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挺有閑情逸致,還看書?”蘇婉看到坐在桌邊一臉悠閑的阿誠,心疼起在皇宮裏擔憂的周槿歡,不忿起來:“周姑娘對你如何,你自己清楚,你怎麼能那麼對她,你不知道她……”
“若你來這兒就是要給我說教的,那你可以回去了。”阿誠拿起桌上的書,接著看起來,蘇婉上前一把將他的書奪走,狠狠扔到地上:“斷絕關係,你根本就不知道姑娘為了放棄了什麼,她都是為了你好,你怎麼就能那樣糟蹋她的心意?”
“所以說呢,所以說我該什麼都聽她的,該跪著感激她?”阿誠淡淡開口,看著蘇婉愈加發白的臉,終是放軟了聲音:“你擅自出宮,不能逗留多時,隻怕會被發現的,回去吧。”
阿誠介乎於男孩和男人之間,他有一張太漂亮的臉,隻要他願意,他根本也不需要做什麼,隻要說句軟話,所有的女人都會乖乖聽話,蘇婉也包括在內。
“我早就提醒你過的,姑娘不喜歡趙晴,你找誰都好,怎麼會看上她?”蘇婉埋怨了兩句,阿誠對她笑笑,她被那笑擊中,後退了幾步,腳下沒有注意,身子傾斜,就要跌落,一雙手扶住了她的腰,溫熱的手掌在她的腰際,那溫度卻好似通過身子傳到了她的腦子裏,灼燒著她的思緒,而阿誠像是沒有看出她的失態,接著她的話:“我找誰都好,或許找你?”
找你?
這兩個字就像是炸彈,蘇婉感覺耳邊有煙花炸開的聲音,她呆呆地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半晌說不出話來。
“阿誠?”是房間外的聲音打斷了這場似有似無的旖旎,蘇婉挺直身子,推開了阿誠。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趙晴。
阿誠去開門的那刻,蘇婉低聲道:“我曾經教過你武功,算是你的師傅,我們不可能的。”
阿誠沒有回答,但他聽到了,卻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蘇婉的話更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趙晴看到蘇婉的那一刻,臉色是很難看的,她將阿誠攔在自己身後,對蘇婉毫不客氣:“大膽奴才,竟然敢私自出宮,本宮看你是嫌自己命長了,是吧?”
趙晴這話絕對不是在危言聳聽,周槿歡當初以珍妃之尊,擅自出宮而被廢黜,其中的曲直不必多說,至少能說明宮規的厲害。
蘇婉隻是一個小宮人,擅自出宮,能留有全屍就算是上麵開恩了。
“公主這樣害怕,是怕奴婢打聽到什麼麼?”蘇婉和趙晴打交道也不是第一天了,如何會被她這句話嚇到?
“本宮知道你什麼意圖,你最好馬上走,不然本宮才不管你是誰的人,有什麼後台!”趙晴現在隻有一個想法,她不想因為自己的一句無心的話而讓阿誠受到傷害。
“公主何必生氣,奴婢這就走,本就不準備礙您的眼。”蘇婉不是第一次看到他們兩人站在一起的場景,但從沒有像這次這樣刺眼。
“蘇姑娘算得上是我的師傅,她過來也沒有別的意思,你太敏感了。”阿誠開口,他說的都是實話,可蘇婉聽在耳朵裏,卻覺得很不舒服。
她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轉身就走了。
“你和周槿歡說了什麼?”阿誠彎腰撿起地上的那本書,細細想想,蘇婉真的有些反常。
“沒有,我什麼都沒有說。”趙晴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閃躲,阿誠將書放在一邊,撥撥她鬢角的發:“我和周槿歡已經沒有關係了,你以後不要再去招惹她了,明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