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辰搔了搔額角,臉上浮現了羞澀的笑容,說道:“商人都是唯利是圖,我能讓你成為下一個繡姑,可是我能得到什麼利益?”
柳妍微微一怔,隨即俏臉之上浮現了驚容,下意識的將身子向後縮了縮,雙手也放在桌上,有意無意的擋在了錦衣之下那飽滿的雙峰之前,緊緊的盯著閻辰,看個足足半晌後才輕聲問道:“你想要得到什麼樣的利益?”
閻辰緩緩的搖了搖頭,微笑道:“功法可以先給你,等你擁有了本錢再償還利益也不遲。”
柳妍臉上浮現了思索之色,然而就在她要開口的時候,門外傳來了喧嘩聲。閻辰微微一怔,旋即露出了好奇的神色,起身與柳妍交代了一句便出了房間。
這醉月樓來的幾乎都是有身份的人物,就算是有衝突也不會在此就大聲的吵鬧而失了身份。暗地裏的勾當沒有人喜歡擺在明麵上,更何況在三樓用飯的人幾乎是天羅城內頂級的人物,也沒有人願意吵擾到他們,因此再招來意外橫禍就更是不值當了。
閻辰不止是好奇誰這麼白癡,竟然在中午飯口時吵鬧,他更好奇的是醉月樓會怎麼處理。當閻辰從房間內出來,沈典也正好快步從走廊那麵走來,在閻辰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閻辰這才知道是郭浩與那錦衣少年在爭執,隻是不知為何時而吵。
閻辰,眉頭微微一皺,思索一下,回身將房間門推開示意沈典進去,聲音低沉的說道:“你留下護著柳姑娘。”
“是,少爺。”沈典微微一怔,旋即躬身應道。
閻辰飛快的掃視了一眼房間,感受到了影子特意流露出的一絲氣息,他這才將房間的門關上。有影子在房間內,閻辰對柳妍和沈典的安全很放心。
閻辰雙手負於身後,表情平靜的向著走廊盡頭的小廳堂緩步走去。
三樓的吵鬧聲並未引出其他房間內的食客,可能是不方便,可能是不在意,也可能是對這種小爭執不屑一顧,無論是出於何種想法,除了閻辰一人便再也沒有人從房間內出來,甚至連房門都沒有拉開縫隙偷偷的覷上一眼。
閻辰剛出現在小廳堂內,吵鬧聲頓時弱了下來,逐漸消失,所有人都扭過頭望向了他。
“大師兄。”以郭浩為首的幾個少年麵露喜色,急忙恭敬的上前行禮問好。
閻辰淡淡的點了點頭,並未言語,而是看向了那個臉上閃過一絲驚詫之色錦衣少年,用嘲諷的口氣問道:“你的狗怎麼又在亂吠?能不能給你們青陽宗少丟些臉麵?”
這位錦衣少年早上回到宗門後被師傅訓斥了一頓,心中盡是邪火,沒想到來醉月樓吃頓飯竟然又碰到紫雲宗的幾個不長眼的外門弟子,心中邪火更甚,最想不的到是此時竟然會又碰到閻辰,尤其是閻辰依然擺出一副狂妄的姿態,心中的怒氣已經直衝大腦,但見郭浩等人神態畢恭畢敬的稱閻辰為大師兄,他心中怒氣頓時就被強行壓了下去。
紫雲宗宗門大比,原本外門的一個廢物突然撅起,而且還以聚源前期的實力一招重傷了門內聚源後期的親傳弟子,此事紫雲宗雖然極力隱瞞,但城內的大小勢力都早已得到了一些情報,甚至就連閻辰的畫像都擁有了,更是被所有勢力都放入了不可得罪的那種人之中。
錦衣少年皺眉打量著閻辰,隻是感覺與畫像中的閻辰有些相似,心中有些拿捏不準,當下開口問道:“你是紫雲閻辰?”
閻辰從宗門大比之後到現在,自身的氣質簡直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在加上體內的源力調理過肌膚,與曾經長發隨意束在腦後,身穿布衣的閻辰簡直就是判若兩人。而且此時他是穿著那身下擺繡有粉色蓮花的白色長衫,發式也是精心梳理而成,皮膚白皙透著淡淡的紅暈,劍眉星目,如此一個風度翩翩的美男子,任誰都無法與畫像中那個山野小子般打扮的閻辰聯想在一起。
郭浩等人能一眼認出閻辰也沒有什麼值得奇怪的地方,因為這些人都是外門弟子,與閻辰在外武堂內相處過一兩年,相互極為熟悉了。況且他們早就聽說閻辰打扮之後成為了美男子,心中也有了準備,所以此時見到閻辰並不吃驚。
郭浩等人正等著看閻辰怎麼羞辱錦衣少年等人,忽然聽對方直接詢問閻辰的名字,頓時勃然大怒。那郭浩頭腦最為聰穎,搶在眾師弟之前大聲嗬斥道:“陳言,我大師兄的名諱是你能直呼的嗎?”
陳言?
閻辰?
閻辰臉色有些古怪的看了眼那錦衣少年,心想難怪我看你不順眼,看來咱倆從有了名字時就注定今生無法和諧相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