佩服,將屍體扔到楊府上,那楊府也就免費的替閻辰調查那兩個黑衣人的身份了。
柳妍撅了撅小嘴,也沒再追問。因為她明白閻辰眼中的笑意是在提醒自己不要試探他。
晚飯過後,沈典冒著雨來了,使得閻辰心頭一緊。這幾日接連的暴雨,閻辰已經吩咐過沈典,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不用趕過來。起先沈典笑著應下來,但每天必定來一次,就算沒事也要來看看閻辰,打掃一下閻辰的房間。可是這三天山路太過泥濘了,下山實在是太不方便,所以沈典就沒再過來。可現在不僅是冒雨,而且天地間一片黑暗,走在山路上危險重重,可他還是來了。
所以,閻辰腦中出現的第一個念頭就是繡姑的心法出問題了。
柳妍這幾日所練習的針法是李伯給的,是李伯從一套早就失傳的劍法中推衍出的,隻是二品而已,攻擊的卻都是人體穴位,就算沒有源力支持,柳妍若是將這套針法練到登堂入室的境界,麵對淬體境巔峰期的大漢也未必沒有完勝的希望。隻不過李伯是將針法推衍出來了,但其中還有著很多的瑕疵,例如那蕊心三刺的手法就是個紕漏。
沈典脫掉身上的蓑衣後,露出了臉上諂媚的笑容,使得閻辰暗中舒了口氣。這家夥臉上隻要有這招牌的諂媚笑容,就代表著沒有發生什麼事,就算是有事,也不會是大事。
正如閻辰所料,沈典坐下後,笑嘻嘻的說道:“繡姑已經答應給心法了。不過因為這大雨,可能還得三天才能送過來。”
閻辰點了點頭,麵色平靜,看不出喜怒,然而沈典身為閻辰的貼身奴仆,立刻就知道主子並不高興,雖不知主子為何不高興,但他笑得更加諂媚了。
看到沈典這般,閻辰忍不住的笑著搖了搖頭,隨即板起了臉,一臉正色的看著沈典,沉聲問道:“明天再來說這事不行嗎?這大晚上的從山上下來多不安全。”
沈典笑了笑,一反常態的沒有趁機拍馬屁,瞟了眼通向後宅的那道小門,猶豫了一下,起身去看了看確定柳妍眉頭躲在簾子後麵偷聽,這回到閻辰身旁。
閻辰雖然確定柳妍沒有簾子後,但知道自己就算說出來沈典也得去確認一下才放心,所以他並未多言。隻是見沈典這般小心,他臉色也凝重起來。
自從知道天羅城內有一個神秘勢力存在後,閻辰總是有些心緒不寧,每當想到這個勢力時,閻辰就不是很舒服。雖然對這個勢力不了解,但隨著沈典的調查,閻辰發現天羅城三大宗門其實知道這個勢力,而且還默許了這個勢力的存在。那麼這就有問題了。三大勢力雖然並不合,但這麼多年來天羅城內始終無法再出現一方並肩的勢力,可想三大勢力必定是暗中做過什麼,然而現在有一個勢力存在,這隻能說明三大宗門很忌憚這個勢力,甚至是合三大宗門的力量也無法這個實力抗衡。
除此之外,閻辰實在想不出三大宗門有神秘理由允許這個神秘勢力存在和發展。
若真是這般,閻辰就必須小心了。
一個龐大的勢力出現在一個地域偏遠的小城內,所圖的必定不會是這裏的利益。
閻辰想不出天羅城內除了自己外,還有什麼能引來一個龐大的勢力。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所以閻辰對這個神秘勢力很忌憚和反感。但以現在所掌握的資料來看,他隻有束手就擒的資格,絲毫沒有反擊之力。這個神秘勢力在城內存在多少年了,沈典調查不出來。這也使得閻辰微微鬆了口氣,心中猜測這個神秘勢力可能是知道自己的存在,但始終都沒有查出來自己是誰,所以他始終都這麼安全。
閻辰也正是猜測他們還沒有確定自己的身份,所以他心中有了個非常大膽的想法。籠絡一批人才,發展出一個與神秘勢力能夠抗衡的勢力。
閻辰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所以他才會拉攏影子,甚至為了柳妍不惜冒著暴露身份的危險要與姐姐聯係。
然而閻辰想了這麼多,沈典卻說出了另一件他原本並不是很放在心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