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得到那信,趁著夜黑去了蒙記,周槿歡留在別宮裏,自從到了皇宮之後,她就不再是蕭景知印象中的那個女人了。
反正手裏已經沾滿了鮮血,難道就差孔繁這一個麼?
這邊周槿歡在思考著孔繁的事情,而趙瑜則在鳳藻宮裏安撫元文雅,元文雅雖是個任性的公主,在趙瑜的柔情攻勢下,元文雅不僅理解了趙瑜,而且對於自己給他找麻煩的行為,表示十分內疚。
“朕隻是覺得她說初夏的生母,所以才將她留下的,以後再也不要誤會我了,好麼?”
趙瑜真的有一張太過於好看的臉,而元文雅又是一個花癡,隻要是他說的,她就願意相信。
“前朝還有事情要處理,朕就不陪著你了,可好?”趙瑜寵溺的表情讓元文雅無法抵擋,她撅嘴:“再陪我一會兒不,就一會兒,好不好?”元文雅將臉埋在他的胸口,他輕輕一笑放,揉揉她的發:“那好,朕九再配文雅一會兒。”
快樂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趙瑜走後的好長時間,元文雅還在盯著宮門看,阿紫打趣她:“不若娘娘今夜就睡在宮門吧,皇上來了之後,您能第一個發現……”
“胡說八道什麼?”元文雅說這話的時候,嘴角帶著笑,並沒有生氣,阿紫卻突然提到了一個問題:“娘娘,皇上說留下那女人是為了初夏公主,可是為什麼要將她安鋪到別宮呢,要知道別宮是距離皇上最近的地方了。”
為什麼元文雅剛剛就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呢,因為當時她隻顧著看趙瑜那英俊的臉了,果然美色會誤人。
“那自然是因為初夏是皇上唯一的孩子,皇上想時時刻刻看到她了,和那女人能有什麼關係?”
這話好似有幾分道理,她見阿紫還有所疑問,接著道:“那別宮又不是嬪妃該住的地方,鳳藻宮是正統,我和她計較不是自降身份麼?”
“娘娘說得極是,是阿紫想偏了,等娘娘生下太子,皇上就再也不會將那初夏公主放在心上,娘娘也能高枕無憂了。”
“那是,以後本宮會生下太子,皇上也再不會多看別的女人一眼。”
元文雅還年輕,她知道自己有美貌、有背景,是最適合趙瑜的女人,隻是她忘記了感情。
即使是最孤寡的君王,也有自己的感情,而住在趙瑜心上的那人,並不是她。
蘇婉將信件交給了張子朗,張子朗問了周槿歡的傷。
“你大可不必擔心,姑娘身子已經好了,不然也不能給你寫信的。”蘇婉邊說邊朝外走:“七日後,我們鄴城酒樓見。”
鄴城酒樓是整個鄴城最負盛名的酒樓之一,聽說酒樓老板大有來頭。
隻不過這隻是大夥兒口口相傳,並沒有人真的見過那個老板。
蘇婉剛走,張子朗就打開了那封信,信上並沒有說接下來要如何做,隻是讓他找人。
並非是有名有姓的人,而是說要找個全朝廷最無恥、最會兩麵三刀之人。
這在張子朗看來,簡直是莫名其妙的,到底為什麼要去找那種人呢?
他連夜將黑老三和如錦都叫了過來,幾個人都不太明白周槿歡的用意。
“反正我也不管槿歡妹子是什麼意思,我就是相信她,你們想想,像林廉那樣的人精,槿歡妹子都能將他整出鄴城,這孔繁就更不用說了,隻要按照她的指示做就不會有錯。”
黑老三先行表態,如錦也附和幾句,倒是張子朗有些拿捏不定了:“可是我會不會總感覺不太對勁兒,槿歡為什麼要找那樣的人,那種敗類會遺害朝廷的……”
“遺害朝廷又如何,那趙瑜手上沾滿了人血,讓他朝廷亂一下又有什麼不可以的?”黑老三直接開口懟:“想想景知,想想那些無辜死在他手裏的人,這才哪兒到哪兒了?”
黑老三可以說是對趙瑜沒有一點好感,張子朗卻陷入了沉思。
“說起擾亂朝堂這件事,早在咱們站在孔繁一邊對付林廉的時候,我們就已經在擾亂了,不是麼?”如錦這問話讓張子朗無話可說,她就接著道:“替那些枉死的人報仇是我們凝結在一起的初衷,至少我們應該替槿歡想想,她本來一個人在後宮就孤立無援的,我們不能拉後腿。”
張子朗雖還有疑問,還是順服了自己:會不會是自己想多了,槿歡隻是想要修理孔繁而已?
他想到以前的周槿歡,那時候的她也河現在一樣聰慧,隻是那時候的她躲在蕭景知的身後,不諳世事一樣。