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家街嚴格上說隻是貧民區,生活在這裏的都是最底層的窮苦人民,但這條街上的店鋪則十分的複雜,所售的貨物可以說是包羅萬象,其中城內一半見不得光的器物都是從這裏流出去的。而且這裏有著三大宗門的影子,也有官府的影子,但其中還有一方不知名的勢力,而且極為神秘。
閻辰從來都沒有想過,暗中竟然還有一個能與三大宗門相提並論的勢力。這簡單的一個天羅城,如今看來也並不過是表麵上這般簡單而已。
閻辰在錦繡坊呆了一天一夜的時間,沈典前後來了四次,除去第一次是為了給閻辰送藤椅等物品,之後的三次卻是專程為送情報而來。閻辰沒有吩咐他什麼,可他卻為閻辰將所有事情都做好了。關於鮑家街的調查,昨天傍晚沈典才送過來,不知道沈典是從什麼途徑得來的情報,而且也不是很詳細。像孟虎這等小幫派人員的名字根本就沒有提及,隻是調查出了關於鮑家街的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孟虎搖了搖頭,神色也有些疑惑,說道:“不知道,可能青陽宗還真看不上這裏的油水吧。”
孟虎看了眼閻辰,又將話題繞了回來,顯然對青陽宗為何不理會鮑家街的事情不太關心,說道:“小東家是走還是不走,給個我個話,好讓我事先準備一下。”
“不能走啊。”閻辰搖了搖頭,神色認真的看著孟虎,沉聲道:“至於我與青陽宗的事情,孟大哥就不要再過問了。明天日頭落山之前,青陽宗沒派人來,事情也就算是解決了。”
說罷,閻辰拱了拱拳,轉身回了錦繡坊,而且還將店鋪的大門關上了。
孟虎臉上一片疑惑,心中揣摩著閻辰的話,忽然想到了昨天聽來的留言,頓時暗吃一驚,急忙對著緊閉的大門極為端正的拱拳行禮,這才轉身快步離去。
店鋪內,閻辰坐在藤椅上,手中把玩著那柄之前不知被放到哪裏的小飛刀,眉頭微微皺著。原本他以為孟虎敢與青陽宗叫板,是因為他隸屬那個神秘的勢力,可看他那不似作假的表情,顯然並不知道那神秘勢力的存在,這反倒使閻辰疑惑了。
難道孟虎真的隻因為收了二兩銀子才去青陽宗作對?閻辰搖了搖腦袋,還是有些不敢接受這個理由。
他父親從小教給的隻有冷酷,利用,出賣等等保命的手段。縱然閻辰很是反感,可是因穆清婉的行為,閻辰的心性大為改變,終於從那個純良的少年成長為了一個以自身利益為主的無恥之人。曾經最反感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如今他則是很欣賞這種行為,甚至樂在其中。
讓一個凡事以自己為中心去考慮事情的人相信情義,可能不太現實。所以閻辰一直在懷疑孟虎的目地,然而卻又找不出一絲線索能證明孟虎懷有目地。
閻辰仰躺在藤椅之上,神色顯得有些疲憊,陷入了沉思之中。
從孟虎的口中沒有打探出那個神秘勢力的消息,這顯得那個勢力更加神秘了。就連在鮑家街上生活了五年的孟虎都不知道有個神秘勢力存在,可見這個勢力行事有多麼的小心。
閻辰不相信沒有人發現這個實力的存在,但孟虎這等人物都沒聽說過,想必那些意外發現這個實力的人都已經被滅口了。
這是個什麼樣子的勢力呢?為何要這般小心隱藏蹤跡?這才是令閻辰最為困惑的地方。
天下之間最為神秘的勢力就是血殺了,但血殺隻是內部運轉十分神秘,但名聲在天下間卻是最為響亮。可這個神秘勢力為何連名聲都要隱瞞?難道隻是個斂財的機器嗎?可就算是斂財,沒有響亮的名聲又如何能斂財呢?
“小子,這些事情與你有什麼關係,有時間就抓緊修煉心訣提升境界。”李伯突然開口,將閻辰的思緒打斷了,說道:“那個山洞的下層你還想不想去了?這幾天將抽個時間去吧。”
閻辰眉頭輕皺的看了眼李伯,說道:“你不是不讓我去嗎?”
李伯笑了笑,知道閻辰還在生不讓他去山洞下一層的氣,解釋道:“之前不讓你去是因為你實力不夠。”
閻辰撇撇嘴,沒好氣的說道:“我現在實力也沒增長,怎麼又讓去了?”
李伯搖了搖頭,沉聲道:“你實力依然不夠,不過影子得隨你一同而去。”
閻辰神色漸漸的凝重了起來,問道:“我想知道那下一層裏到底有什麼?我一人難道真就應付不了?”
李伯看著閻辰,沉默了少許之後才緩聲說道:“也不是很危險,讓影子隨你去是為了更保險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