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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辰沒有看她一眼,始終與沈典對視著,冷聲喝問道:“誰是主子?誰聽誰的?”

閻辰不懷疑沈典的能力,他有能力收集來那些情報,就必定有攔截閻辰向外送出信件的能力。所以閻辰沒有在這件事情上浪費口舌。他畢竟隻是個十五歲的少年,就算心性如何沉穩,但年輕必然會氣盛。

“您是主子。”沈典神色不變,不卑不亢的說道:“但這件事情您必須聽我的。”

閻辰有些慍怒,聲音低沉的說道:“你就那麼確定沒有人監視我?恐怕我這幾個月做的事情早就傳進那人的耳朵中了,當年在那種情況下都能成功的暗算我,如今就算派人來暗殺我也不是做不到,現在這麼小心還有必要嗎?”

沈典眉頭越皺越緊,盯著閻辰,聲音低沉而冰冷,有著被壓抑的憤怒,問道:“宗門大比時,你故意出的風頭?雲雷也是受了你的指使?”

“我沒指使過雲雷,這小子就是想廢了張亮,為我出口氣。”閻辰神色有些疲憊的搖了搖頭,說道:“他性情耿直,若是知道這其中的事情,就算我逼他他也不會在宗門大比時那麼高調。”

沈典聽到閻辰的解釋,心中的怒氣緩緩消散了幾分,點了點頭,說道:“他的性格的確適合成為一名劍修,可能不到四十歲時就能踏進凝丹境。”

閻辰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閻辰心中有自己的小算盤,雲雷可是閻辰早就定好的第一助力。李伯曾說過,隻要閻辰成為魂煉師,以雲雷的心性和資質,再加上閻辰煉製的丹藥,讓雲雷提早五年就進入凝丹境並不是沒有可能。

不過能成為魂煉師這件事情,閻辰絕對不會對第二個人說,哪怕是至親的姐姐也不行。不是閻辰提防姐姐,是這個秘密若是泄露出去,就算有父親頂著,結果也沒有懸念,閻家必定會被滿門血洗。

閻辰呷了一口茶,茶是出自江南上好的茶,但閻辰卻不是很喜歡,因為喝起來少了溫小純炒製的紫雲野茶中特有的淡淡苦澀味。放下茶碗,閻辰咂了咂嘴,看向沈典,又將話題繞了回來,問道:“不聯係姐姐,還能向父親要繡姑的心法?他若是不給我還好,若是給了我,那結果豈不是更糟?”

沈典沉默了,扭頭看向柳妍,目光極為複雜,直到看的柳妍有些不自在了,沈典這才收回目光對閻辰說道:“先別聯係大小姐,給我十天時間,我盡量把繡姑的功法找來。”

閻辰眉頭猛然一皺,盯著沈典看了片刻才歎息了一聲,聲音無比沉凝的說道:“千萬別冒險,你比功法重要。實在不行再等段時間聯係我姐姐,沒那麼急。”

“沒什麼風險。”沈典淡然的一笑,解釋道:“早些年與繡姑有些交情,就是不知道現如今她會不會賣我這個人情。”

閻辰心頭一動,但麵容上卻浮現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沒有再繼續下去這個話題,恢複了主子該有的架子,吩咐道:“備馬車吧,該回去了,想必店鋪門前的人都等急了。”

沈典也笑了笑,沒再言語,躬身退出了房間。

當沈典將房間門關上的那一刻,閻辰的臉上浮現了一抹玩味的笑容,但有些事情還是想不通。當下並不是想事情的時候,扭頭看向了柳妍,輕聲說道:“很少有沈哥辦不了的事情,功法基本上已經算是到手了。”

柳妍黛眉微蹙,並未顯出喜色,而且有些擔憂的問道:“真不會給你惹來什麼麻煩吧。”

之前她雖然走到窗邊,但閻辰與沈典說話時並未刻意的壓低聲音,所以她聽的清清楚楚,也從中推斷閻辰有個仇家,曾經暗算過他。而且閻辰若是為了功法與親人聯係,可能引來殺身之禍。對於閻辰的身份,她也有了一些新的認識,暗中猜測閻辰的父親可能是個名聲很大的人物。但簡而言之,閻辰不為她尋找功法就不會引起仇人的注意,所以柳妍才會有這麼一問。

閻辰笑著搖了搖頭,柔聲道:“你得到功法後要認真修煉,爭取早日成為第二個繡姑。屆時就是你來保護我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可不想早早的就含恨而終。”

柳妍點了點頭,但目光中的擔憂絲毫沒有減少。

她雖然不是武修,但知道好的功法對一個武修有多麼重要。能從繡姑那裏要來她的成名功法,這無疑是閻辰有著強大的背景,但這部功法真的交到自己的手中,到底會給閻辰和自己帶來的是福還是禍就有些說不準了。

擁有強大背景的閻辰都忌憚自己的仇人,可想那人的實力或勢力有多麼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