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走後,唐密回到了寢房,那床單還沒有被換下,上麵有些許的血跡,很是刺眼。
這個時候的蒙記糕點鋪,如錦回到自己房間,將自己泡在水池裏,狠狠搓著自己的肌膚,她突然很後悔:怎麼昨夜就沒有拿那把小匕首呢?
這件事情太荒唐,住在這裏的都是大男人,她也不知道要對誰說,幹脆就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了。
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
如錦是這樣安慰自己的,卻沒有想到唐密第二天就過來了。
糕點鋪的後院和前門是通過暗道連接的,當時她在後院,前門的小廝說是有人找,她本是不想見的,但那小廝說看對方穿戴,不像是平常人,還是見一麵為好,她也就勉強答應了。
到麵門後,看到是來人是他,她的臉色馬上就很難看,當著那麼多客氣得麵,上前就是一巴掌:“怎麼你還懷念那天的事兒啊,還敢追過來?!”
這話說得有些曖,昧,買糕點的人都在看著他們,不時還有人在竊竊私語。
“我們進去說。”唐密拉了她一下,她甩開他的手,義正辭嚴道:“有什麼話現在就說,我們兩個可不熟,拉拉扯扯的,算什麼樣子。”
這下議論聲更大了,想他唐密風流倜儻,雖不喜玩女人,可也從裏沒有在女人手上吃過癟,更沒有在眾目睽睽之下這樣丟麵兒,隻會拉著她往外走,她的力氣極大,他也是費了力氣才將她塞到了馬車裏,在她還要使用蠻力之前,他先行點了她的穴,讓她動彈不得,隻能罵人:“你這個不要臉的,你昨天欺負我還不夠是吧,我告訴你,你別以為我好欺負,我……”
可悲可歎的是,她還是沒有拿匕首出來,怎麼就那麼不長記性?
“你最好馬上放了我,昨夜的事情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我們就當是陌生人就好,嗯?”
那個府邸是她的噩夢,她是真的不想再進去一次了。
馬車到了唐府,唐密將她抱下來,直接將她帶到了寢房,將房門關上,阻擋了一堆獵奇的目光。
“我都說了,咱們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你這人是不是有病啊……”如錦的話突然收住,因為唐密的臉驟然湊了上來,唇幾乎要和她的碰到了一起。
他見她不說話,心情有些愉悅,拉過一個凳子,坐下:“昨夜那樣對你,是因為將你當做了花樓的姑娘,我不是那種混賬人,你是良家姑娘,昨夜也是你的初夜,我是要對你負責的……”
“初夜,姓唐的,你的腦子是不是進水了?”剛剛進來的時候,她看到了“唐府”兩字,覺得他的話實在是可笑:“我是個寡婦,寡婦你懂麼,你趕緊將我穴解開了,我要回去!”
“你用不著騙我,你若非是……,那被單上的血跡怎麼解釋?”唐密自以為找到了無法反駁的證據,接著道:“我提前和你說好了,依你的地位,正妻之位是不可能了,我會許你個妾室,我還沒有娶正室,你不要擔心會有人欺負你……”
“真是混蛋!”如錦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一個男人,他是聽不懂人話麼?
“我說過了,我是寡婦,我有過夫君的,至於那血跡,你他媽的去找個青花樓的姑娘,試試昨夜那強度,看誰不會有血跡!”
那樣粗魯的話,如錦是不想說出口的,但這丫的實在是太氣人了,她覺得自己簡直要被氣死了。
如錦的話讓唐密這樣的大男人都有些臉紅,又想到昨夜兩人的動靜,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如何反應了。
如錦被點穴許久,這會兒覺得渾身都不舒服,生氣道:“姓唐的,我不知道你是做什麼的,但你別以為我一個寡婦好欺負,我哥哥可是鄴城有名的流,氓頭子,黑老三你總該認識吧?”
如錦想著眼前這人看著是有些身份的,需要拿個人來壓壓他,順口就將黑老三說出來了,誰知道她的話完全起了反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